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徑紅稀,芳郊綠遍。高臺樹色陰陰見。春風不解禁楊花,濛濛亂撲行人面。
莽莽大山中,一人一兔悠閒自在的在一條小道之中慢慢悠悠的漫步。當初的目標是要前往神醫閣的,可現在修行已經恢復所以也就不那麼着急趕路了。
“當初我那個便宜師兄拜託我到越國給他辦點事,反正天機牌也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我們就先去越國把這事給了了之後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楊澤對着阿驢說道。
此時的他心情很不錯,這幾天因爲眉心上有那棵小苗的緣故,氣海內的那本“高等數理化”在充足的神識運作下已經差不多搞定了微積分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讀書是這麼一件簡單的事。就是現在他還不知道學了這些後對於佈陣來說到底有什麼用。
至於那些情情愛愛他還是決定不要過多招惹了,楊澤也不打算再回九星學院。已經斷定天機牌就在世俗界的他現在主要的目的還是要湊齊這八塊牌子。
雲夢塵也好墨青侖也罷,甚至是小天他們那就等以後有緣再見吧。說不定以後還真就遇不上了呢……
同樣是莽莽的大山,一潭山泉邊上,雲夢塵看着這一潭靜水,內心卻是泛起了層層漣漪。她不明白最後一刻楊澤突然的決絕到底是爲了什麼,似乎心中有個結,而理智如此的他最終沒有踏出那一步。
這一幕正好被其身後的雲曉星瞧了個清楚,就在她剛想上前去開導一番的時候,身後的一個黑衣人突然浮現了出來,一隻手掌重重的打在了其後心。
滂湃的靈力瞬間就在雲曉星的全身經脈與氣海內肆虐,整個身體瞬間就被打飛出去。
然而這個黑衣人並不就此罷休,他以極快的身法閃現到雲曉星的前面飛速的奪走了她身上的儲物袋後再次一掌拍在了胸口上。
這一系列的動作快得無從分辯,連續攻擊所用的時間只有一個呼吸不到。當水潭邊的雲夢塵有所查覺的時候雲曉星已經摔落在了地上。
“師傅!”
雲夢塵的喊叫聲把周圍的幾個雲渺宗的長老和雲凌霄都驚動了。
當見到躺在雲夢塵懷中的雲曉星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只見她臉色已經發黑嘴脣發紫,氣息已經非常的微弱。
“天下間誰能有如此的功力可以在你眼皮底下不知不覺把師傅傷成這樣?師傅這明顯就是中了毒!”
雲凌霄這句話的指責意味已經非常明顯了。暗中的意思涉及到十分嚴重的指控。
“哥,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幾個長老看着兄妹這一幕,恐怕許久的矛盾終於要在此爆發出來了。
“我們趕快回宗門,老宗主的傷勢恐怕只有奪天丹有用了。
可是我剛纔看了一下,老宗主的儲物袋已經被不見,現在就只有寄希望於神醫閣了。至於他們肯不肯把奪天丹出讓……”
長老徐嬌的前一句老宗主,後一句老宗主的稱謂在場的人那個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夢塵你一向與神醫閣的那個楊澤有舊,所以這奪天丹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凌霄馬上帶老宗主回宗門,封閉山門絕不能讓消息走漏出去!”
這個徐嬌不愧是雲渺宗的實權長老,這一系列的安排就把一場政權的交迭給玩弄與股掌之間。
此時的雲夢塵早就失去了冷靜,一聽到奪天丹可以救師傅根本不疑有他,安頓好雲曉星後火急火燎的就朝遠在幾萬裡之外韓國飛去……
越國,姑蘇城外。看着這繁華無比的大城,楊澤這才覺得自己有了一點“人氣”。這段時間除了打打殺殺就是互相算計,這都快把他整瘋了。
現在看到這城門兩邊就如此的熱鬧,心中也是難得的暢快。不知不覺就“淫”起了“溼”。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好!好詩!這位仁兄好文采!”
楊澤想不到自己無意中裝了一回逼竟然就有人來捧哏。剛一轉身就看到一個翩翩少年公子立在馬前對着自己行了一個書生禮。
“剛纔看了這姑蘇城這般的景色就隨便的胡謅八扯了幾句,還請兄臺不要見怪。”
看着這個少年一身綾羅綢緞的,不是個富二代就是一個官二代。看來這未來幾天的飯票就有着落了。
“一看兄臺就知道是個雅人,有人喜馬,有人喜鶯鳥,而兄臺出門帶只兔子卻是標新立異十分個性。”
“呵……從小就養的,也不好殺了吃肉。”
楊澤也不好多做解釋,含含糊糊說幾句就應付了過去。而一旁的阿驢狠不得把他踹個滿臉花。
“不知兄臺尊姓大名,是否也是來參加這次姑蘇藍氏的招親大會的?”
又是這樣的戲碼,楊澤聽到這裡就知道自己的飯票要涼了。這個傢伙明顯就是來娶老婆的,難道這娶老婆還能組團的。
“兄臺不必介意,這次我也只是重在參與,不過是想領略一下這天下才子的才氣而已。”
看到楊澤猶猶豫豫的,這個少年人善解人意立即就打消了楊澤的尷尬。
“呵,我叫楊澤,並不是是爲了招親大會而來的。只是路過此地,既然適逢其會那就去看看。順便問一下,他們管飯不?”
不是楊澤跳脫作怪,而是他真的身無分文。山林處他還可以到處抓上幾隻動物烤幾個南瓜打打牙祭,而如今在這城中哪裡還有獵物可打。
“哈哈……兄臺真是性情中人,姑蘇藍氏乃是越國豪族,哪裡還差上你一口飯食。走走走,跟我一道前去。”
這個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自來熟少年人一把就拉着楊澤一同進了這姑蘇城。這城內的繁華景象果然是非同一般,街道兩邊的小商販售賣的各種物品可謂是琳琅滿目。而楊澤被這個自稱叫楊陽的少年人直接帶到了城東的一座豪宅門前。
這座園林式的府邸門前,楊澤和楊陽並不是第一批來到這裡的人。看着這門口那些書生模樣的年輕人一個個都做苦思冥想狀經過詢問後才知道,要進這藍家的大門都得賦詩一首方能進入。而且質量還得過得去才行。
“看來這藍府的門檻還挺好的嘛。”
楊澤對這進門作詩卻沒有多大的反感,畢竟要是隨便來個阿貓阿狗就能進門這藍家招親也太兒戲了一點。
“讓開!讓開!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隨便來個識幾個大字的就來充大頭蒜啊!”
楊澤身後來了三個人,一看就是兩個想來娶老婆的。剛纔說話那麼難聽的就是走在前面開路的小廝。
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這蹭個飯而已咋就又拉上仇恨了。
只見那個穿白色儒衫的書生指着蹲在一旁的阿驢道:
“想不到你這人倒是會投機取巧,要是把這隻兔子送給藍小姐想必這印象分是要加上不少的。
這隻兔子留下,我給你開個價。這是一百兩的銀票,拿上後你就可以走了。”
這態度還真是囂張霸氣,一來就把阿驢給看上。對於這樣的二百五,楊澤可真的不想理會。身處的位置不同,眼界也就不同,他真的是懶得計較。
可是他不計較並不代表別人不計較。一起來的楊陽好歹也是個世家公子,他帶過來的人那容得他人欺負。
“一百兩很多嗎?這裡是五百兩銀票,帶上你的人可以走了。你們沒有機會的。”
楊陽的這一出頭,事情可就鬧開了。周圍其他的書生這個時候也注意到這邊出現的狀況紛紛的圍上來看熱鬧。
“好膽!那就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吧!”
白色儒衫一起同來的那個少年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要開幹,看着這個架勢是要上演全武行的節奏呀。
動武?楊澤那裡看得上這些人。還像着拉上楊陽進門去,懶得搭理這兩個腦殘富二代。可是接下來的一幕確實是讓楊澤哭笑不得。
“彼其娘之,彼其娘之……汝母婢也……”
只見那個擼起袖子的書生不是要開幹,而是伸出一根指頭對着楊澤楊陽兩個人開起了國罵。還他媽用文言文。
楊澤聽了許久,翻來覆去也就是那麼幾句。而一旁的楊陽已經氣得滿臉通紅渾身哆嗦。
有這個必要嗎?這幾句聽不懂的狗屁文言文也能讓你氣成這樣?
“走啦!跟這兩個傻逼玩意墨跡個啥!”
他一把拉着楊陽就往藍府門口走了過去。這一次楊澤與其說是來蹭幾天飯食的不如說是來問問看這家姓藍的和那個讓便宜師兄欠着人情那家人是不是有關係。
信中說了,要來還人情是一個叫藍靶靶的人。當初楊澤看到這個奇葩的名字的時候才把那封書信給撕了。
他總不能逢人就問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藍靶靶的人吧。這也是楊澤一直沒想詢問楊陽的原因。
當初那個便宜師兄給了那個姓藍的一塊玉符,說是有事情可以把它打碎,到時就會派人過來幫忙解決。
也不知道過了這麼久人家把事都解決了沒有,而這姑蘇城也就只有這一家姓藍的,看着也不像是需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