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的岳陽樓遊玩定在四天後,秦朵四天的時間以便照顧着博古齋的事情,一邊便是開始準備出遊的事宜,很多事情都是準備好了,殷娘秦袖兩個人細細心心的爲秦朵準備好了所有的事情,秦朵只是淡淡的看着,沒有多說什麼。
出門的那天殷娘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臨時的馬車伕,將秦朵送到了岳陽樓,秦朵到的時候,四皇子已經到了,和雲錦然站在一起哦,臉上的挨着溫和餓的笑容,看到秦朵,和雲錦然一起走上前來。
“見過秦小姐。”
“四皇子,世子爺。”秦朵彎身行禮,雖然在外面禮儀沒有太多,但是眼前的兩個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秦朵對於禮儀,一點都是不敢鬆懈。
“秦小姐客氣了。”四皇子親自扶起秦朵,臉上帶着而溫和的笑容,然後就是站在了一邊,“夢文還沒有過來,咱們等等吧。”
這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司夢文那如夢似幻的馬車緩緩的朝着這邊駛了過來,秦朵在看到司夢文的馬車以後,只能無奈的轉過了頭去,這個世界上如果說真有讓她無奈的東西,那就是司夢文了。
司夢文已經恢復了女裝,身邊跟着四個丫鬟四個侍童,一身粉紅色的宮裝穿在他的身上,明明是個男子,卻是穿出了讓所有女人都是嫉恨的感覺來。
秦朵從四皇子的臉上看到了一抹驚豔,顯然,司夢文的美麗,已經超出了一般人所能夠承受的範圍了。
“難怪太子見了你這小子就是移不開目光了,如此美人,當得上大秦第一美人!”四皇子看着司夢文,哈哈大笑,然後就是說道,司夢文朝着秦朵跑了個媚眼,然後就是換換走到了秦朵的身邊,道:“我說丫頭,你怎麼一聲不吭的就是先來了,害我去你的宅子找你,秦袖說你來了。”
司夢文走到秦朵的身邊,一臉埋怨的說道,那聲音三分陽剛七分嫵媚,但是卻有一種特別的吸引人的魅力。
秦朵看到這個樣子,只能一臉無奈的搖頭,對於司夢文,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可說的,眼前的這位美女,現在估計還自我感覺良好呢!
“是我的錯,我以爲你會陪在四皇子的身邊。”秦朵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然後就是說道。
“有你就是足夠了,我不會出現在任何其他人的身邊。”司夢文拉着秦朵的手,笑眯眯的說道,雲錦然看到司夢文的樣子,整個身子都是抖了幾下。
難得看到司夢文正常了幾天,可是這幾天過去以後,感覺司夢文似乎是變本加厲了,想到司夢文在京城惹的禍,雲錦然轉過了頭去。
“我說司夢文,你就不能省省心麼?在京城闖的禍還不夠大?”雲錦然看着司夢文的樣子,翻了個白眼,然後就是說道。
“什麼大不大的,怎麼,我在自己的地盤,還得夾着尾巴做人?”司夢文翻了個白眼,拉着秦朵的手緩緩朝着前面走去。
那件事情可以說是讓他十分的鬱悶,究竟是什麼樣子的鬱悶呢?司夢文的臉色暗沉了下去,他原本是第一次到京城,騎着高頭大馬,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這不過就是一件最簡單不過的事情,唯一不簡單的就是,進入京城的第一天,他就是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其他人,是太子,太子覬覦他的美色,在景城門口,三萬兩銀子,買他做他的側妃。
一個不過是商戶人家的人,可以做太子的側妃,簡直就是太陽大從西邊出來了,但是司夢文又不是女子,自然對這樣的事情是沒有興趣的,當即就是拒絕了太子一行人,馬車緩緩的進了京城,去了司家的府邸。
哪知道太子卻是上心了,明的不成來暗的,知道司夢文是個男子以後還糾纏不休,這一下,惹惱了司夢文,也無端生出了很多的事端,司夢文也是在京城好好的享受了半個月的牢獄之災。
秦朵對於京城的事情不怎麼清楚,司夢文不說她就是不問,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似乎知道也是沒有多少的意義。
“夢文,聽說岳陽樓上常有才子填詩作畫,錦然說你對這些熟悉,你可否引薦幾個人給我認識?”四皇子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然後就是問道。
“四皇子請,你放心,我見到好的,肯定是介紹給四皇子的。”
就在這個時候,上面忽然就是傳來了好幾聲叫好聲,四皇子和雲錦然對視一眼,朝着上面走去,司夢文和秦朵兩個人慢了半拍,等到兩個人到了拐角的地方,方纔是緩緩的跟着走上去。
岳陽樓這一帶風景獨好,自然是讀書人十分喜愛的地方,經常有三五成羣的所謂才子們聚在這裡吟詩作畫,有優秀的,難免是叫好幾聲。
牆上寫滿了各式各樣的詩詞書畫,不過秦朵對這些都是沒有多少的研究,只能乾巴巴的看看,不過有好幾副畫倒是吸引了秦朵的目光,不是那幾幅畫畫的有多少,是畫上面的東西,讓秦朵的心神一陣恍惚。
尤其是居中的一幅仕女圖,吸引了秦朵的目光,仕女圖畫的是一個大院裡面,一個女子坐在屋檐下,雙手托腮,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女子身上的穿着打扮並不華貴,但是坐在那裡,卻是自由一片天地,女子的不遠處是一株很大的桃樹,此刻桃花紛飛,還有幾片花瓣飄飄然落下,落在女子的身上,秦朵放佛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真是一幅好畫。
這幅圖上的女子給了秦朵一種熟悉感,但是卻是不知道,那一份熟悉感從何而來。
“姑娘喜歡這幅仕女圖?”一個老人家走到了秦朵的身邊,看着牆上的仕女圖,然後就是呵呵笑笑,道:“這仕女圖乃是向家公子向文前段時間在這邊留下的畫作,當時他的妻子追了過來,他將畫作送給了我,便是轉身離去了,我看着畫作十分的不錯,便是掛了上來。”老人家笑着對秦朵說道。
“我聽說這乃是向文退婚的那一個女子,天可憐見的,既然是喜歡上了別人,那就不該去退婚,退了婚成了親心裡又想着別人,這忍心哪……”老人家不過是在感嘆,秦朵在聽到老人家的感嘆,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她終於知道這熟悉的感覺是從何而來了,這個大院,就是以前的秦家大院,這個畫中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她。
問世間無奈有多少,猶如落花隨流水,既然已經過去了,又何必緬懷?
“老伯,我可否買下這一幅畫作?”雲錦然低沉的聲音從後面想起,秦朵轉過頭,看到雲錦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秦朵的嘴角扯了一下。
“不過一幅畫罷了,你買下來做什麼?”
“我的書房剛好缺少一幅仕女畫,就是它了,一看就是十分的有感覺。”雲錦然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對着秦朵說道。
秦朵的嘴角僵硬了一下,好一會兒,方纔是點頭,轉過了頭去,不再和雲錦然說話。雲錦然看着老伯將畫卷卷好,親自放到他的手裡,方纔是放寬了心。
就在這個時候,人羣中又是傳來了一聲叫好聲,秦朵轉過頭去,透過人羣,看到了正中和四皇子站在一起的那個人,是張雲生,沒有想到,到處都是可以碰到熟人,秦朵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張雲生人品差了點,但是詩詞倒是十分的優秀,讓人沒有任何的話可以挑剔的。”看到秦朵看向了張雲生,雲錦然淡淡的說道。
秦朵淡淡的點頭,看着和四皇子相談甚歡的張雲生,轉過頭看着雲錦然:“能夠把張雲生的詩詞拿過來給我看看麼?”
雲錦然楞了一下,點頭,很快就是拿過來了,秦朵拿起看了一眼,寫的不怎麼樣,不過也還算勉強有點水平了,不過,這還差得遠了。
秦朵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提筆,緩緩的開始寫了起來,司夢文也是出現在了秦朵的身後,和雲錦然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是擋住了身後的所有人的目光。
索性所有的人都是將目光集中在了張雲生和四皇子的身上,沒有注意到這邊,所以秦朵心安理得的拿起毛筆,有云錦然和司夢文做掩護,很快就是寫好了一首詩。
雲錦然讀了兩遍,寫的很好,沒有任何話可說,司夢文卻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秦朵,他竟然不知道,原來秦朵還會寫詩。
似乎是看出了兩個人的心思,秦朵展顏一笑,將墨跡吹乾,然後就是給了雲錦然。司夢文和雲錦然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是從彼此的眼睛裡面看到了幸災樂禍。
張雲生啊張雲生,誰讓你得罪秦朵這個死丫頭的,這個丫頭其他本事沒有,報仇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攤上這個丫頭,也算是你倒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