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大。”蘇鴻堯忙擋住被衆人灼熱視線燒的快要燃燒起來的娃娃臉,焦急的轉移話題,“你爲什麼選這個女人當產品代言人啊?”
黎默恆冷哼了一聲,斜睨了他一眼,淡然回答:“有人推薦的。”
“誰啊?”衆人看向黎默恆身後的幾個秘書和助理,無聲的問,誰這麼有才啊,居然將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推薦出來,給曼維集團當產品代言,腦子秀逗了吧。不知道這事關係着大家的前途和錢途啊。
黎默恆身後的幾隻紛紛搖頭,這個,他們也好奇啊,公司裡好像沒人說過這個吧,更沒有誰遞上推薦書出來,再說這也是意大利分公司的事情,總公司這邊,不會越界呀。
他們的目光,也好奇的看向他們偉大的總裁大人。
黎默恆掃視了衆人一眼,悄然的勾起嘴角,這次的笑,和剛剛都不同,帶着前所未有的寵溺神色,然而,也只是一瞬間就收斂了起來,重新接過齊助理手中的鋼筆,輕輕的敲擊了起來,回道:“一個四歲的小孩推薦的。”
“噗……”
“噗……”
會議桌上正巧有幾人拿了杯水喝,卻被他的驚人之語震撼的嗆得噴了出來。
全會議室的人都震驚的看着黎默恆,腦海中冒出一個又一個問號。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總裁剛纔說的是他們腦海中的所想的那個意思嗎?四歲的孩子,四歲的孩子,四歲的孩子呀?總裁竟然會去聽一個四歲的孩子的意見,開玩笑吧。
黎默恆無所謂的看了衆人一樣,他當然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如果他沒碰到航航的話,他或許也是同他們一樣的反應,畢竟四歲的孩子說出來的話,一點威懾姓都沒有,那家國際集團的總裁,會去聽一個這麼小的小孩子提出來的意見呢。
然而他確實是相信航航的,這小傢伙當時指着電視裡的蘇珊說過,司徒兆鑫不會讓他繼續紅下去的,這個女人鋒芒太過,而且隱隱有了想要跳槽的想法。意大利是司徒兆鑫的天下,他除了是黑手黨的繼承人之外,還是一個影視大鱷,這個男人,本來就具備想要誰紅誰就能紅的本事,他既然要雪藏蘇珊,那麼這個蘇珊,就沒有紅下去的必要了。
誰讓她不安安分分的,紅了就想踢了東家,這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再說,這女人眼光也確實不好,居然想捨棄司徒兆鑫這麼一個強而有力的靠山。他倒是很想知道,要是司徒兆鑫雪藏她,這影視界的,誰還敢收她。
“人選就這樣敲定了,鴻堯,將這個女人做進計劃裡,回意大利後立即約她談下半年的合作計劃,現在的代言費你還可以壓得很低。”黎默恆一錘定音,不容置疑。
蘇鴻堯卻嘟了嘟粉嫩的紅脣,“老大……”
“下個月我會去意大利坐鎮,所以,別想陽奉陰違,小心你位置不保。”
“什麼?老大你要來意大利?”蘇鴻堯驚得差點站了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衆人也紛紛看向黎默恆,就連他身後的幾個助理秘書也是一臉茫然,隨即明白過來,怪不得總裁這幾天交代的事情有些怪,很多的重要文件都提前簽訂,甚至中飯都不吃的拼命趕進程,原來如此,是要是意大利。
只是,這次總裁打算帶那個助理去呢?他身後的幾隻眼睛開始發綠,心情都開始激動不已。
黎默恆冷漠的掃視一圈衆人,“我這次誰都不會帶,只是給自己放個假而已,去意大利轉轉?”
“轉轉?老大,我也想放假。”
“我也想去意大利轉轉。”
“我一年到頭都在想象我放假的日子。”
衆人目光一致,看着黎默恆的雙眸開始放光,滿眼的期待神色。
那是我黎。“好了,今天的會議開到這裡,散會。”黎默恆大手一揮,完全無視衆人的意見,隨即想到什麼似的,又加了一句,“晚上的聚會我就不去了,你們難得聚在一起,玩的開心點。”
說完,椅子一轉,重新轉向大屏幕的方向,低頭翻看着手中的資料。
“……”
不正常,很不正常,老大今天到底吃錯什麼藥了,怎麼舉動這麼奇怪。
再一次的,衆人的眼睛看向蘇鴻堯的方向,娃娃臉一臉無辜的表情,邊站起身來邊沉思,將近走到門口的時候,像是肯定了什麼似的,重重的點了點頭,又用口型說道:“一定是辦公室裡的女人。”
衆人一愣,對他所說的辦公室的女人都好奇的不得了。
黎默恆聽着衆人的討論聲越來越遠,依舊低着頭翻看手裡的資料,半晌,突然說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辦公室內除了他,還坐在一個捲髮的女人,模樣幹練俏麗,眼神中卻又透着嫵媚。聽到他的問話,性感的脣瓣勾起一記笑,“我在盛世訂了酒店,晚上……來嗎?”t7sh。
黎默恆依舊翻着文件,頭也不擡的回道:“我以爲剛纔蘇鴻堯透露的信息已經夠多了。”他的眉心微微的一擰,有些不悅。
“不是玩玩的嗎?”
黎默恆終於擡頭,很嚴肅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回:“不是。”
“ok,我明白了。”女人聳聳肩,也沒有貪戀的意思,更沒有想要質問到底的想法,只是很簡單的陳訴,“那個女人很幸運。”
她確實是想過跟他在一起,然而她也明白,這個男人想要的女人從來不是自己。他對誰都是冷漠的,和自己有過幾次關係,也僅僅是彼此的需要而已。他一向公私分明的很,在公事面前,還是一如既往的公平,對誰都一樣。
黎默恆擡眸看她,突然笑了笑,“楊,你說錯了,幸運的那個人,是我。”
楊詫異的瞪大了眼,不可思議極了。然而對他嘴裡的女人,也更加好奇了。
黎默恆沒在多說什麼,將文件蓋上,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會議室。說到貝冰榆,他突然就有些,想她了。
然而,等他整個人站在離自己辦公室十步之遙時,臉上的黑線,霎時掛滿,聲音隱隱喊了怒意,“你們都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