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飆車

“啊……,”我由於身子被猛的向後一仰,驚訝的叫了一聲。不過很快我就恢復了平靜,畢竟這個所謂的高速,在我高刷新率的眼睛裡並不算很快,只是想不到任雅麗看起來很一般的小車,竟然有這麼好的提速效果。

“拉拉,你真勇敢啊,姐姐第一次坐這種飛車的時候也跟你差不多大。”任雅麗一臉輕鬆的笑容,看了我一眼,見我正欣賞車窗外飛快後退的景物,含笑續道:“那時候我媽媽也是這樣開車,我卻沒有你這麼鎮定,我可是一直喊了一路,只到嚇暈過去爲止。”

“姐姐開的真快,不過我相信姐姐的技術,所以不怕了。”我自作聰明的拍了拍任雅麗的馬屁,雖然我認爲即使她把車撞到樹上也不會對我產生絲毫傷害,但我還是希望她過完這會癮就停下來。

也許是我的期盼發揮了作用,幾分鐘後車速慢了下來,任雅麗朝我一笑說道:“拉拉,我們到了,就是這裡了。”

我朝車窗外面看了看,一塊廢棄工廠拆遷後留出的空地,四輛看起來似乎是名牌的轎車停在那裡,還有五個嬉皮士般的青年人正聚成一堆討論着什麼。

“瞧,麗公主來了。”一人紅色雞冠頭的高聲叫了一聲,接着其中三個染着過期頭髮的嬉皮士朝我們車走過來。

“公主殿下啊,都半個月沒來看你的騎士了……”另個長的挺帥氣染了金髮披肩的男子說道。看他說話的口氣並不似戲弄,反倒像一個深閨裡的怨婦一般。

“我這不是來了麼,我還帶來了個小公主。”任雅麗微笑的從車裡走了出去,並朝車裡的我招了招手。

我可不想和這些嬉皮士般的青年接觸。雖然對他們多少有些好奇,但現在我可是三歲多點的小女孩,我可不願意接近這些不熟悉的人。

於是我發揮自己小孩的特權嘟起嘴說道:“姐姐,我不去。”

“真是可愛聰明的小公主啊。”另一個染了綠頭髮還帶着沙漠眼睛的黑髮瘦高男,把頭貼近車窗仔細觀察我了一番。

“小尹,最近生意還好吧。”任雅麗隨口問道,氣勢不凡如同女老大一般。

“公主你不來,這邊也沒什麼人來了,也是前幾天大虹掛了之後警察掃蕩了好幾次,今天就我們幾個在這了。”那個有着披肩金髮的小尹答道。

“如果現在預約,大概幾點能開賽?”任雅麗想了一下問道。

“最快也得一個小時……”小尹略一盤算答道。

我坐在車裡隱約的聽着任雅麗和小尹談論的話,很快便明白這個任雅麗還是個飆車公主,想必她是打算飆車過把癮,只是我本想去她家裡幫她製作一下她公司損失的東西,現在卻也只好先陪她飆車了。

“小美女,下車一起玩啊。”車窗外的綠髮青年沙漠眼鏡還在我的車窗外徘徊,看我一副不理他的模樣,敲着車窗上的玻璃吸引我注意。

“小布你給我過來,不要嚇到拉拉了。”任雅麗朝窗邊的綠髮青年喝了一聲。

那小布似乎很怕任雅麗,只好戀戀不捨的離開車窗。我看着他不捨的模樣不由的心中忐忑,難道說我的魅力真大到如此地步?轉念一想,估摸是這個綠頭髮的傢伙有戀童癖吧。

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後,任雅麗打開車門坐到駕駛位置上,此時我已經小睡了一覺。

她拍了拍我的臉蛋問道:“拉拉餓不餓?一會姐姐帶你去吃西餐。”

“好啊,我要吃飯啊。”我聽到吃不由兩眼放光。

“不過現在還不行,姐姐要帶你去參加賽車,要等比賽結束纔可以。”任雅麗說起賽車竟也是兩眼放光。

我心中嘀咕,真想不到任雅麗還真這麼執著的想要飆車,畢竟在我看來飆車是很危險的事情,正常人都不會喜歡飆車吧。

“看到那輛藍色法拉力了沒?那就是我們的對手。”任雅麗朝着車窗外一指,臉上露出勝利者的自信笑容。

我沒說話,只是不願把不滿情緒表露出來,在我看來還是吃好了飯回去睡覺比較實惠,這個飆車出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是少做的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讓我上了任雅麗的賊車,現在也只得任其擺佈。

只是我多少有些想不明白的是,這個任雅麗爲何敢帶着我這個三歲小孩一起飆車,難道她就如此對車技自信而沒有一點危機意識,或者她已經瘋狂到根本不在乎生死,並且認爲死的時候多帶個跟班的小孩也是不錯的選擇?

大約又過了十多分鐘,準備就緒的兩輛轎車緩緩行使到起跑點。前方一條筆直的公路直通市區。我已經從他們的話語中瞭解到他們打算瘋狂的直穿過市區,過程中要經過26處交通燈。

但他們的意思大概是看誰計算交通燈閃耀的水平高,或者說誰闖紅燈的能力強,如果想讓他們停在紅燈面前還不如直接說認輸來的乾脆。

本以爲飆車就很瘋狂了,他們確打算玩更瘋狂的闖紅燈飆車,這不是拿自己和別人的生命一起開玩笑麼。

不過想歸想,我還是蠻期待他們這場驚心動魄的車賽。任雅麗幫我扣上安全帶,朝我甜甜一笑說道:“小拉拉,你可要坐穩了,我們這次可是要真正飛馳起來了。”

我點點頭笑道:“姐姐可要加油啊,不要輸給那個笨傢伙。”

“沒錯,那是個笨傢伙,說的好。”任雅麗朝外面一揮手,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再前面一個揮旗的刺頭把旗子揮下的同時,汽車的引擎爆炸般的轟鳴直刺我雙耳,接着車窗外的景物疾速的向後逃去,只有旁邊不遠處的那輛法拉力如同強力膠一般粘着任雅麗的轎車。

當看到前方第一個紅燈的時候,我掃了一眼錶盤上的指針,超過20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讓我很懷疑這輛車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此時那輛法拉力已經被甩後了半個車身,旁邊的任雅麗已經進入極度集中精神狀態。

剎那衝過紅燈,在穿流不息的汽車中間硬生生擠了過去,那輛法拉力則沒有這麼幸運,因爲位置稍差不得不偏移了一些方向,因此速度也受到影響,當衝到第二個路口的時候已經超過它至少十個車身了。

接下來連續六個路口的綠燈讓飛一般的轎車更加沒有阻礙的加速,導致我都快看不清後面的法拉力了。

“姐姐乾的漂亮,那個笨蛋已經被你甩掉了。”我看着任雅麗如此強悍的車技不由心生敬佩,高興的直起身子。

猛然我眼尾從倒車鏡裡看到自己漲紅的小臉,不由在那一剎那我迷失了。我是吉拉嗎?我到底應該是吉拉還是方斌傑呢?或者兩者都是呢?我看着自己那白嫩可愛的臉蛋,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涌上心頭。

如果非要我確定,我感到那是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也許這個世界也是假的,也許眼前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在我爲自己的娃娃臉失神的同時,任雅麗已經又在闖過了三個紅燈後飛一般的通過了八個綠燈。

我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車流,心情逐漸平復了,對這個世界是否真實的看法已經超出我的理解能力,只要我能活的高興即使全是夢又能怎樣呢?

轉頭看這正全神貫注駕車的任雅麗,我突然發覺她竟然是這麼的迷人,她有着一種讓人感動的執著。

這時第十九個路口出現在我面前了,又是紅燈,不過那路口中間停着一輛特大號的貨車,彷彿嘲笑般的阻擋住任雅麗的去路。

其實仔細看那輛貨車並不是停着不動,但因爲移動速度太慢相對於飛馳而來的我們就等於沒有動,瞬間變大的貨車並沒有讓任雅麗降速,就在我以爲要撞上去的那一瞬間,她猛的一個剎車甩尾,轎車倒轉1440度,行車的軌跡剛好成一個圓弧險險從貨車的尾部劃了過去,當我以爲馬上就要翻車的時候,車硬生生止住倒轉的趨勢,竟然用兩個輪子立起來半斜着朝前開去,當車子另兩個輪子再次平穩落地的時候,車速從100公里左右的很快提高到200公里以上。

我張大嘴巴還在回憶剛纔驚心動魄的情形,如果沒有超人的意識和駕駛技巧,這簡直是不可避免的災難。

災難並沒有發生,發生的是令人驚歎的車技表演,相信看到這一切的路人一定懷疑自己的眼睛,不過我身旁的任雅麗彷彿做了一件小事般,沒有絲毫的激動和不安。

簡直是太酷了,我對任雅麗的敬佩幾乎要上升成崇拜了。心中升起一個念頭,我要保護她不讓任何人欺負。

任雅麗風馳電掣般的衝過了剩下的七個交通路口,而那個駕駛法拉力的白癡早不知道被任雅麗甩到那裡去了,這場飆車勝負也已經確定了。

我感到自己現在的小臉通紅,因爲興奮和激動,不爲別的,只因爲我看到了任雅麗飆車時那執著和精彩的一面,她是個值得我尊敬女人。

任雅麗在用手機聯繫了舉辦比賽的幾人後,便開車帶着我來到一家高檔飯店。

在彬彬有禮的吃了個痛快的同時,我的舉動到讓任雅麗和四周好奇的吃客們都大吃一驚,要知道西餐的禮節我是比西餐廳的老闆都更爲清楚的。

我可沒有逞能的表現,我只是做的比普通人要強幾十倍而已,但這出現在一個三歲小孩子身上卻讓人不由得不吃驚。

好在吃飽飯之後任雅麗沒有再四處遊蕩,直接返回她郊外別墅中。

“拉拉,現在到家了,我們一起洗澡吧。”任雅麗一手把抱起我,朝浴室走去。

我現在的身體到底是太輕了,好像還不到二十斤吧,這麼輕易的就被她抱起來了,感覺多少有點不舒服。

“我好像是剛洗過的啊,怎麼又要洗?”我聞言不由奇道。

“拉拉,姐姐問你個問題好嗎?”任雅麗並沒有顧及我的感受,拉開浴室門把我拽了進去。

“什麼問題啊?太難的我可答不出來。”我瞪大眼睛看着她,從她的目光裡我看到了很複雜的情緒。

有疑惑和不解,還有關懷和憐憫,那種真心關懷和真誠的目光,讓我心頭浮起一種欺騙她的慚愧感覺。

“拉拉告訴姐姐,你是如何知道方斌傑?”任雅麗眼中情緒定格在釋然,可能覺得我才僅僅三歲多,還不過是個天真的小女孩,所有的猜疑都消散後,她很隨意問了句,轉身扭開了浴池的放水籠頭。

“我……我不能說啊。”我此刻還真有些衝動,想把所有真相都告訴任雅麗,但我還是忍住了,這個真相實在太玄幻了,告訴她一些其他的吧。

“這樣吧,晚上拉拉好好睡一覺之後在跟姐姐說,好嗎?”任雅麗看到我欲言又止的表情,輕輕的颳了我鼻子一下,然後脫去衣服,並把我衣服剝掉,把我抱進浴池裡。

聽到任雅麗這麼說我心頭一陣輕鬆,不用想騙人的話語真是太好了,晚上我就變身離開,明天你就看不到我現在的模樣了。

當看到任雅麗脫去衣物,美好的身軀顯露出來,我頓時在腦海裡和吉拉的身體進行比較,顯然她還是遜色一些,一種莫名的驕傲感覺心中浮起。

洗完之後任雅麗就抱着我躺到牀上,她還輕聲問了我一些話,我則開始裝睡不再回答。

她摟着我淺淺睡去,一個小時以後,當我確認她睡熟之後,輕輕的脫離了她的懷抱。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任雅麗的工作間,打開她的電腦準備幫她完成她們公司急需的程序。

但打了幾個字母就發現因爲我的手變的太小,打字很不方便,雖然我可以靠提高自己手的移動速度每分鐘敲打出上千個字母,但感覺非常差,正確的說是我覺得有點累而我有很懶,於是我停了下來默唸咒語,試試看能不能變身。

咒語顯靈,看來變身限制並不是24小時,而是夜晚0點之後。此時剛過凌晨5分鐘,我很高興變成了方斌傑模樣,但那件小睡衣當即被我撐爆。

到任雅麗的衣櫃中拽出一件看起來比較中性的衣服,混亂的硬套在身上,然後我從窗口跳出,快速離開任雅麗的別墅。

臨出大門的時候卻被眼尖端保安看到,他高呼了一聲,而我二話不說奪命狂奔。

我欣喜的發現奔跑速度竟提升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變身後產生的效果,幾分鐘就衝到市區。夜深人靜,偶爾有人看到我風一般的速度也只當是眼花,終於在任雅麗的衣服完全風化破碎之前,我毀掉門鎖衝進了自己的小屋。

打開電腦纔想起來機器還是處於崩潰狀態,思索片刻,我換身衣服把頭臉一蒙,決定去當一次賊,剛纔的奔跑,讓我對自己速度有了絕對自信,風馳電掣的衝到一家電腦城破窗而入,在報警器的轟鳴聲中找了臺高配製的樣品機,接着就一路狂奔的返回家中。

偷來的高檔樣品機用起來很不爽,裡面裝了很多沒有用的垃圾,重新裝機又用去了一個小時。趁這機會又小睡一覺,然後僅僅用了一個半小時我就完成了任雅麗公司所策劃的程序體。

我得意的看着這個程序,它要比任雅麗公司花費三十多個程序員和美工編寫了三個月的效率至少高出3倍。真不知道那些程序員和美工都是幹什麼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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