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楊澤不斷的叮囑小天,把今天可能發生的情況都做了預案。“我們只是搭乘慕容家的順風車而已,能不招惹這些世家子弟就儘量不招惹。面對挑釁千萬不能暴脾氣,該做縮頭烏龜時也就做一會也沒關係,我們要明確我們的目的是什麼,萬一弄巧成拙人家不帶上咱們,我們可是連平陽地界也出不去啊。到時我們偷偷的進去,就挨着角落坐着讓人家知道我們有應約就行,先前我們已經把歐陽少恭得罪死了,這次要小心這小子在背後放冷槍”楊澤囉囉嗦嗦了一路說得小天都有點不耐煩了……
園中伊人鶴立雞羣。眼眉如黛,柳枝細腰,朱脣櫻櫻,聲色旎旎。雖不見得傾人國城,卻也是亭亭玉立,算得上是人間絕色。“各位世兄,因小妹一時頑劣不諳世事,卻使諸位不遠千里前來,實在是曉曉罪過,在這裡小妹給諸位世兄賠罪了,請世兄們多多包涵!”慕容曉曉落落大方的向大家行了一禮。
“慕容姑娘言重了。想那五年一次九星學院大考四方俊傑齊聚都城,我等適逢其會能與姑娘把臂同行,實乃是三生有辛啊……”剛纔說話的可是壽春梁氏的樑子敬啊?這時一個身材粗礦的男子打斷樑子敬的話頭插嘴道。
“這位兄臺請了,敢問有何見教?”
“好說,鄙人晉城黃杰倫。如果沒有記錯,你樑子敬一月前纔剛剛開了氣海,年齡更是二十有一了吧?要不是你父親徇私枉法把你的戶籍硬是劃去一歲,你又如何能踩着紅線參加這咸陽城的入門試。就憑你也敢稱俊傑!”黃杰倫毫不客氣的把樑子敬臉打得啪啪響……樑子敬一時語塞,漲紅着臉憤憤不平退回座位上去。
“秦國子民何止億萬,能開闢氣海者卻萬中無一,樑公子立冠之年已是氣海通脈,這俊傑二字也是當之無愧的”慕容曉曉說話如春風拂面善解人心,一時化解了場面尷尬。又朝樑子敬點了點頭以示鼓勵。“晉城黃家千里駒十三歲生辰當日開闢氣海,三個月後打通手少陽三焦筋,單槍匹馬一夜滅殺布黑山六匪,人人交口稱讚。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一人一顆甜棗兩相討好,互不得罪,慕容曉曉人情達練心思縝密不得不讓人暗暗咂舌。
這一幕正好被偷偷溜進別院楊澤二人遇見,楊澤心裡已經對慕容曉曉產生了很強的戒心。楊澤的目光與慕容曉曉短暫的接觸一下,互相點了點頭這就算認識了。慕容曉曉款款走出亭外,張開手掌接着落下的雪花聲音糯糯道:“九星學院面向七國廣收學生,標準在前,可不是隻要是通了氣海就能成爲學院學生的。武試固然重要,但文試不過那也是徒勞的。今日恰逢此時此景,大家何不以這滿園雪景賦詩一首,最佳者小女子有物相贈,餘者飲盡杯中之酒,不知諸位世兄意下如何?”
好…妙…好……妙極……善……大善……衆人紛紛拍手稱快……
該來的套路還是如期而至,這詩早不“淫”晚不“淫”偏偏我屁股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出來“淫”,要“淫”你們自己“淫”老子就是來打醬油的。接下來世家子弟們爲了能在慕容曉曉面前露個臉紛紛都絞盡腦汁掐文斷字……
……孤舟笠翁釣寒雪……
……獨立千仞雪,傲骨踏萬山……
……寒風一夜潛入戶,愁白滿山迎春花……
好溼!好溼啊!楊澤小天二人躲在靠近假山的角落,看着滿園才子集體連環裝逼,你來我往好不熱鬧。楊澤正在爲自己完美演繹路人甲這個角色而慶幸,想不到找茬的還是上門來了。樑子敬從剛出場就被晉城的“千里駒”羞辱後,一直想方設法的想找回場子,在淫.溼作對這個回合裡,基於自身還是才學不夠再次落敗。這時他非常希望在楊澤和小天身上尋找自信,狠不得弄出點動靜喚回在慕容曉曉眼中的存在感!“兩位兄臺請了,敢問二位尊姓大名,爲何在此閒坐?”樑子敬故意加大聲量對着楊澤二人問道。這時其他人也被樑子敬的問話吸引往這邊看了過來。衆人這才注意到原來這角落還有兩個不相識的人,貌似也是應慕容小姐邀請一起赴咸陽考試的考生。
“我們吃飽了撐着,在這邊消消食。你們繼續,不用管我們。”楊澤笑呵呵的回答到。
一時聽見這般答案衆人頓覺的非常無趣。在座的都可謂是年輕一輩的翹楚,聽見如此大聲問話就知道樑子敬定然要爲難此二人譁衆取寵吸引目光。竟然能得慕容小姐的邀請都是一時俊傑,那個俊傑沒有一點傲氣。樑子敬這般做作定然是針尖對麥芒,有一番好戲可看。卻想不到聽到如此鄉俗俚語,衆人對楊澤二人也是看低了一籌。
“此二人是從邊境城牆外來的,也不知是否是邪魔外道,竟也闢了氣海,想搭我們八城同輝的順風車一起赴考,不想這大字不識一個也想成爲學院學生,真是癡人說夢。”歐陽少恭看到衆人一臉鄙夷及時補上一刀。
“二位公子相貌堂堂,不如即興發揮我們大家洗耳恭聽拜讀大作”樑子敬一聽說這二人竟然大字不識馬上又補上一刀。
“不好意思,吃太多吃壞了肚子,改天再聊,改天再聊。”楊澤起身朝慕容曉曉和衆人拱了拱手,就拉着小天往外走。
“二位別急着走啊,此番邊境八城與慕容家一同攜手共赴咸陽,是要爲我們邊境地區爭光的,你二人隨我們前往旁人定然認爲是我八城之人,可今見你二人如此模樣這肯定是要給我們和慕容家抹黑的了,不如二人就此離去的好。”
我艹!不做詩不但不讓走還要把老子踢出局!老子今天已經夠低調做人的了,不跟你計較選擇跑路你還真攆上來了。楊澤望向慕容曉曉,心想這時也應該來解圍了吧。只見慕容曉曉並不理睬楊澤投入的目光,嘴角微微上翹一副樂得一見的表情。
楊澤知道今天這詩是非做不可了。“是不是做了詩就不算抹黑了”楊澤問道。
“當然不算,這做詩的水平有高有低,有好有壞。公子今日所作不必強求是衆人當中最好的,但也不能是最差的,這才證明公子真有才學。”樑子敬眼看魚兒上鉤趕緊補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