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了?
是的。
嫁給了性別是女的,還不是人類的九尾狐仙?
是的。
自己身爲女兒家最寶貴的一血獻給了她?
是的。
從睡眠中悠悠醒來,習慣的第一時間展開神識,掃到了躺在身側,從旁抱着自己,腿還架在自己腰上的稻穗。
米歇拉經過初始的茫然,等明白,清楚這一局面後,臉上露出笑容,輕輕的轉過身,依靠着神識的便利,仔細觀察着稻穗的每一個細節。
身體很嬌小,就像是小學生,臨近初中生那一個階段,說有幾十歲,可信度好低啊。
區別於人類的狐耳長在腦袋上,稻穀色澤的長髮柔順非常,摸起來就跟綢緞一樣,米歇拉非常喜歡稻穗的頭髮拂過自己臉頰的那種感覺。
有些人天生麗質,可以讓人一見鍾情,但仔細看的話會受不了,不怎麼耐看。
而有些人咋眼一看不怎麼樣,仔細看,會越來越好看,也就是那種耐看的類型。
稻穗自還是嬰兒時期開始,就一直在系統的督促下,調養下,恰到好處,在每一個年齡階段都是最最完全,完美的,也是那個時候的基礎,早就了稻穗現如今的模樣。
集合了足以讓人一見鍾情的美貌,同時兼備了非常耐看的持久力,二次元中並不缺少如這樣的美少女。
米歇拉由衷的羨慕着稻穗的臉蛋跟肌膚,就跟那嬰兒一樣了嘛,身體比例,體型,身高,細節方面,就像是拿尺子衡量過,不超標,更不縮減,是純澈的剛剛好。
具體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稻穗的?這個米歇拉自己也不記得了,只知道並不是什麼一見鍾情,真要說,日久生情更爲恰當。
從出生就伴隨着的腿腳殘疾,米歇拉心理一直很敏感,旁人無意間的一句話,都可以解讀出不一樣的意思。
米歇拉溫柔嗎?善良嗎?堅強嗎?勇敢嗎?恩!根據她所做過的事情,可以那麼說。
腿腳殘疾,沒有醫治的方法,需要終生坐輪椅。
在異世界的神秘存在臨到面前,她主動挺身而出,代替哥哥犧牲了自己,在腿腳殘疾的基礎上,又加了眼睛看不見的麻煩。
米歇拉不是聖人,也不是什麼偉大的領袖,首領,她只是一個隨處可見的女孩子。
樂觀的態度並不代表她不愛胡思亂想,看開的性格並不意味着她不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
在其它同齡女孩煩惱學業,在戀愛和打扮等問題上計較的時候,她只能坐在輪椅上,安靜的待着,這是天生的殘缺,是從出生開始就伴隨着她的問題。
米歇拉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腿腳好了以後,她要做什麼?
去爬樹?游泳?跑步?很多很多。
眼睛的失明將心裡的念想進一步擴大,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在眼睛看不見以後,可以說人生進一步的黑暗了。
經歷過這種程度的影響,能堅強的面對,活下去,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米歇拉也有迷惘過,迷茫過,不知道她以後該怎麼辦?也逃避過,用其它事情來分散注意力,不去多想,也不敢深入去想自己身上的問題,怕被那絕望籠罩。
在那可以說是最黑暗的時期,降臨並出現在面前的是稻穗。
米歇拉至今還清楚的記得,腿腳被稻穗治好以後,生平第一次依靠自己的力量慢慢站起來的那一刻,心裡的感動有多麼的巨大。
或許,就是從那一刻開始,心裡的感情纔得到發酵的吧?
稻穗改變了她的人生,賦予了她新的開始,不但用神秘的方法讓她可以用神識這種力量對外界進行觀測,還醫治好了天生的腿腳殘疾。
如同稻穗最開始說的那樣,稻穗實際上並沒有義務做這些,想要哥哥的神之義眼,以稻穗所具備的力量,完全可以直接出手搶奪。
時至今日,親身經歷了稻穗的神奇,米歇拉可不相信稻穗做不到。
沒有,稻穗沒那麼做,極具耐心,非常體貼的陪伴在身邊,幫忙解決各種各樣的問題。
米歇拉很明白自己現時的心意,她愛稻穗,喜歡稻穗,喜歡稻穗的任何一面,任何一點。
事實也是如此,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缺點也等於優點,當你討厭一個人時,優點同樣跟缺點沒什麼兩樣,就如同過濾機,轉換器一樣。
米歇拉自動的將稻穗的全部都轉變成了她所愛的特點,有好有壞,缺點很多的稻穗,纔是真的稻穗,不是理想中那種完美的存在,這樣,更加的真實。
“我愛你喲!稻穗!”聲音輕輕的,如微風道。
“哎呀呀!一大早就說這麼肉麻的話,甜掉牙的說!”稻穗咯咯笑着,睜開眼睛,那神秘圖案,璀璨到極致的神之義眼中,流露着數不清的光芒。
米歇拉羞紅了臉,沒想到稻穗居然是醒着的。
有缺點了,能改就改,怎麼都改不掉了那是沒辦法,而從其它地方,其它人身上看到的優點,可以學的就努力學,或者是一些例子作爲鑑戒。
在《從零開始的異世界生活》這部作品中,劍鬼老爺子和自己的妻子,劍聖就是一個例子,那句我愛你沒有在劍聖還活着的時候說出口。
是拉不下那個臉?
不好意思?
很多時候,錯過就是錯過,沒有辦法進行彌補。
看動漫,一時圖個樂呵是可以的,但若是能從其中學到些什麼,那就更加的物超所值了。
稻穗不會因爲不好意思而不說那三個字,因爲有很多的例子作爲鑑戒,稻穗會拼盡全部的保護米歇拉,不讓她出事,這和是否說得出口,之間並不矛盾。
“米歇拉!我,愛你!”
這個愛無疑是有水分的,也僅僅是現在而已。
喜歡可以一瞬間因爲對方的美貌產生,愛卻沒那麼簡單,喜歡會因爲那人的美貌而褪色,直至消失,愛則不會。
稻穗相信,伴隨着時間的進行,她會逐漸愛上米歇拉的,不在意米歇拉的疾病,也不會因爲米歇拉的老去而對她產生厭煩。
沒成想稻穗會突然說出這種話,米歇拉不出意外的傻了,那張臉呆呆的定格在那。
稻穗見此,笑了聲,伸手輕撫摸着她的臉頰。
不知道,不確定未來會發生什麼事,太過篤定的保證,稻穗沒有把握去做,什麼永遠不分開,永遠不會離開你,一直在一起,這些太虛,屬於說的容易,做不簡單的類型。
將這些埋藏在心裡,做暗中的標準,默默的實行,遠比說到做不到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