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女人要自強
柳柳見不得孝潔這樣大哭,哭的自己十分內疚,內疚自己擅自做主,孝潔是當事人,應該可以爲自己做主的,只是自己實在氣不過,這郭家實在沒有把孝潔放在眼裡,還叫囂着孝潔是不下蛋的母雞,自己要不是想着拿到和離書跟300兩的賠償,恨不得打擊郭梓,就是他沒有種,有個屁蛋啊?再當着他們郭家的面教教那個叫希兒的小妾,教她要想保住自己的位置,就借種去!還不氣死他們郭家!算了,也只是在心裡這樣打擊打擊了,也怕打擊太過頭,弄的兩敗俱傷。
“孝潔,聽你大嫂的話,不哭了,這個郭梓做人沒有誠信,說一套做一套,你的性子也軟弱,被他們家欺負了,也不會還手。還不如回家的好,你有手有腳,更有郭家賠償的300兩銀子,也不要擔心以後的日子,你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着,說不定還能遇到一個真心對你好的男人,就跟你大嫂說的那樣,只是對你一個人好的男人,不哭了啊?”二嬸坐在牀邊也拉着孝潔的手,勸着。哄着。
“孝潔,不要哭了,這個家永遠都是你的家,不哭了!”孝天也表態了。堅決支持孝潔回家,更不怕所謂的流言蜚語,自己的妹妹那是血濃於水的親人,哪能被郭家欺負到死?離開郭家是對的!
孝潔是不哭了,只是什麼話也不說,哽咽着,不停的抽氣。
柳柳看着孝潔這樣,自己也許是做的跟她心裡想的背道而馳,雖然自己是維護她的,但是她也許心裡不覺得這樣是爲了她好。
誒!做人難!做人的大嫂更難啊!算了,做了就做了,後面一定要帶着她,好好影響她,讓她覺得女人不能依附男人,女人自己有手有腳的,依附男人就失去了自己的魅力!男人高興的時候逗逗你玩,玩膩了,就扔一邊,對於男人來說,女人多得是,環肥燕瘦的都有,幹嘛不嘗?所以女人一定要自強!自強的女人才能不被男人欺負!
算了,不想了,先把那間空着的房間收拾出來,給孝潔住吧!這樣孝潔在家也有自己單獨的臥室,也會有歸屬的感覺。誒!想當初,自己打算好多蓋一間瓦房,是爲了跟孝天分開住,哪知道事情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先是孝天受傷回家被家人之間放到自己牀上,後來弟弟鷹子也說過完年住到自己家,現在孝潔回家,弟弟就不能單獨給他一間臥室了,就讓他跟孝全一起住。
哦,對了,光是有孝潔的臥室也不行哪!孝潔那個牀是沒有被子的,被子在自己牀上呢!自己牀上有四牀被子,孝天兩牀,自己兩牀,原本是分開被筒睡覺的,現在怎麼辦吧?跟孝天鑽一個被筒?媽呀!怎麼還有連鎖反應啊!頭疼死了!
先出去透透氣,等會再說。尼瑪,怎麼開口跟孝天說?就說自己要把被子給你妹妹,然後自己從現在起,要跟你睡一個被筒?我靠!搞的自己就跟一個色女似的,機會來了,就往他身邊湊?靠!
柳柳無限煩躁的出了公公婆婆的臥室,到外面瞎轉轉。
孝天看着柳柳回家,一直也沒有機會跟她說話,現在既然已經知道,孝潔已經跟郭梓和離回家,那就好好給孝潔一個房間,這個新蓋的瓦房既暖和又幹淨,還有一間空房,正好就給孝潔住,只是孝潔的那個臥室雖然傢俱都配置齊全的,但是牀上沒有被子,家裡也只有自己跟柳柳牀上的被子多,就把自己牀上的被子給孝潔兩牀。
要是柳柳答應就這麼辦,自己就跟柳柳睡一個被筒,要是她不答應,那就讓孝潔先跟娘將就幾個晚上,爹也可以跟孝全孝文睡的,等過完年,鎮上的鋪子開張了,叫二叔去鎮上給孝潔買幾牀新的被子去!
只是想到柳柳給家裡多蓋的一間瓦房,而且傢俱配置的一樣,再想到柳柳現在根本不怎麼待見自己,睡覺也是跟自己不在一個被筒,那自己去跟她說,把自己牀上的被子給孝潔,她會不會以爲自己對她起了不該起的念頭,畢竟她雖然沒有及笄,也是自己的妻子。誒!不知道怎麼開口?
孝天默默的跟着柳柳出來,想着怎麼開口跟柳柳說被子的事,柳柳瞎轉轉也煩躁,不知道怎麼開口跟孝天說被子的事,兩夫妻好玩的很,爲了一件事,兩人都不知道怎麼說。
“柳柳,去他們家打人了?”孝天找話題了。
“打了!不打那個吃着碗裡瞧着鍋裡的人渣,我就不是孝潔大嫂!揍的他臉都成豬臉。”柳柳驕傲的說自己的雄偉事蹟。
“沒有打斷人家的手腳?”孝天問。柳柳一回來也沒有細說,只是看孝文的眼神似乎是沒事,想從柳柳嘴裡確定一下。
“沒斷,就是下了他們家人的胳膊,回來之前給他們都接上去了!”柳柳不在意的說着,自己也不是莽漢,光有蠻力不講策略,自己一到這個世界首先了解的就是天朝的律法,哪能把自己置於被動的地位?
孝天聽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是沒有斷手斷腳,不過就是下了之後又接上去了,不要坐牢的。嘆氣,自己的娘子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兒,打人都打的這麼有水平!實在是汗顏,就是自己親自到郭家也不一定能做到像柳柳這樣,既狠狠的揍了人,還拿了和離書,更爲孝潔拿到300兩的銀子,孝潔有了這筆錢,也有了依靠,心裡會踏實許多,就不覺得連累孃家養着她,真好!
“柳柳,以後孝潔就住在家裡了,只是孝潔還沒有房間,要不然就把那間空的新瓦房給孝潔?”孝天試探的問問。
“嗯!是打算給孝潔了,這樣孝潔就會有自己單獨的房間,也會有歸屬的感覺,不會覺得孃家嫌棄她,孝天,只是那間房間雖然傢俱都現成的,只是那個牀上的被子少兩牀?”柳柳也試探的問問。
“要不然就把我蓋的兩牀被子給孝潔?”孝天試問。
“算了,就用我的被子吧,我的被子都是新的,你的還有一牀是舊的,要給就給好的,讓她心裡暖和。覺得孃家還是自己的家!”
柳柳一聽,咦?孝天也想到這個問題了?霍!想一塊去了!不算自己是色女,見到機會就上啊!不過,想到以後要跟孝天睡一個被窩就不舒服,先湊合着,回頭等過年後,等鋪子開張,再過去買幾牀。正好鷹子也要過來住的。
“真的?那我就把你被子抱過去了?”孝天欣喜,沒有想到柳柳想的跟自己想的一樣,看到柳柳對孝潔當自己親妹妹一樣的護着,心裡着實感動。
現在看柳柳跟以前看柳柳完全不一樣,現在的柳柳對這個家十分的在意,再也沒有去賭一次錢,還掙了這麼多的錢,把家蓋的這麼暖和,比一般的人家暖和多了,都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做事也是有她自己的分寸,再也不是像以前那樣胡來。總有一個感覺,她已經不是那個自己娶回家的柳柳,只是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人看着明明就是那個柳柳啊?
“你還傷着,不要你抱了,我自己去!”柳柳說完利索的去自己的房間把被子抱到那個空房,稍微收拾一下,裡面原本就被婆婆打掃的乾乾淨淨,特別是過年前幾天,那是整個大掃除了一把。
看着這個房間,以後就給孝潔住了,柳柳覺得房間雖然是好,但是感覺少了不少東西,也對,孝潔就空手回家了,她的衣服什麼的都沒有拿回家,算了,就先糊幾天,等過完年,鎮上鋪子開張,就過去帶她買新的,什麼都用新的,以前的就扔了,就如同扔了那個混蛋一樣!
今天晚上的晚飯做的遲,孝潔也不錯,哭過之後也能起來了。雖然眼睛腫的跟桃子一樣,好歹是不哭了。
“孝潔,吃肉圓。”婆婆給孝潔夾菜。
“孝潔,吃這個排骨。”二嬸也給孝潔夾菜。
“孝潔,吃完晚飯,大嫂帶你看看你自己的房間,剛剛大嫂給你收拾好了,就在孝全的隔壁,包你喜歡!等過幾天,大嫂帶你到鎮上給你買新的衣服什麼的,全都買新的,好不好?”
柳柳帶着討好的語氣,也算是承諾着,誰叫自己那麼衝動,問都不問孝潔一聲,就給她辦了和離的?自己算是欠着他們楊家了,以前那個柳柳敗了楊家,帶壞了孝全,自己要把孝全再教好,然後把敗了的家治起來!現在又多了件事,就是還要把孝潔教的堅強,還要幫她找一個好男人!我靠!我自己的好男人還沒有着落呢!
“孝潔,吃完娘也陪你看看你的房間去!你大嫂年底給家裡蓋的新房,算是我們村裡最好的房子了,又幹淨又不冷,吃吧!”婆婆也跟孝潔說着,也是給孝潔知道,家裡就是家裡,沒有人嫌棄你!安安心心的在家,家裡的大嫂都這麼維護你了,你還有什麼不安心的呢?
孝潔擡頭看看大嫂,眼眶紅的不成樣,只是看到大嫂是真的爲自己出頭,爲自己打算,也爲自己安排好,心裡不那麼忐忑不安了,感激的又掉了眼淚。
柳柳看着孝潔嘴角動動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默默流淚,柳柳都想哭了,妹妹啊!你有話就講啊?哪怕就是對我有意見,你也給句話啊?什麼話都不說,動不動就是哭,你這是要急死我啊!我靠!果然,女人的眼淚是克敵制勝的法寶,我都要被你哭的心都化了,你就說吧,你想要我幹什麼?都聽你的,行了?就別哭了啊?
一頓飯下來,孝潔沒有吃多少,不過也算是給了她爹孃的面子,好歹吃了一點。吃完晚飯,孝潔的娘陪着孝潔,二嬸也陪着,柳柳跟着她們後面,幾個人一起去了孝潔的新房間。
孝潔看到這件房間,什麼都跟大嫂她們房間一樣的配置,就連這麼貴的梳妝檯都有,傢俱全是新的,只是那兩牀被子好像是大嫂的吧?
“孝潔啊,先將就着蓋大嫂的兩牀被子,等過完年,大嫂帶你到鎮上去給你買新的,衣服也全買新的,好不好?”柳柳再次哄哄孝潔。逗她開口說話。
“大嫂,謝謝你,我自己買布料做就行了。”孝潔終於開了金口,柳柳額頭都要滴汗了,不容易啊!
沒有想到孝潔也是喜歡針織的,那不是跟自己孃家的嬸嬸一樣?要不然哪天把孝潔介紹給嬸嬸,讓她們兩人互相切磋切磋,也好打打岔,免得孝潔一個人找不到知音,胡思亂想的,那個晚晴就免了!還怕她帶壞了孝潔呢!我們家孝潔多純潔的姑娘,那個晚晴,多會心計啊!被她賣了還替她數錢呢!
“沒有事,你早點休息,不要多想,聽大嫂的,世上三條腿的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男人多的去了,大嫂幫你好好找一個,啊?”
柳柳臨走也不忘再次跟孝潔保證,其實吧,保證也只是保證,這個世上的好男人也不知道在哪?不管了,先給孝潔保證着,給她有個希望,自己決定,只要遇到好男人,就先把孝潔給嫁了!不行就招女婿,總之不能讓孝潔再次被欺負,這是決不可能的!自己做的事自己也得善後。
孝潔看着大嫂信誓旦旦的跟自己保證,心裡暖了許多。大嫂是真心對自己好的,不僅把她自己蓋的新被子給了自己,還要給自己找好男人,只是,大嫂,你的心意我懂了,我能得到家人的疼愛,已是福分,更不再想再嫁人了,再也不能給家人抹黑了!不知道自己這樣回家,村裡人會不會指責自己和孃家,對不起,是孝潔做錯了,不該回家說的,要不然就不會連累家人。以後,唯有辛苦持家,才能報答爹孃的養育之恩,也報答大嫂的憐惜之情。
柳柳看孝潔的娘還有二嬸都陪着孝潔,自己也覺孝潔可能會有知心的話要跟婆婆說,就撤了。今天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出了孝潔的臥室柳柳就開始反省自己的行爲了,雖然家裡的長輩也沒有說自己做錯了,不過,自己確實是在孝潔不在場的情況下,擅自替她做主了,誒!也不知道孝潔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哪!
回到自己的臥室,上牀睡覺的時候,柳柳還是犯難了。怎麼辦?跟他一個被筒?
那邊孝天也是要脫衣服上牀睡覺了,忽然手頓了一下,沒有想到傷口還在出血?
“你怎麼搞的?都這麼多天了,還崩了口子?不要動了,我幫你!”柳柳忽然發現孝天的臉色不對勁,再一看,媽呀,這人好好的怎麼胸口的睡衣都透出血了?一定是傷口崩了!一個大人怎麼就不會照顧自己的?靠!
柳柳利索的拿了止血藥,還有烈酒。先幫忙扒了孝天的上衣,就扔在一邊,然後給他用烈酒消毒,再倒上止血藥,到完止血藥,柳柳想起來,自己的手腕還沒有上去疤藥哪!回頭再說。
“你走的那麼急,想追你的,哪知道就這樣了?”孝天帶着委屈的解釋。還不是怕你打起人來沒有輕重,怕你坐牢?沒有想到低估你了,打人都打的這麼有水平!
“好好的你追我幹嘛?我一個人打他們全家都不算個事,還怕我會打不過人家?”柳柳沒有好氣的反問。柳柳就沒有想到孝天哪是怕你打不過人家,是怕你把人家揍得太狠了!反而會坐牢!
“還不是怕你打斷了人家腿腳,或者打死人家,怕你坐牢,你忘了鷹子的事了?”孝天這麼一解釋,柳柳的臉黑了,我靠!這人壓根就不是怕自己吃虧,是怕人家太吃虧啊!這麼說的話,他壓根就不當自己是弱女子啊?嘴角狠狠的抽着。
“不過,今天你能這樣打他們家,也算是很聰明瞭,既拿到了和離書,還給孝潔爭取了300兩的銀子,這樣的結果,對孝潔最好!”孝天看柳柳的臉黑了,知道她不高興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她不高興了,先哄着,不過,今天柳柳做的的確漂亮。
“真的?你真覺得這樣做最好?孝潔不會怪我不經過她同意,就擅自做主拆了她的姻緣?我就是怕孝潔對他情根深種,寧願死在他們郭家,也不要離開那個混蛋?”柳柳原本就是爲了自己替孝潔做主拿了和離書而忐忑不安,就是怕好心辦壞事。忽然聽到孝天這麼肯定的話,心裡沒有來由的就高興起來,看來,自己沒有做錯?
“嗯。這樣最好,孝潔的性子一向就軟,就是被欺負也是不多說,放在心裡。與其被他們郭家害死,還不如接回家,孝潔還年輕,沒有那個必要死守着那個不值得守的男人。”孝天肯定的說着。
“真是這樣的話,我今天這個手腕也不算被白咬了。”柳柳心定了不少,孝天作爲孝潔的大哥,對孝潔也有這樣的打算,那自己就算是對了吧?反正他們家人覺得對了,孝天就能代表他們楊家,孝潔一個姑娘畢竟也不算多大,沒有見過多少男人,不知道人和人之間的差別,等自己帶她多見見男人,她就知道了,森林裡的好樹還是有的,只要肯用心去找!
孝天才發現柳柳的手腕被咬傷,前面自己的注意力就在孝潔身上,都沒有注意到,原來是怕柳柳太會打架,沒有想到她還是吃虧了。
“誰咬的?還疼嗎?有沒有用力摔他?”孝天自責了,要是自己跟着去,也許柳柳就不會被咬傷了,都怪自己受傷,不僅不能爲孝潔出頭,還害的柳柳被郭家人咬傷,心裡不是滋味,心疼的拿起柳柳的手腕,甚至輕輕吹了幾口熱乎乎的氣。
柳柳忽然感到一陣電流亂竄,手麻了!不是吧?這麼沒有抵抗力?是自己餓狠了?不至於啊?不就活了三十年沒有吃肉?忽視!
“沒事!上點去疤藥就一點看不出來了,你看看我這個手腕,上次也是被咬傷了,還不是長的好好的,連影子都快看不到了?你看看?”柳柳渾不在意的樣子,故意壓下自己異樣的感覺。不就是幾口熱氣,又不是幾口仙氣,一吹我就不疼了,馬上就好了?我還不是照樣疼?照樣要長几天才能好?切!
“什麼?這個手腕什麼時候被咬傷的?誰咬的啊?你怎麼都沒有說的?”孝天一看柳柳渾不在意,還拿出另一隻手腕給自己看,才發覺她那個手腕也是隱隱約約有點淡淡的傷口,不注意都看不出來了,怎麼搞的,柳柳這麼厲害的人,誰還能咬到她?柳柳就沒有摔他?
“有什麼好說的,都好了,再說,一般人我也不會給他咬的,這個傷口是被我們村裡的龔大福咬的。就是鷹子打斷他腿的那個人,後來就是給你看病的老大夫,要給他打斷腿重新接骨,就在打斷他腿的時候,我正好站在他面前,被他咬了,這個傷口也算值,我弟弟好好的回家了。
就是今天這個傷口也是值的,給郭梓娘接兩個胳膊的時候,被她咬的,本想踹她的,想想還是忍住了,和離書拿到了,300兩的銀子也拿到了,要是我一腳踹過去,力度沒有控制好,直接踹死就糟了,還沒有人給我送牢飯呢!”柳柳笑着調侃着。不在意自己的小傷,都是值得的。
柳柳的渾不在意,卻深深感動了孝天,看着眼前依舊是柳柳的相貌,但是做事早已不像是以前的那個柳柳,她是誰?不管她是誰,是別的人或者是以前的柳柳改變的,她這麼維護自己家人,就是自己最值得傾心對待的妻子。自己一定不會像孝潔的相公那樣,一定不會。柳柳今天這麼生氣,也是氣孝潔相公這樣的吧?
“柳柳,我不會跟他一樣,我這一輩子就只有你一個妻子,絕不會辜負你!”第一次,孝天緊緊握着柳柳的雙手,十分珍重的承諾。
柳柳再一次的被電着了,這次不是手麻了,是全身都麻了。感受到孝天對自己珍重的承諾,忽然柳柳再一次覺得這個男人其實也好!要不然,再看看?
晚上睡覺的時候,孝天第一次輕輕想把柳柳抱進懷裡,第一次覺得自己娶得妻子值得自己傾心對待。
“不要亂動,別又把你的口子崩開了,離我遠點,萬一我睡覺不注意傷着你。遠點!”柳柳纔不幹呢!才決定要觀察你的,這麼快就窩你懷裡?那還觀察個屁啊!要矜持!
孝天看着柳柳離的自己遠遠的,忽然就想起來自己那一次跟柳柳睡一個被筒,自己也是這樣要離柳柳遠遠的,現在倒是反過來了。不自覺的嘲笑自己。是自己心急了,她還沒有完全消氣呢!
自從那次燒山之後,她就是這樣對自己冷冷的了,現在想來,柳柳能在被郭梓的娘咬傷的情況下依舊保持克制,那麼上次柳柳說不是她燒的山,那就一定不是。而孝美說晚晴聽到柳柳他們說要燒山,還差點燒死她,自己實在不願把晚晴想的那麼壞,不願深想,實在不願知道晚晴的心計。算了,既然柳柳也期望把山上都種上樹,過了年,開春就聽柳柳的,種樹。
過了幾天,孝潔真的好多了,人也有了精神,不再哭哭啼啼,而是勤快的幫着家裡做事,連柳柳跟孝天的衣服都要拿去洗,把柳柳都弄的不好意思,別這樣啊!都自己家人,搞的你就跟保姆似的。
“孝潔,今天已經是初七了,鎮上的店鋪應該開門了,早上大嫂帶你去鎮上看看去?給你買點衣服布料?”柳柳可不知道孝潔喜歡什麼樣的衣服布料,還是她自己去的好,還有鞋子,自己不去試,哪知道合不合腳?
“真的?大嫂,你要帶三姐去鎮上?我也要去!我要看看我的酒樓鋪子!”孝全也聽到柳柳的話,早就想到鎮上看看了。這幾天過年,天天就是教大嫂識字,大嫂也怪,大哥說要教她,她還不願意。這幾天大嫂學下來,終於是認識絕大部分的字了,家裡的書,大嫂都能讀了。大嫂就是聰明!等大嫂學了算術,自己就能跟着學了,學會了,就當掌櫃的!
孝潔點點頭答應了,孝潔不想要大嫂給自己花錢買布料,自己現在也有了300兩的銀子,還是大嫂給自己爭來的,那就拿着自己的錢去買布料,多買點,自己想給家裡所有人都做兩套單衣和鞋子,算是自己的心意。
就這樣柳柳帶着孝潔、孝全一起去鎮上了,先帶着孝全孝潔看看自己在路邊買的鋪子,孝全看的十分開心,終於看到自己酒樓的影子了。只要自己學會算術,大嫂就幫自己開酒樓。孝潔對大嫂爲了孝全買鋪子,心裡更是感動。覺得大嫂是真的變好了。
柳柳再次看着這個舊鋪子,心裡卻是打算着怎麼好好的把這個離主街稍微偏點的地方,弄的人人皆知,更是把這個舊鋪子改造成鎮上顯著的建築,或成爲麗江標誌建築,只是現在暫時不能改造,時機不對,孝全還小,自己手裡的錢也不是特別的多。
柳柳心裡其實有個打算,先把水泥搗鼓出來,這樣蓋酒樓就不是古代兩層的,只要水泥搗鼓出來,起碼可以蓋四到五層的樓房。那時候,再把水泥廣爲推銷,甚至可以建一個開發公司。就可以做大了,只是具體的自己也沒有想好。心裡也想到時候,可以邀請林亞軒和王大哥一起在這個路邊蓋酒樓,重新開發出一條著名的美食街,這樣,自己既不會搶了他們家的生意,也會把名氣打響,可以令麗江鎮以外的人都慕名而來!大家一起把麗江做大做強!
看完舊鋪子,幾個人一起去布料店了。
孝潔買了不少的棉布,各種顏色的都買了不少,棉花也買了一些,還買了納鞋底的材料,更是買了不少的針線,柳柳看的眼直了,這麼多,都打算自己一個人做衣服,做鞋子,還不做死人了?也不怕累着?不過這樣也好,有事做,可以分散注意力,沒有時間去傷春悲秋,也好。
付錢的時候,柳柳打算替孝潔付了15兩的銀子,孝潔堅持要用自己的錢,不然心裡內疚,柳柳就怕看孝潔的紅眼,別爲了一點事就哭啊?行,你付就你付。
回家的時候,柳柳看東西還是比較多的,就坐了牛車。因爲除了孝潔買的布料,柳柳還給家裡買了日用的,併爲自己再買了兩牀新被子。只是坐在牛車上的時候,柳柳忽然發現孝潔眼紅紅的,就看着自己買的兩牀新被子,不是吧?就因爲自己買了兩牀新被子,你覺得自己佔用了我的新被子,不過意?
“孝潔,我這是給我弟弟鷹子買的,過完年他就要住我們家,我讓他跟孝全一起睡覺,兩人一個人一個被筒不會凍着,你蓋的那兩牀被子本來就是我們多買的,孝全,我弟弟過來跟你一起睡覺,你沒意見吧?”柳柳趕緊另作解釋,幸虧自己靈光閃現,想到弟弟了,真是聰明。就怕孝潔一個沒有忍住在牛車上就哭起來。
“好啊!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帶着他,對了,也要教他識字嗎?大嫂,你回家趕緊看看算術,等你學會了,還要教我呢!”孝全催着大嫂,孝全把大嫂當做神了,什麼難學的到大嫂那兒都不算難事。
“好,我回家就看算術,你記着你說的話,帶我教鷹子。”柳柳笑着答應孝全,這麼一打岔,孝潔好多了,沒有那麼內疚了。
柳柳發現一路上,趕牛車的大叔打了好幾個噴嚏,就關心的問:“大叔,受涼了?”
“雖然過了年,但現在正是春寒,凍着了,你們坐裡面不要探頭,免得也凍着。受了風寒,連家裡人也過上病氣,看大夫抓藥那都是錢啊!聽村裡老人說,春天吃大蒜可以防止過了病氣,現在受風寒的人多了,連大蒜都緊張了。賣的都趕上豬肉的價錢了。”趕牛車的大叔跟柳柳也算是熟人了,就對着柳柳自然的說了起來。
啥?大蒜趕上豬肉的價錢?都不知道啊?對了,自己家種的大蒜怎麼樣了?從那次燒山以後都忘了這回事了!回家看看去!
“大蒜能賣這麼貴?大嫂,那我們家不是種了不少大蒜嗎?”孝全也想起了自己也曾親手種的大蒜。
“嗯,我們回家也看看山地的大蒜去!不知道長了多少出來,也不知道長的怎麼樣了?”柳柳嘆氣,自己就是沒有農戶的意識,自己家種的菜都不清楚。不過,過年的時候,二嬸挖了不少大蒜回家,長出來肯定是有的,長大也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到底長了多少?
剛剛回到家,孝全立馬興頭頭的跟爹孃說了大蒜的事:“爹孃,你們不知道吧?鎮上的大蒜都賣的跟肉一樣貴了?聽說是因爲天冷,不少人受了風寒,說是吃大蒜能防止家裡人過了病氣呢?”
“真的?他二叔,那我們家的大蒜也有不少的,是不是可以賣點錢了?”孝全的娘聽了這個消息,立即想到自己家的大蒜。
“嗯,那就多挖點拿去鎮上賣錢去!明天一大早就去挖了賣!”二叔聽了也高興,家裡的大蒜長的出乎意外的好,更沒有被野獸糟蹋,看來今年的大蒜能長成這樣,也是孝天聽了柳柳的話,給大蒜蓋了枯草,還做了稻草人,也虧得柳柳見識多。
“爹孃,二叔,我看看我們家大大蒜去!孝全,走!孝潔,你也看去嗎?”柳柳帶着孝全就要看看親手種的大蒜,臨走不忘叫孝潔一聲。看到孝天在那,也沒有問他一聲,他的傷也沒有好,跟去幹嗎?不管他。
“大嫂,你們去吧,我在家把布料收拾收拾。”孝潔婉拒,孝潔還願多在村裡走動,寧願窩在家裡。
二叔看柳柳很高興的樣子,就笑着說:“走,我帶你們去看看!”二叔說着就起身要帶柳柳孝全一起看看去。
柳柳很興奮,就要看到自己親手種的大蒜了。霍!真是都長出來了!看起來,家裡的大蒜都趁機發一小筆了!只是,這位大娘怎麼老是看着自己家的大蒜啊?你誰啊?
“包大娘,你怎麼進山了?天這麼冷?不要凍着!”二叔認識這位大娘,是晚晴的娘,對於她,一個寡婦要帶大晚晴一個女兒,還有一個體弱的婆婆要照應,也是可憐的人!二叔還是可憐她的。
“楊二叔,我想先借你家點大蒜,等來年再還你成麼?晚晴熬夜做衣服受了風寒,我怕婆婆也染上,晚晴年輕,也看過大夫,吃了藥,應該能熬的住,只是婆婆年紀大了,就怕她染上就要命了,明年我加倍還你成麼?今年我沒有種出來大蒜。”
包大娘帶着懇求的語氣。對於楊家,包大娘是心存感激的,沒有楊家的幫着,自己一個人都不知道怎麼帶大晚晴,贍養婆婆。還以爲晚晴能嫁給孝天,這樣也算是報答楊家的恩情,可惜天意難爲!孝天這麼好的人竟然被屠夫家逼着娶了那個女人,可憐了孝天啊!也是晚晴的福分不夠。
晚晴也是可憐的孩子,早早長大就懂的操持家務。爲了趕衣服,受涼咳嗽了。看了大夫,花了家裡僅有的一點錢,現在最怕的就是婆婆也跟着病倒,鎮上的大夫也說多吃大蒜可以防止過了病氣,還可以讓晚晴能早點好,自己家的大蒜根本就沒有種出來,看到孝天家的大蒜長的這麼好,就不由自主的過來看看,還是想得到孝天家的幫忙的。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正好看到孝天二叔,爲了婆婆,拉下臉也要求一求了。
“沒事!都一個村裡的人,來,我給你拽一些大蒜,這幾天,只要你要,就自己過來挖就行了,也就是自己家種的一點蔬菜,也不說什麼來年還的了!老人家是不能病了,不容易好!”二叔聽了包大娘的懇求,二話不說,就蹲下來給她拽大蒜,連根拔起,一下子就拔了兩三斤的樣子,送給包大娘。
孝全也不覺得有什麼,而柳柳心裡卻是有點小不舒服,你家晚晴病了,怕過了病氣給你婆婆,怎麼不見你去跟別人家借大蒜,偏偏巧就盯着我們家的大蒜,就吃定我們家了?誒!二叔也是心軟的人啊!也許村裡人的相處自己還沒有完全理解。得!不多想,就當是照顧老人了!跟晚晴那個小娘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包大娘十分感激,對着二叔真誠的道謝。自己一個婦道人家,在村裡能說話的人不多,也不敢多跟人說話,怕惹是非,不過,楊家人是好人!他們幫了自己家這麼多年,從來不多話。所以當晚晴說要給孝天做妾的時候,自己就沒有反對,從心裡說,自己也不願唯一的女兒給人做妾,那是作踐自己,堂堂正正做人的妻子纔是女人的福氣,不過,給孝天做妾,也是爲了報答孝天的恩情,自己也沒有話說。應該要報恩的。只是沒有想到,孝天這個孩子很有義氣,不願委屈晚晴做妾。是個難得的好人啊!
柳柳看到了大蒜的長勢,也不想多呆了,帶着孝全就要先走,也不是特別討厭包大娘,但是誰叫她是晚晴的娘?要是換了別人,柳柳覺得自己也會高高興興的幫助村裡人,畢竟就是一點蔬菜,算了,不多想了,回家。眼不見爲淨。
“二叔,我跟孝全先回家了!”柳柳跟二叔打聲招呼就要走。
“等我一下,就好了,包大娘,你自己看着挖吧!我也回家了,不要客氣,也不值什麼錢,走了啊!”二叔一看柳柳他們要走,趕緊也跟着走,自己單獨一個人跟包大娘相處還是不妥的,柳柳這孩子性子就是急,說想看看大蒜,纔看了幾眼就急着要回家。
回到家,柳柳故意忽視沒有說這件事,二叔倒是當着孝天的面說了晚晴受了風寒,她娘怕過了病氣給婆婆,就跟自己家借大蒜的事,家裡的公公婆婆也沒有說什麼。也是很正常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