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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馬馳說道。
哈迪點點頭,對三個人同時說道:“你們給了我滿意的答案,我希望你們能夠留在亞菲特帝國,你們有着難能可貴的品質與堅定的信仰,這是我們需要的正能量,這顆星球能爲你們提供一切,夏天喜歡科學,這裡的科技會讓你對科學擁有全新的認識,夏寧喜歡藝術,你也看到了,這裡的藝術會顛覆你的觀念,而馬馳,你喜歡足球,你可以將足球傳遍整個星球,並且我們的科技能夠爲你提供更強大的對手,總之,亞菲特會爲你們提供我們所能提供的一切,怎麼樣,你們考慮一下,要不要加入?”
哈迪的樣子顯得很真誠,但是三人的眼神中卻流露出相反的眼光,剛剛交匯,便已心領神會,夏天迎着哈迪的目光,沒有絲毫畏怯,說道:“對不起,我們不適合在這裡,地球纔是我們的家。”
“你們真的決定好了?不後悔嗎?”哈迪問道。
三人堅定的目光告訴他,他們沒有說謊。
沒想到哈迪笑了起來,響亮的笑聲在整個屋中迴盪:“說實話,我真的很想將你們留下,我想從你們這些純潔的人中瞭解地球的文化,而且,你們會讓這個文明添加不少的藝術性,現在看來不可能了,其實,我本來想調侃你們一下的。”
“什麼意思?”馬馳問道。
“我想問你們,這顆星球美嗎?”哈迪問道。
“很美。”馬馳說道。
“我本來以爲你們會考慮的,然後對你們說明事實的時候看看你們會作何反應,現在看來真可笑,不過也讓我更對你們刮目相看,既然如此,我也不便隱瞞,你們所看到的一切美景,都是科技的結果。”
“也就是說……”夏天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沒錯,植物都是人工製造的,相比於地球上依靠光合作用製造氧氣的植物來說,它們轉換的效率更高,而且看起來更美,很多個世紀以前,亞菲特帝國就已經摒棄了原生態的植物而改用了更加美觀高效的人造植物,而那些動物都是機械製作的,這顆星球很久以前就沒有動物了。”
“這樣說來,我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馬馳問道。
“不,我們是真的,直到現在,亞菲特星人都沒有經歷過徹底的機械改造,我們還有自己的思維,無論改變了什麼,我們都還是真的。”哈迪說。
“我們相信這一點,但是還是地球適合我們,這裡就像是舒適的豪華旅館,但終究不是家,能夠被您邀請是我們的榮幸,謝謝。”
“沒有生機。”夏寧說道。
“我們就是生機。”哈迪說道。
“我要來自生命的那種勃發的生機。”夏寧說道。
“對不起,我們沒有。”哈迪說道。
“果然……”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變強留,說實話,拒絕我親自出面邀請的,你們還是第一人,盡情地在這裡玩幾天吧,我會讓莫什帶你們參觀的。”哈迪說道。
“那麼,地球一事,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你們是地球中的‘另類’,並沒有計入考覈範圍之中,至於怎麼處理,我的想法是給地球一個自我救贖的機會,我會把我的想法提交上去的,最後的結果要由理事會決定,其實,這是你們的榮幸,很少有哪個星球會經由理事會決定,但是,莫什曾經死在地球,這會影響到對地球的態度。”哈迪說。
在這之後,哈迪沒有再露面,莫什就像導遊一樣,帶領大家參觀亞菲特星球的各大城市,這些城市給他們的第一感覺是規整,似乎經由計算機計算過一般,就連建築的面積和高度都有一定的講究,而夏天的觀察更是爲這個猜測打上了一個對鉤,從低處仰望上去,巨大的建築令他們望而興嘆,幾何美學在這裡體現得淋漓盡致。
不同的樓房散發出不同的柔和的光,即便是在白天也會感覺到別有一番風味,日光在其上幾乎不會發生反射,也就不必擔心光污染,並且很多牆壁都是透明的,這在之前來到這裡的時候便已經見到。
可是,久而久之,他們發現所有的城市幾乎都是千篇一律的設計方式,就像一個公式,儘管會隨着數據不同而結果不同,但是規律卻都是一樣,而這個公式莫什也曾經告訴過他們,就這樣,在新鮮勁過去以後,對於這個城市的面貌,除了對於科技的折服以外,城市的規劃構建以及那失去了生機的植被,對於夏寧來說變得索然無味。
夏天對於這裡的科技非常感興趣,與這裡的科技人員的對話令他的世界觀徹底顛覆,之前所掌握的理論幾乎無一例外地被改變或是推翻,可是當他問及能否記憶拷貝的問題的時候,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記憶拷貝僅限於文明內部的公民以及等級相近的文明,若是傳遞給等級過低的文明將會造成難以預測的結果。”
聽到這裡,夏天也就沒有再要求,在這個星球上他就像是一個好奇的孩子一般,一草一木都沒有放過,在得到了答案後便細緻地加以記錄,這些是不可多得的瑰寶,在這裡,夏天能夠學到別人一輩子難以企及的東西,無論是哥德巴赫猜想還是薛定諤的貓,都被一一揭開,方法也比地球上的方法簡單得多。
對於這次旅行,收穫最大的也就是夏天了。
夏寧最初的熱情被澆滅了,對於這顆沒有生機的星球,她不願記下哪怕一筆,這段時間裡她一直呆在亞菲特文明的空間觀測站中,用自己從未畫過宇宙的手去記錄無垠的宇宙,天資聰穎的她儘管對於這種繪畫經驗很少,但是通過那雙眼睛的觀察,還是在很短的時間內掌握了門道,通過情感的流露,夏寧開始以自己的方式勾勒宇宙的輪廓。
藝術在這顆星球上是很難被承認的,但是夏寧的繪畫卻令觀測站的工作人員歎爲觀止,很多人甚至希望夏寧能夠教他們繪畫,對此夏寧也沒有拒絕,在繪畫的閒暇之餘授予他們自己的技巧,儘管他們學得很慢,但是能夠感覺到,他們真的想要學到這個本領。
而馬馳則遵從理事會的請求,在這顆星球上傳授足球的技巧,爐火純青的技術令他們無一不爲之折服,對於這項運動在外星的普及,馬馳可以說得上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這段時間內,憑藉電腦的分析,馬馳的運動路數被掌握,可是那種神韻卻不是輕易能夠模仿得來的,對於運動天賦極少的亞菲特星人來說,儘管體力上更加強大,但是技術上卻完全不是馬馳的對手,因爲他們根本沒有領悟到這種運動內部的精髓,這種來自內心的精髓,這些正是他們在各項上極度缺乏的。
三人在亞菲特星球上見到了各色各樣的外星人,也學到了很多地球人難以企及的知識,這段時光他們永生難忘,就像是井底之蛙見到了藍天一般。
然而,他們即將重新回到地球的環境。
那艘飛行器依然在那裡,他們即將原路返回,蟲洞慢慢開啓在飛行器前方,莫什前來相送。
“謝謝你,莫什。”馬馳說道。
“不必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倒是要謝謝你們,沒有你們,我也就不會擁有這麼美好的一段記憶,我不會再去地球,也許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但是希望你們能夠好好地生活下去,尤其是夏寧,要好好照顧她。”
“我會的。”馬馳說道。。
飛行器飛入蟲洞,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