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香張大嘴,下顎差點就落地,主子,你也太。。。看着她假惺惺的模樣,頓時胃裡一陣翻滾。
不斷往自己身上磨蹭的女人同樣讓冷馭鷹嘴角抽搐,一把甩開那柔弱的手腕倒退一步嫌惡的說道:“滾開!別碰本王!”優雅的伸手撥了幾下胸前的衣衫,銅鏈隨着他隨意的動作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從沒見過這麼不知廉恥的女人。
凌非低頭看了看自己高聳的胸脯和細軟的腰肢,剛纔明明感覺他有一瞬間的顫抖,怎麼。。。?難道這裡的男人和現代的男人不一樣?他們就不想女人的裙子穿得越短越好嗎?忘了,這裡是個封建的社會,吃癟的嘆口氣道:“你一大男人,碰一下會死?”你當我想碰你啊?
陰桀橫生的鷹眼微微攏緊,細密修長的睫毛眨了一下,別開頭冷聲道:“出去!”雖然不知道這兩人是來做什麼的,但是對方一句‘狗皇帝’讓他知道並非是來索命的,而且剛纔的試探也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女子膽子雖大,卻沒有絲毫的內力,這種人,他不相信會是殺手,倒是她後面那個小宮女,武功不錯,走路都沒聲。
“喂!我說你就不能有點禮貌嗎?你就不求我放了你?”還別說,他真有這個打算,囚禁別人是最殘忍的事。
聞言冷馭鷹渾身一震,妖媚白皙的臉龐慢慢轉向凌非,十年來,雖然沒有外出過,可依舊明白眼前的女子丰姿綽約,花容月貌,應該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當然,除了言談舉止外,幾乎沒有任何的缺點,不過比起自己,她的表情變化相當生動,喜怒哀樂全部都寫在了那張美麗的容顏上,如果不是命運,我又何嘗不會像你一樣活得這般瀟灑?
不屑的揚起眉梢淡漠的回道:“冷馭鷹從來就不會求人,不想死的話,勸你還是快點離開,否則依照嶺修閻暴虐殘忍的性子,他定不會饒了你!”
算了,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懂得去尊重別人,狂妄自大,不過夠酷的,在現代的話,就是標準的黑道老大,不過就算自己救了他,人家也不會感激自己,想要從他身上拿點好處應該不可能,既然如此,何必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看也看了,攤手道:“好吧!既然你想在這裡我也不強求,我就懷疑你們這裡的人怎麼都這麼倔?死要面子活受罪,你求我一下怎麼了?一句話就可以自由的翱翔,你當真不求我?”這裡的人都不懂什麼叫‘識時務者爲俊傑’?
冷馭鷹乾脆轉身走到一個臺階上,慵懶的坐下,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在了牆壁上,帶有銅鏈的大手隨意的垂放在膝蓋處,面色上有着孤傲,卻也有一絲傷痛再次劃過眼角,無人知道他的心裡有多痛,好似恨透了世界上所有的人類,恨上天的不公。
“主子,您還真打算救他啊?您沒看到銅鏈那麼粗嗎?他都掙脫不開,您能有什麼辦法?”這一點她絕對相信自己的感覺,一個一點內力都沒有的人怎麼可能將刀劍都無法摧毀的鏈子給弄斷?伸手上前一步拉着凌非就要走,此地不宜久留,外面一會還要收拾一番,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沒事,等等!”開玩笑,都進來了,非要帶點有價值的東西回去不可,冷馭鷹是吧?吹簫就能駕馭所有的禿鷲,這可是人才,要是能從他身上學到個一招半式也不錯吧?想了一下道:“咳!那個。。冷先生,要不這樣吧,我想辦法救你出去,你也不用求我,只要你教會我怎麼一吹簫老鷹就飛過來,行吧?”你要再不答應,那我就真的要鄙視你了。
“這麼簡單?”富有磁性的聲音裡有着懷疑,濃眉緊皺,鳳眼微挑,定定的注視着凌非的小臉,她。。該不會在耍什麼花招吧?
甜香差點雙腿癱瘓,呲牙道:“主子,您沒發燒吧?救了他,我們就都得陪葬!”皇上一追究起來,內務府的人一定會查到嶺嵐殿的,雖然她有辦法逃脫,可是這主子不是在自掘墳墓嗎?
聽到甜香的話,冷馭鷹也鄙夷的看着凌非,嗤笑道:“怎麼?你不怕?”
誰知凌非邊走到銅鏈前上下查探,邊無所謂的回道:“我怕什麼?我這人看人一向很準,我救了你,那麼你一定不會讓我死,況且你必須教會我你纔可以走,那麼也就是說,出去後你都只能留在我身邊,嶺修閻真起了殺心,我想你會帶我走的!”恩將仇報的事,對方應該不會做吧?
“你還真有自信。。唔。。!”
“怎麼了?”見對方痛呼,凌非趕緊鬆開銅鏈,他只是搖晃了幾下,這男人幹嘛要發出自己在虐待他的聲音?
冷馭鷹只是伸出左手緊緊護在右手臂上,冷哼道:“哼!皮外傷而已,不足一談!”只是眼裡再次不經意間露出的傷痛與狠辣代表着此事很值得一談。
凌非一聽,趕緊蹲下身子強行抓過對方的手臂,將那寬鬆的紅色袖口挽起,雖說夜明珠的燈光沒有電燈來的清晰,可那條雪白強勁的臂膀上的猙獰傷口還是讓凌非倒抽了一口冷氣,無論袖子挽多高,傷口都是一路延伸,可愛的大眼隨着那些傷口脹大,臉色也慢慢變得陰沉,最後以極快的速度一把扯開對方腰際的帶子。
“天啊!”甜香沒去管手裡還有剛纔拿骨頭留下的油漬,直接驚恐的瞪大眼,雙手捂着想要尖叫的小嘴,雙腿發軟,直接向後一個倉促,瞳孔裡寫滿了震撼。
小小的密室裡瞬間變得死寂,凌非看着紅袍敞開後露出的胸膛,小手有些顫抖,張嘴想說什麼,卻又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連他這個現代人也覺得毛骨悚然,只見那常年不見陽光的胸膛此刻早已慘不忍睹,可以想象他的大腿,小腿上此刻一定也是如此,全是被鞭打過的痕跡,還是那種帶有荊棘的刺疼鞭,因爲好多指甲蓋長的刺還紮在肉裡,是那麼的醒目,按照傷口的程度來看,應該是昨天才留下的,吞嚥一下口水擡頭顫聲問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爲何,他欣賞這個男人,覺得他很有骨氣,甚至有點喜歡,否則不會想救,看到這樣的畫面,難免心裡有着不爽。
“與你無關!”扯過衣袍將身子蓋好,綁好腰帶道:“你要救我的話,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是我冷馭鷹不是好人,或許將來還有可能成爲你的仇人!”雙瞳裡的恨彷彿有些一覽無遺了。
凌非捏緊拳頭,冷漠的看着他道:“你知不知道太多的東西留在肉裡是會死的?你忍辱十年,難道你就甘心嗎?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又怎麼救你?”第一次,凌非敢保證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和一個人談話,你不是好人,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心思彷彿被看穿,冷馭鷹若有所思的看向那個突然神色變得凌厲的女人,這一刻,他感覺到了她的真誠,鷹眼懶散的眨了一下,將後腦靠向石牆陰冷的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有這麼多好奇心,否則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
紅色髮絲順着他仰頭的姿勢貼在了牆壁上,渾身都逐漸緊繃了起來,所有的恨與怨全都寫在了臉龐上,如同長久生活在地獄裡的妖魔般令人恐懼。
“嶺修閻肯定不會這麼做,如果他要折磨你的話,不需要這麼麻煩,是那個送飯來的人對不對?”推想了半天,也只有這個可能,見他只是面露森冷的看着對岸牆壁,並未有開口的意思,深吸一口氣站起來道:“我說話算話,送飯的人快來了,我先去準備一些道具,晚上就救你出去!甜香,我們走!”
說完便面無表情的大步走了出去,步伐豪邁,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那個凌非,看得甜香一愣一愣的,好有氣魄,沒想到主子也有這麼冷靜的一面,心裡的欽佩更加深刻了,看了冷馭鷹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主子就不怕自己去告狀嗎?那她看人也太精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