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貝貝，在面對夜凰，舅母和您如此的嘲諷之時，可有說過什麼不得體的話？人家給你們顏面，你們就可以得寸進尺啊？”
“老身……”老夫人聽她這麼說，頓時想到了晚宴的時候。
夜凰說的話，她雖然心裡頭是不贊成的，可是爲了夜凰能夠嫁給煜兒，她也順着夜凰的話，幫了幾句腔。
現在回想起來，是不對。
“難道外祖母以爲，貝貝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就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嗎？就這麼大的區別，外祖母怎麼還能問得出口，夜凰哪裡配得上大哥？”東方靈冷聲質問道。
再說了，感情的事情，是配與不配的問題嗎？
大哥就喜歡貝貝了，哪怕她沒有什麼身份，就是個鄉野小丫頭，大哥也喜歡。
夜雨馨站在一旁，也不說話了，只是臉色不太好地看着自家的女兒。
靈兒的話，是說到她心軟裡去了，夜凰這樣子不得理都不饒人的性子，怎麼能嫁進勳王府來？
哪怕是沒有貝貝，她也不會同意的。
“馨兒，你也是如此想的？”老夫人擡頭，看向夜雨馨，問道。
難道還真是她做錯了嗎？可是，凰兒是她的孫女，是夜家的大小姐，嫁進勳王府，就有益於夜家，她一定要這麼做的。
“母親，您還是回房去吧。”夜雨馨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淡淡地說道。
“馨兒，母親不求煜兒能給凰兒世子妃的位子，只是做個側妃，難道也不可以嗎？”老夫人繼續說道。
“外祖母，您覺得，您這個提議，誰會認爲可以？”不等夜雨馨搖頭，東方靈說開口了。
“爲什麼……”
“夜凰表姐是夜家的大小姐，她若是進了勳王府，您是覺得，想讓大哥寵妾滅妻嗎？”東方靈冷冷地打斷她的話，問道。
“外祖母沒有……”她沒有這麼想過，從來沒有啊。
“您沒有不代表別的人也沒有，夜家的大小姐，進了勳王府，哪怕只是個側妃，憑着夜凰表姐那副瞧不起別人的模樣，還不知道會跩成什麼樣子呢，將來，勳王府還有其他女人的立足之地嗎？”
東方靈再次問道。
“到時候，再以夜家的勢力，壓迫着大哥，讓他不得不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來，難道不是某些人心中所想的嗎？”
“可惡，這個東方靈，簡直就是個禍害！”一個房間之中，笑語翩隱隱地聽着東方靈的話，簡直氣得快要把自己手中的錦帕給撕碎了去。
沒想到，她心裡是怎麼想的，連東方靈一個小丫頭片子，都一清二楚。
可是，那又怎麼樣？她夏貝貝一個村姑，難道還想凌駕與凰兒之上嗎？
到時候，只要凰兒嫁進了勳王府，側妃又怎麼樣，照樣能掌握王府中的權利，讓夏貝貝做個虛有其表的世子妃與王妃！
“凰兒，你是怎麼與東方靈鬧成這樣子的？明知道東方靈那臭丫頭是夜雨馨和東方煜心頭的寶貝疙瘩。”回頭，她質問自己的女兒。
要是能把東方靈拉到她們這一邊來，還能那麼費勁兒嗎？
現在倒好了，東方靈字字句句都幫着夏貝貝那個死丫頭，連老夫人都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怎麼知道，那個丫頭一向是個牆頭草，說不定，是夏九娘給了她什麼好處呢。”夜凰撇了撇紅脣。
東方靈那個丫頭，就是個吃貨，而夏貝貝又是燒得一手的好菜，自然能夠博得東方靈的歡心了，別說東方靈了，就是夜雨馨那個女人，還不是對夏貝貝誇讚不已嗎？
她纔不會承認，是因爲自己摔碎了東方靈的一支玉簪子呢。
“夏九娘那個死丫頭會給好處，你怎麼不知道去給啊？”笑語翩擡手，在夜凰的胳膊上擰了一把。
這個丫頭，平日裡對東方靈就不怎麼好，她也不是不知道。
可是，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時刻，竟然還如此隨意。
要知道，東方靈只要在夜雨馨的面前說夏貝貝一句好，夜雨馨就會覺得夏貝貝有一百種好了。
要是東方靈說的是她的女兒，那……
可惜，現在想這些，都已經晚了。
“啊……唔。”夜凰被笑語翩擰得差點尖叫出聲，回過神來，趕緊捂住嘴巴。
“娘，你掐我做什麼？”她不悅地揉着自己的胳膊，問道。
“掐你讓你清醒一下，這幾天，給我好好討好東方靈，爭取讓她向着你。”笑語翩吩咐道。
“讓我討好她，憑什麼啊？”夜凰自然是不願意的了。
以前她是表姐，東方靈是表妹，所以一直是東方靈跟在她的屁股後面巴結她來着。
現在突然讓她巴結東方靈，她怎麼可能做得出那麼丟臉的事情來，她纔不要咧。
“憑什麼？就憑她能是夜雨馨的面前說上話，你行嗎？”笑語翩反問她道。
“我……”夜凰癟了癟嘴，不說話了。
她是不行，那又怎麼了，惹急了她，就向煜表哥下藥，直接在牀上滾一滾，生米煮成熟飯，不就行了？
反正她不想討好東方靈，一個將來都要嫁給別人家的女人，憑什麼讓她去討好啊？
“跟你說話，聽到了沒有？找一些東方靈喜歡的東西，給她送去，這難道要讓娘教你嗎？”笑語翩看到自己的女兒在跟她說着話的時候，竟然還能閃神，又推了她一把。
就她這個樣子，還怎麼贏得東方煜的心？
簡直是在做夢。
“聽到了，我會去做的。”夜凰被笑語翩一推差點摔倒，還好有些功夫傍身，纔沒有摔得很難看。
她不情不願地應聲。
找什麼東西，只要煜表哥和她成了事兒，她還費那個勁兒做什麼？
“馨兒，你……這麼說來，你是不會同意凰兒與煜兒的事情的了？”院子裡，老夫人也站起身來，正色地看向夜雨馨。
“母親，馨兒雖爲勳王妃，但說到底，也只是個後院的婦人而已，煜兒的親事是勳王府的大事，馨兒做不得主，何況，當初煜兒就已經有婚約在身了，馨兒就更不可能答應母親什麼了。”
夜雨馨強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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