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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雪和凝月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臉皮很厚。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明確點說，現在她們的臉皮要更薄一些。但分攤到兩個人身上，總和還是更厚的。
如果只是宋安然一個人在她們面前稱讚《她和她的貓》，凝雪和凝月還是會很開心。但是再加上一個陌生人，情況就要嚴重的多。
尤其是這兩個人彷彿棋逢對手一般，吹捧起來毫無下限，像是在比較誰更喜歡《她和她的貓》，誰更能理解穀雨一樣，每當寧婉拋出什麼觀點，宋安然就會不甘示弱的說“其實我覺得xx更oo”。
話說這到底是相見恨晚，還是恨不得在背後給對方來一刀啊。
還是後者吧。
雖然凝雪和凝月希望是前者。
哎，女人之間的戰鬥真可怕。
啊，對了，好像不經意間把自己也給罵進去了。
但這又不對。
管那麼多幹嘛，總之我們是特殊的就行了。
在心底計較一番，小蘿莉們就聽到宋安然說道：“不知道寧婉你看過《且聽》上的那篇《靈珠》沒？”
“啊！”寧婉驚呼一聲，說道，“安然你說的是溫暖寫的那篇《靈珠》嗎？”
之前稱呼穀雨的時候，寧婉總會加上“老師”兩個字以示尊敬，不過到了溫暖這個筆名，直接就沒了。
凝月嘴角一抽，心裡稍微有些不平衡，不過想想就又罷了。
這也是早就料到的，以後只怕是會更加嚴重。
“就是那篇。”宋安然點頭道。
然後寧婉的臉上就被激憤給覆蓋了，她右手緊握着筷子，無意識的在托盤裡的雞蛋上戳着，那可憐的雞蛋頓時被她戳的四分五裂。
真是悲慘啊，這還吃得下嗎。
凝雪和凝月爲雞蛋默哀。
不過幸好戳的不是自己。
“我從來沒見過像溫暖這麼無恥的作者，只說文筆的話，她和穀雨老師不相上下，但說到劇情上，一百分制來評判，穀雨老師是85分，那麼溫暖老賊就是負分。”寧婉忿忿不平，說話慷慨激昂。
“負分？”凝月的聲音不自覺的就高了起來。
不僅讓宋安然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着她，還把周圍吃飯的路人甲乙丙丁給吸引了過來。
凝月頓時縮了縮脖子。
混蛋，沒見過蘿莉啊，看什麼看，一邊去。
她不甘示弱的朝着宋安然瞪了回去。
“有什麼不對嗎？”寧婉疑惑的說。
“呃……”凝月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個評價也太過了吧，我覺得再怎麼着也不能是負分吧，我也看過那篇《靈珠》，完全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啊，給個六十分也不過分吧。”
凝月伸出雙手，將大小拇指屈着，正好是六根蔥指。
那個《她和她的貓》是借用了別人的故事，自己動筆寫的。《靈珠》不僅是自己寫的，故事也是自己想的，雖然那個坑人的結局是從顯卡齊瞎傳裡搬過來。
顯卡齊瞎傳啊，這個世界還沒有這玩意呢。
“是啊是啊，我也看過那篇《靈珠》，其實很不錯啊。”凝雪立刻站出來壯壯氣勢。
“再說了，百分制沒有負分。”凝月補充道。
寧婉的眼神頓時變得狐疑起來，在凝雪和凝月的身上瞟過來瞟過去。
咯噔。
Duang。
糟糕了，她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凝雪和凝月一驚，綿軟的腰肢頓時挺直了，手腳繃緊，握着筷子的姿勢極其不安。
啊勒，啊嘞嘞。
“其實你們是……”寧婉幽幽的說道。
“不不不，我們不是……”凝雪和凝月開始辯解，哎，還是被她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其實她根本就是早就知道了吧，然後故意跑過來消遣她們，好看她們出洋相的吧。
瑪德，不愧是國際化大都市，海城的女子高中生真是心機深沉。
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宋安然樂的在一旁看熱鬧。
“別狡辯了，其實你們就是……”寧婉繼續說道。
“寧婉你誤會了，其實我們真不是……”凝雪和凝月擺擺手。
我們不承認你還能把我們怎麼着？
“你們說話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寧婉斬釘截鐵的說道。
凝雪說：“全是錯覺。”
凝月跟着說：“你大概是看走眼了。”
這傢伙看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不過只要沒有直接證據，凝雪和凝月就不會承認。
笑話，我們像是會被威脅的人嗎？
以前的事不算。
寧婉接口道：“你們別害怕啊，雖然我發表過一些可怕的言論，但那也就是在網上鬧鬧小脾氣，我不會將網絡上的事帶到生活中來的。”
在網上發表了可怕的言論？
那就是僅次於直接寄刀片過來的那些“真愛粉”了。
不會將網絡上的事帶到生活中來？
鬼才信你的話啊。
你的眼神已經讓你暴露了。
凝雪和凝月鄙視的看着寧婉，其實她們也看不懂寧婉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但肯定就是這個意思，至於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你們懂這個意思就行了，沒必要專門解釋這個意思。
“你們要相信我啊，不就是黨爭嗎，雖然觀點不同，但姐姐我以一顆包容的心，是不會欺負你們的。”看出了凝雪和凝月的緊張，寧婉語氣平緩地說道。
“誰會怕你欺負啊，雖然我們長得小了點，但戰鬥力可不止一加一那麼簡單，而且……哎，等等。”說道一半，凝雪突然住嘴了，她這纔想起寧婉方纔那句話裡透露出來的信息。
黨爭？
觀點不同？
握了棵大草！
凝雪和凝月突然間中國石化了。
腦袋裡建立起來的固有觀點，如同被敲碎的大石，卡拉卡拉的碎了一地。
是黨爭，是黨爭啊！
早就知道《靈珠》會引起黨爭的，只是她們一直沒有在網上關注這些事。
原來她們一直誤會寧婉了，寧婉根本就沒有認出她們來，大概是誤以爲自己是挺《靈珠》的那一派。
唔——
都怪寧婉這傢伙，每次說話只說一半，實在是太混蛋了。
你是惡魔吧，肯定就是！
對，還有安然。
臉上掛着神秘微笑，其實早就看明白了，只是故意不說的對吧！
嚯嚯。
你們都給我等着！
基礎更新完成，接下來是加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