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血蠱再發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兩人豎耳再一聽,只覺左邊船艙,又恢復了靜謐——
“兩個男人,除了打架,還能發生什麼事!大哥非衝動無理之人,不會跟花音那小子計較的,睡覺睡覺。
三小姐隨口一言,倦怠的打着哈欠,躺下閉眼便睡了。
天暖想想,也是,便也鑽入被窩,聽着海浪聲,淺淺入睡了。
隔壁船艙內——
三小姐爲了讓花少爺儘快的恢復身上的蠱傷,便特意將算作半個軍醫的厲大少與花少分在了同一船艙。
厲大少接受了三妹妹的分艙指令,一如往常的獨自用了晚膳,然後坐在榻旁守了整整兩個時辰,直把脈確認花少爺身上蠱毒完全消去後,才起身進行洗漱整理,一番收整後,脫了外衣,走到軟榻旁的地鋪上,躺了下去。
這個船艙稍有特別,不同爲別的船艙大多是簡易木板搭成的木榻,一室兩張,這裡的是真正的軟榻,而且也只有一張。
這本是寨裡當時爲防外攻買下的小型戰船,這間船艙,算作主艙,空間雖足夠,卻是隻有一張榻,也做厲當家的主艙,不由他人入住。
現在被昏倒的花少爺佔了,他只好打了地鋪。厲大少是個鋼鐵漢子,經歷過各式各樣艱苦的環境,打地鋪對他來說稀疏平常,所以躺下不一會兒,就如平常一樣入夢了。(最穩定,,)
一切都很尋常,不尋常的事,終於在剛入夜不久發生了。
厲大少正睡着,忽聽哐噹一聲響,胸前發沉,有重物掉下壓上了他的胸。
這重物帶着一股撲鼻的暗香之氣,雖不同於女子,卻也有着心曠神怡的本事。
厲天嘯警戒,以爲是何等暗器,沒睜開眼就防備的擡手砸去——
好在,他及時張開了眼,看見了那白如羊脂的一張臉趴在自己胸上,面顏透明帶粉,潤色有光,而他的拳就險些砸在他的額上,黑白對比,仿若自己那帶着粗繭的指一碰他,就會被染了色似的。
他下意識收回了手,盯着花音的臉,瞧的出了一會兒的神,那種出神的感覺,和那時在樹後望着他脖頸時,如出一轍。
一個男人,竟能讓人多次失了神。
厲天嘯暗自搖了搖頭,收了神智,遲疑着,一手抱住他瘦弱的腰身,輕手輕腳將花音朝牀榻上放——
花音睡覺很不老實,一被人碰就扭來扭去,這會兒腰上被厲天嘯一碰,立即不安分的扭起來,抓着他的手往一旁撥愣着囈語,“不要……不要……”
聲音細細碎碎,輕輕軟軟,像是一隻嗚嗚噥噥的小綿羊。
厲天嘯聽他這抗拒聲音,以爲是自己掐疼了他,只好放開了手。
這一放手,花音卻突然抱住他的手臂,一張臉就枕了上去,也不再扭了,抱着他的臂貼着臉睡的沉穩,也像是在做一個很沉的夢。
厲天嘯沒應對過這樣的情況,一時傻眼。
他見過各式各樣的軍營漢子,怎樣的性子他都知該如何把他們訓的服服帖帖,兢服軍法,現在第一次面對花少爺這樣軟綿綿會說夢話,會抱人手臂睡覺的……厲大少倒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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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只好保持不動,半僵坐着身子,靠着那軟榻睡了。
平靜只過須臾……半夜時分,不尋常的事發生了。
厲天嘯姿勢本就僵硬,忽覺脖頸痠疼的他不得不從睡夢中醒來,稍覺痛楚的擰了眉,睜眸定睛一看,竟見那本抱着自己手臂的人,如今正像個八爪魚一樣掛在他脖子上睡,雖然沒往他懷裡蹭,但對於兩個男人來說,實在也是貼的太近了。
他張開脣,想着要叫醒這位少爺才成,他擡手去推花音,卻在大手要碰到花音時,聽見了花音的夢囈:“母親,他們都說這是血,音兒爲什麼要喝這樣的東西……”
厲天嘯眸一頓,停下了去晃醒他的手,他……在做關於血蠱的噩夢麼?
“母親,你待音兒好一些好麼,音兒不鬧的,絕對不鬧……”
這是不是……他那麼不喜歡別人說他鬧的原因?
“糖葫蘆……母親……音兒想吃糖葫蘆……”
花音身子突然顫了一下,咬住了脣,閉了嘴,再也不發聲了。
他緩緩鬆開了掛在厲天嘯身上的手,一隻手扶住了臉,渾身顫抖……
這反應,像是幼小孩童捱了巴掌後的沉默。
這顫抖中所帶的恐懼,由他冰冷的體溫,全都傳到了厲天嘯身上——
厲天嘯想開口去喚他,卻見他猛然前傾,臉色一白,一道鮮紅便由嘴角流淌蜿出一道溝壑。
血液由脣角滴下,鮮紅在他如玉般的面上,異常悽豔。
“花少爺”,厲天嘯喚他,卻見她像失了心一般,脣齒不斷咬着自己的脣,咬破了皮,刺入了血肉,一道道鮮血順着嘴角流下,一會兒的功夫就染紅了他胸前的裡衣……
糟糕!
厲天嘯抓住他的手腕把脈!
果然是白日那蠱毒在他體內殘留過久,遺下了症狀,引發了一次血蠱,所以才令他不停夢靨,咬脣自傷的飲血……
厲天嘯見他渾身愈來愈冷,表情蒼白的如一張薄紙,手腳也痛楚開始顫慄,因爲得不到供蠱人的血,只能不停不咬着自己的脣和指來壓抑那份燥鬱與渴望……這一會兒,他已咬破自己三根指。
“我去尋三妹,你忍着。”
厲天嘯焦急一令,起身要去到隔壁天涼船艙裡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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