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和你們也是投緣，如果你一直以這些沒證明的藉口來拒絕舅舅，舅舅這回去就讓老祖宗收下你。只要收下你做重外孫女，就算我們之間沒關係，你對我們也不是外人……”
錢正豪看她明明都有些妥協，卻依然以他們的關係沒明朗化推辭。
豪爽一笑，對她說着，接過一邊綠翹給她收拾好的包袱，招呼着王雪梅扶她走。
“這怎麼可以呢？我，既然你這麼熱情，我就去看看老祖宗好了。”
聽他連這些藉口都說出，林月鳳知自己再也沒拒絕的權力。
雖不想麻煩他人，想着那從未謀面的老人，醫者父母心，她倒點頭應許，帶着兩丫頭出外。
外面，錢正豪的跟班已幫她退了房。
“外甥，房錢拿好。你，去府內趕輛馬車，等下表小姐和我一起回府。“
錢正豪接過下人遞來的退的房錢，說着把錢直塞給林月鳳。
看她點頭還是收下，他這來的匆忙只有匹馬，他倒招呼她們先去一邊的茶樓喝口茶，照顧小廝回府趕馬車。
幾人連同綠翹也坐下。
面對錢正豪的熱情，林月鳳滿心無奈，還是淡笑迎合着他，但這舅舅讓她這麼一直喊，她還真有些難爲情的喊。
雖然他和老爹的關係可能是真的，但沒確定前，她還是不想欠他太多的人情。
很快小廝就駕着馬車到來。
錢正豪看車到來，起身招呼三女向一邊馬車去。
三女剛到馬車前，就碰一個人趕車路過。
“等等，錢將軍，這位姑娘是……”
林月鳳畢竟在皇宮被皇上慕辰夕拽下了面紗，之前她那些話只是藉口。
被他拽下也被他那麼說了，她也就乾脆沒再戴。
就在綠翹當先上了車，伸手拽她上車時，迎面而來的馬車突然停下，車中的人掀開簾子喊着錢正豪，眼則盯着正上到車上還沒鑽進車廂中的林月鳳問。
“衛國公……這是我外甥女，你之前還跟她不打不相識，怎麼？上次做惡被當衆揭穿，這次又要找事嗎？”
這聲音，還沒上車的錢正豪扭頭。
看喊住他的正是衛國公，雖蹙眉怎麼到那都有他。
他的詢問，他還是清冷問，自然也說着林月鳳的身份。
“你外甥女？姑娘可是姓林，家可是臨江鎮林家村人？”
錢正豪的話，衛國公蹙眉低喃，倒是直接看着林月鳳問。
“是又怎樣？”
聽他還問自己之前的住處，林月鳳想起那些幾次對她下手的人，當時就不客氣看向他問。
“像，真像，難怪夫人說是……姑娘，我是你親姨丈呀……”
林月鳳的話，看着她跟自己夫人俏似的容顏。
衛國公有些閃神，就像看到一抹熟悉的人樣。
但他還是慌亂搖去心頭不適之感，說着，依然跳下馬車，說着自己身份。
“姨丈？衛國公大人，我認錯人了，我娘姓劉，她也沒有什麼兄弟姐妹。”
衛國公的話，林月鳳腦中赫然想起曹運芳告訴自己的話。
看來這衛國公確實認識跟她樣子一樣的女人。
但就衝上次他們之間的糾紛，加上那二話不說就找自己要自己命的他府中的人，她還是清淡笑問。
“我知道你也許不相信，但丫頭，卻是真的。你跟我夫人年輕時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若說你是你孃親女兒，那你跟你娘長的一樣嗎？”
林月鳳的話，衛國公想夫人自己他的情況。
雖不清楚那上嬤嬤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麼，又跟她到底有着怎樣的誤會。
但許嬤嬤的死，還有她和夫人之間的矛盾，他還是輕笑說着，反問。
“她跟她娘像不像和你有關嗎？至於她這臉跟你夫人年輕時幾乎一樣，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人與人相像卻也有可能。誰能保證人長相想象就有關係……”
錢正豪正開懷着可以帶小丫頭回去給老祖宗看的，看衛國公好好遇到自己也跟着認親。
當時他就不樂意了，林月鳳還沒說，他就不客氣看着衛國公道。
“我沒跟你說話，我只問你丫頭，你真的不認你親姨娘嗎？她這些年身體有病，無一日沒想念着你。之前讓嬤嬤去臨江鎮找你，可那刁奴跟她之間有嫌怨，也許她對你做了不該做的。”
錢正豪的摻和，衛國公一想夫人念及着丫頭的滿心牽掛和在意。
不客氣說着錢正豪，看向林月鳳道。
“原來這樣呀，你那家人確實過分，不止一次找人要我的命。只是我不清楚到底是家人想要我的命，也許是某些人。衛國公你能給我個解釋嗎？你說我跟你家有關係，那可否有證據？”
衛國公的話，林月鳳看一邊錢正豪要發毛，及時出聲安撫住他。
皮笑肉不笑看着衛國公問。
“證據？我倒真不知道，但曹掌櫃，就是在臨江鎮開繡坊的曹運芳曹掌櫃你應該認識吧？那是內子的一個發小姐妹。也是她來說的你，當然她這麼判斷也不是無中無有，一是你的長相，還有點就是你娘擁有的那手雙面倒鉤刺繡的繡法。這都是當年內子的絕技，當年她曾教過她身邊一個家人。因她妹妹家出了變故，那家人被她派着去照顧年幼的你，之後又出了事那家人就帶着你離開了，所以……”
說到證據，衛國公傅天豪有些蒙
但當年的事他多少還是知曉的，倒是低對林月鳳道。
“當年？衛國公，你說鳳丫頭可能是當年京城鬧的滿城風雨的柳狀元家的大小姐？”
衛國公這話，錢正豪凝眉，雖滿眼不置信還是看着他問。
“是的，她就是內子那可憐的外甥女。當年她娘糊塗，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錢正豪的詢問，說到當年的事，衛國公有些失落，還是道。
說着她，眼圈跟着紅了。
“柳家？你夫人？衛國公，我不知你這故事可不可以相信，但我告訴你，我只是我，是我爹孃的女兒。其他事我不想理會也不想了解，至於你夫人跟我的關係，你回去告訴她，如果她真心對我好，就只當什麼都沒發生吧。”
錢正豪這話，林月鳳也有些蒙。
自己這身份，她已打聽了大概，村中很多人都說她當時被林大山劉氏抱回去的時候已有半歲。
而林大山離開外面也只一年不到的時間，也就是說她根本不是林大山的親女兒。
但至於是否是劉氏的，雖然她曾懷疑過，但劉氏對她的愛，她真的不想了解。
再聽錢正豪說她的身份是鬧的滿城風雨什麼柳家的大小姐，她更是自覺屏棄這個身份。
淡看着衛國公道，說着看向錢正豪。
“錢叔，若我真不是我爹孃的親女兒，你還讓我這樣身有污點的人到府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