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漆黑的地下,楊澤終於從暈闕中醒來。這個時候他的感覺從來沒有這般好過。眉心處的金色小苗給他帶來神識上的體驗是無與倫比的。
此時他的眼睛並沒有睜開,但是這方圓百米所有細微事物他都一清二楚。就連地上一顆小石子他都能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觀察到。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上帝視角了。
“神馬情況?一醒來就給我這麼大的福利,這幸福來的也太突然了吧。”
離楊澤幾十米外的一塊大岩石後面。一個曼妙的身姿正在剝去它最後的遮掩,有強烈潔癖的雲夢塵哪裡能忍受身上的惡臭味。
此時她竟然把氣海里最後一絲靈氣都給榨乾,就是爲了施展一個淨水決。通俗來講就是楊澤正在用它新加的外掛來偷看雲夢塵洗澡。
只見潔白如玉毫無瑕疵身體,一大團水正停留在他的胸前圍繞。接着慢慢的往下經過她柔軟的腰肢,再到平滑的小腹。
“無恥,太無恥了。”
楊澤一邊鄙視自己的所作所爲,一邊卻又半點錯漏不放過的把人家看了一遍又一遍,就連最細微之處也不放過。楊澤可以對天發誓,只要是個男人就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好事。
楊澤認爲自己正站在出軌的邊緣。他此時完全不能抵擋雲夢塵對他散發出的吸引力。以前的堅持並不能說明他的虛僞,實在是這個女人的美根本不容任何人拒絕。就這個時候,他內心終於淪陷了。
“你醒了,怎麼流鼻血了?難道剛纔還受了內傷?”
恢復如初的雲夢城,用手絹擦掉了楊澤鼻子上的鮮血,關切的神情表露無遺。
“沒事沒事,有點上火而已。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楊澤打着馬虎眼,趕緊把這個話題轉移開去。
“傷倒是沒什麼。就是氣海里的靈氣都已經用乾淨了。眉心上多了一點東西,不知道對以後的修行有沒有影響。”
聽到雲夢塵這樣說楊澤就知道她的神識並沒有像自己一樣發生變化。
“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裡。不知道阿驢和墨青侖他們逃出去沒有?我們得趕緊找到他們。”
這個世界這麼的詭異,現在楊澤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找到他們兩個人然後從原路回去。
“這個洞穴好像在地底深處。然而這些通道卻是錯綜複雜想要找到出路似乎並不容易。”
雲夢塵有點擔心的說道。
“哈哈,我現在識海已經全部恢復了。想要離開這裡,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現在實力恢復的楊澤,最不害怕的就是跳崖跟被困在地下。他的南瓜藤曼發起狠來比山東藍翔開挖掘機的不知道要牛逼多少。
這時候雖然不能使用外面的靈氣,但是他氣海里的那一方小池塘就足夠他揮霍的了。
只見楊澤向上伸出一個手指頭。一根綠色的藤曼迅速的往上面的石壁直直地鑽了進去,然後不斷地變大變寬,兩三百米厚的土層想要鑽透根本就費不了多少力氣。
空心的藤蔓裡面長出一個正方形的南瓜,南瓜上還開有一個門。這一切的一切把雲夢塵都給看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有誰能把木元素運用到如此出神入化,登峰造極。
“請吧,美女。”
楊澤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兩個人坐着南瓜電梯不到兩三個呼吸就到了地面。
“你怎麼做到的?”
雲夢城想象不出這個只有練氣期境界修爲的男人到底還能給自己帶來多少驚喜。
“還愣着幹什麼?快走吧。以後你就知道了,哥的手段還多着呢。”
楊澤習慣性的拉上了雲夢塵的手,朝着阿驢跟墨青侖的逃走方向追了過去……
地下宮殿一旁的角落裡,此時的阿驢已經暈了過去。而墨青侖淚眼汪汪的看着前面這個身穿黑衣帶着黑麪紗的男人。這個男人她再熟悉不過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失蹤了三年的父親。
“爹是你嗎?我是青倫吶。爹,你還活着,太好了。”
眼前的男人並沒有回答。他好像在思考着什麼解決接下來這件事。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這個男人終於開口了。
“回去吧!這個地方不是你該來的,照顧好你的妹妹。你回去之後馬上命人把仙人洞的洞口封住不要再讓人進來了。
你們可以在這裡休息一個晚上,當天空再次變成鮮紅色的時候馬上帶着這隻兔子離開這裡。”
說完這些話之後這個黑衣人就消失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而一旁的墨清倫哭得像個淚人一樣。他不知道父親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竟然連最疼愛的妹妹都不管不顧。
聲音已經哭到嘶啞的墨清倫,始終都無法再見到他父親一面。哭累了,心也死了。這次他跟過來的目的就是要確定父親活着沒有。現在既然已經確定,那她也可以安心回去了。
寂靜無聲地宮,此時一股邪惡的氣息正慢慢的從鋪滿黃金的地面滲透出來。自古氣息慢慢的在墨青侖身上環繞,此時的她並沒有發現思想意識正慢慢的被控制着。
只見墨青侖一步一步的朝中間那根金色的柱子走去。這個宮殿一共有九根柱子,每一根柱子上都雕着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
似乎這些柱子並不是用來支撐整個建築的,因爲他們排列根本就不符合建築學的要求。沒有哪個工匠會在周圍立了八根柱子之後,又在中間立上一根孤零零的柱子的。
這個地宮的面積本來就不大,大概也就一百多個平方左右吧,而這些巨大的柱子就顯得非常不和諧了。
墨青侖受到那股邪惡氣息的迷惑,迷迷糊糊的就來到了那個根柱子邊。
“按下去……把手按下去……”
墨青侖的腦海中是乎有一種聲音一直在圍繞着,不斷地呼喚着她把手用力按在龍頭上。金子雕刻的龍頭邊緣可是非常鋒利的,不要說按下去了,只要輕輕觸摸到手上肯定就會被割傷流血。
剛剛轉醒過來的阿驢還沒來得及理清思緒,突然就看見墨青侖站在柱子前再次走火入魔一樣。
“你在幹什麼?”
阿驢的一聲提醒正好打斷了墨青侖接下去的動作。把她從渾渾噩噩中拉了回來。
“我這是怎麼了?剛纔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個時候墨青侖才覺得後怕,好像剛剛她暫時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力。這種感覺就像是牽線木偶一般,只不過墨青侖纔是那個木偶而已。
“這個地方很詭異,我們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阿驢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這裡給他的感覺很不好。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必須等上一段時間,等天空再次變成鮮紅色時那才安全。”
對於這個問題,阿驢也不多做糾結。畢竟剛纔是不是錯覺墨青侖自己也搞不清楚。她就想着父親肯定不會害她的就是了。
從山谷逃命以來,他們兩個幾乎就沒有怎麼休息。這剛剛把情緒放鬆下來,濃濃的倦意就席捲而來。不一會兒,墨青侖就靠在柱子上睡了過去。
“把手按下去……把手按下去……”
那個詭異的聲音再次在墨青侖的腦海中響起,此時就像是夢遊的她毫不猶豫的把手拍在了龍頭的那根尖角上。
鮮血瞬間就染紅了龍頭上的那對眼睛,更多的邪惡氣息就從這柱子的底座噴發出來。
“你都做了什麼?”
阿驢已經顧及了墨青侖了,他看到柱子底座下冒出來的氣息三下五除二撒腿就往地面逃出去。
整個地宮都在搖晃!周圍的那八根柱子上的金龍突然活了過來,不斷地吸取這早已經瀰漫整個地宮的邪惡氣息。
可是無論金龍如何吸取,這中間底座下噴發出來的邪惡氣息遠遠的多過被吸取的數量。
突然半空中的那些氣息突然凝聚成一個巨大的拳頭,攔腰就把中間的那根柱子給一下砸斷。
柱子一斷,邪惡氣息猶如火山爆發一般從地底洶涌而出。那八條金龍再也無法堅持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吸收太多的邪惡氣息,四周的那八根龍柱竟然龜裂破碎。
墨青侖很幸運,中間被打斷破碎的柱子碎片竟然沒有砸到她,現在趴在地上的墨青侖正不知所措。
就在八根柱子接連破碎之後,地宮的地面開始開裂,而剛好趴在裂縫上的墨青侖還來不及呼救就直接掉了下去……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怎麼會這樣!完了,這個世界要完了!老夫上萬年的堅持如今變成了一場笑話!”
那個黑衣人此時冒着地宮不斷坍塌的危險從地面直接衝入了地宮的裂縫中。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找到當初他師傅留下來的那塊鎮氣神石。
只要神石沒被破壞,那麼重新鎮壓這萬邪戾氣就還有希望。這時候這些邪惡的氣息如何能夠放他過去,憑空幻化的各種邪鬼妖魔進階朝他撕咬過去。
本來就剩下一股殘魂的黑衣人根本就不能夠熟練駕馭現在的這具身體。就在避過一個氣息幻化出來鬼將突擊過來的一刀之後就再也控制不住直直的往黑暗中墜去……
“我操,這是妖氣沖天啊。”
楊澤遠遠就看見遠處的丘陵被漫天的詭異氣息所包圍,對於這點,雲夢塵卻是一點異常都看不出來。
“恐怕前面的危險不亞於山谷中的大蛇,你氣海已空,待會就讓我來保護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