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許濤阻擋下王森衆人後,就一直在追趕那抹紅影。
但是,任得許濤如何在後面呼喊,那抹紅影就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喂,他們沒追來。我們安全了。”
“你聽沒聽到啊,快停下來,別跑了。”
“再不停下我攻擊你了……你是想過河拆橋啊!別逼我打你。我可青龍院第一……”
許濤一邊喊着,一邊追着。而那抹紅影也一直在逃。
莫約一刻鐘後,那抹紅影似乎是覺得安全了。於是,便飛掠而下。來到密林中的一處空地。
見狀,許濤也停止呼喊,隨着他落到空地上。
這時許濤纔看清了他的樣子。原來……他是個胖子!
此時的他正抱着溫玉一般的,體積不小的參天竹筍。看着着實好笑。但是,他也不知道從那裡拿出了紅色的空間之石,將參天竹筍收入其中。
見狀,許濤的臉色不禁陰沉下來。默默的注視着眼前這個人。許濤不敢妄動,因爲他的感知告訴他,這也是一名華成巔峰修士!
那人正用雙手隨意的拍去自己疾行在樹林中而沾染到的污物,而後,又整理自己穿在風衣下的白衣。
他的風衣是紅色的,背影印有一隻涅槃的朱雀。乃是朱雀閣的學員。
此人雖生的肥胖,但卻十分高大,足足比許濤高出半個腦袋。光看着就給人一種壯實的感覺。
頭型和許濤一般,乃是一頭短髮,只是他的稍長而已,而且蓬鬆,有型。似乎是故意弄成那樣的。
臉貌也不和其他的胖子一樣,肥頭大耳的。方方正正,看着也有些肉質感,似在五官中暗藏剛毅。眼眸有神,嘴邊卻是有些糊黑,一看便知道那是他的鬍鬚。
雖然現在的許濤也長出了一些鬍鬚,但卻遠不及他的明顯。
整理好自己的衣裝後,那胖子還故意咳嗽了兩聲。在許濤面前傲然站立,背挺得直直的。好像是想讓許濤看清自己比他高許多,還是怎麼的。
但是,許濤是那種會被體型嚇倒的人?
許濤也打量了這胖子半天,倒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值得他忌憚的只有後者同爲華成巔峰的修爲。
板着臉,許濤冷聲問道:“我的那一半參天竹筍……”
聞言,那胖子不急於回答,臉上卻是浮現笑容,自顧自的笑了半天后,他說道:“你……是誰啊。我又不認識你。”
許濤知道,這傢伙是想賴賬了。但是,許濤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反正本來他也是想打敗這傢伙獨吞參天竹筍的。
隨即,許濤自發的笑了笑,道:“在問別人是誰之前,出於禮貌總該先自報家門吧!”
那胖子臉上的笑意沒有消隱,反倒變得更加濃郁了,他說道:“聽好了!”
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即他說道:“我乃朱雀閣第一高手,人稱‘炎瀑’詹泥恆。”
聞言,許濤突即強笑了一聲,他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詹泥恆故作恍然大悟,道:“哦、哦。我記起來了,原來是你啊,陸仁假。你不是在青龍院廁所當保潔嗎?怎麼來參加院校聯賽了。上次我去你們那裡,你還給我擦鞋呢!”
詹泥恆的話一字一句的傳入許濤的耳朵,而他的心雖然在慢慢陰沉,但臉上的笑意卻是不減。
就衝這一句話,許濤就明白,這胖子是毒舌的一類人。對付毒舌的人,除非你比他厲害很多,不然就只能比他更毒舌。
許濤隨即也故作恍然大悟,道:“對、對。我記得上次給你擦完鞋後,你就衝過來非要舔我剛打掃完廁所的手。”
許濤沒有十足的把握贏他,所以打算先和他吵幾句,好多做觀察。
語罷,許濤分明感覺到後者的氣息變得陰冷,但卻是不見其笑容消隱。
詹泥恆笑了笑,說道:“哎呀,你記錯了。我沒有舔你的手,倒是你非要舔我帶去的寵物狗的爪子。”
許濤還是笑着,他道:“誒!那不是一隻狗, 是頭豬。你說你和它感情很好,過幾天就結婚了。”
“是嘛,是嘛?那你天天和你家那些個母雞睡覺感覺如何?它們還下得出蛋嗎?”
“當然下得出,你不就是被孵化出來的嗎?”
詹泥恆又道:“記得你說過你有位姑姑生孩子沒手沒腳。”
許濤笑道:“哎,莫提,莫提,那只是個哪吒,劈開就現形了。在你那位生出了豬妖的大姨面前這根本不算什麼。”
詹泥恆道:“你太過謙了。你家世代出英豪,這是值得驕傲的事情。我記得你說過南京大屠殺就是你家在外國的表親一手策劃的。”
“他們沒你那上了潘金蓮的祖宗強。”
“聽說你有個祖宗叫秦檜,那傢伙了不得,保家衛國啊。”
許濤嗤笑,道:“誒,你又記錯了。那是你二祖宗,你大祖宗更厲害,就是那保天子的董卓。”
許濤又補充道:“哎呀,我家的英豪沒你家的多啊。小弟甘拜下風,應該稱你一聲‘英豪玄孫’啊。”
兩人還是笑着,而且笑得很歡。完全看不出兩人此時心中有多麼想痛揍對方一頓。
詹泥恆笑道:“這稱呼多見外啊,倒是我該叫你一聲‘蓋屎英雄’。”
說着,詹泥恆還對許濤拱手,道:“失敬、失敬。”
許濤嘴角泛起弧度,道:“哎呀,我又要方便了,你快準備好,這次你就別舔地上的了,把嘴張開,新鮮的要來了。”
詹泥恆回敬道:“哪能讓你破費啊,這次就讓你品嚐我的吧,趕緊來張嘴接着。”
說着,詹泥恆還轉過身,對着許濤拍拍屁股。
見狀,許濤深吸一口氣,他依舊強笑道:“還是算了吧。你把參天竹筍拿出來給我欣賞就好了。那種東西,還是讓你大姨生出的豬妖來品嚐吧。”
詹泥恆勸道:“咱倆誰跟誰啊,客氣什麼,趕緊過來吧。”
許濤忽即猛捏拳頭,青筋暴動,他笑道:“好嘞!”
語罷,許濤卻是朝詹泥恆緩步走去。
見狀,詹泥恆臉上的笑容也是突即凝固。體內元陽之力運轉,他轉過身,等着許濤過來。
走近的過程中,許濤緊握的拳頭慢慢的放鬆。隨後,他在詹泥恆面前站定。
而後,許濤甚是無奈的搖搖頭,嘆息道:“哎,一看到你我就傷心啊!爲你感到悲哀啊!”
許濤故作哭喪臉,道:“你說你容易嗎?老天不公啊。你剛出生媽媽就死了,沒過幾秒爸爸就自殺了。還沒等給你穿衣服,爺爺奶奶就猝死了。給你接生的人想把你帶回去養育,結果一摸到你就被噁心死了。你幾百親戚結伴來看你,結果你一高興笑了一笑,把他們都嚇成羊癲瘋了。從前美利堅本來是沒給廣島投***,誰知道你兩個屁就震平了廣島。還有汶川大地震那次,那地震只是路過的,誰叫你打嗝來着,你一打嗝就把那地震給吸引來了。還有……”
許濤滔滔不絕的說着,而詹泥恆的笑容再次浮現,安靜的聽着許濤“談古論今”。
“……要不是你打噴嚏,非典也不會出現。你要不和雞交配,就不會有禽流感……”
許濤不停的說了半天,最後實在說不動了。於是,便停下來喘息了一會兒。
這時,詹泥恆還是笑嘻嘻的,他道:“你怎麼不說了,再講啊。說得這麼精彩,你不去說書簡直是全世界的損失你知道嗎?以前那個姚明爲什麼長那麼高?你說的。那潘長江爲什麼長得那麼矮?也是你說的。你自己怎麼長得這麼磕磣?還是你說的……”
詹泥恆繼續道:“……老子笑一笑,打嗝,打噴嚏才能禍害世界。而你只要一說世界就翻天了,你一說就有一個宇宙出現了,你一說人就不用呼吸,魚不用喝水了……”
“……你簡直就是一個垃圾,垃圾中的垃圾。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還要浪費水和糧。你生怕別人看不到你這副戳樣,就整天跑東跑西的。我早跟你說了,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長得這麼醜了你還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你……”
罵了半天,詹泥恆也說不動了,停下來喘氣。這時,許濤倒是差不多恢復了。
許濤笑道:“罵得爽吧,是不是爽呆了。我還是頭一次這麼罵人,都是你逼我的。”
詹泥恆喘息着,道:“我也是……頭一次……這麼罵狗……”
聞言,許濤的臉色陰沉了,道:“毒舌,罵了這麼久也該回歸主題了。把參天竹筍交出來!”
說着,許濤向詹泥恆伸出右手,笑容消隱,酷肖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