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老年公園,吳悠選了一處人羣最多的地方發傳單。
“錯了,錯了,我走錯了。”只聽不遠處一個老頭說着。
“老爺,您已經悔了六次棋了,不帶這樣的。”
“那怎麼了,我是老爺,我沒看到,大意了,重新來。”凌餘震不滿的說道。
管家看一眼,敢怒不敢言,氣憤的嘟着臉。
“哈哈這裡,我走這裡。”
吳悠看着,小眉頭一皺,走了過去。
“老頭,哪有你這樣的,落棋不能悔,你倒好,居然悔了六次,哪裡是下棋,簡直就是耍人。”
吳悠掃視一眼棋局,直接拿起旁的軍:“將軍!你輸了,前面是炮,左邊是軍,右邊是小卒子,怎麼都是輸。”
凌餘震想不到自己精心想了半天的棋,居然輸了。
“死丫頭,哪裡冒出來的,居然敢攪合我的棋。”
“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你現在輸了。不管你是什麼老爺,明知道下棋不能悔,居然濫用職權,剝削下屬,明知故犯,這樣就是勝之不武。”
凌餘震怒瞪向吳悠,精緻的小臉,眉目清秀,那樣鳳眸滿是自信的堅定。對上他的憤怒,不但沒有一絲的懼怕,反而還指責他,敢這樣跟他說話的頭一個。
這麼多年,他都被人敬仰着,崇拜着,聽了太過的阿諛奉承,馬屁溜鬚,如今第一次有人敢反駁他,倒是讓他欣賞。
“你敢不敢跟我下一盤。”凌餘震說道。
“我有什麼不敢的,只是我現在不能。”
“爲什麼?”凌餘震眸底多了一抹失望,感情這丫頭裝大頭蒜呢。
“我還要打工發傳單。”
“這簡單,讓他幫你發。”
管家自然明白過來,趕緊拿過吳悠手裡的傳單。
“那怎麼可以?”
“丫頭,我得謝謝你,終於讓我解脫了。”管家湊過來,小聲的說道。
吳悠頓時無語,感情是被這個老頭剝削的太狠了,居然搶着去幹活。
“來,下棋。”
“下可以,你不能悔棋,否則悔一次,就要給我一百塊,怎麼樣?”
第一次敢有人跟他提條件,還是個毛沒長齊的小丫頭。
“你知道你再跟誰說話嗎?”凌餘震不悅的冷哼道。
“我不管你是誰,要是不同意,我就不下了。”
“死丫頭,居然敢威脅我?”
“我只是就事論事,爲了防止你耍賴,只好出此下策,不答應就不下。”
凌餘震看向對面的吳悠,眸底多了一抹欣賞。
無知無畏,不被自己嚇到,還敢提條件,果然有膽量:“好,我答應你。”
“成交。”
一老一少不停的吵着,喊着,叫着,互不相讓,看的管家心驚膽戰。
這下老爺算是遇到對手了,老爺嗓門大,那丫頭嗓門更大,老爺耍賴,她更厲害-----
直到天色黑下來,這盤棋纔算下完,凌餘震那陰冷的老臉,早就黑的不行。
怎麼也想不到,居然輸給一個黃毛丫頭。
“老頭,你一共毀了十一次,所以給我一千一百塊,趕緊掏錢。”吳悠得意的說着。
“死丫頭,我故意讓你的。”凌餘震不服氣的說道。
“好,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您老的棋藝精湛,哪裡是我一個小輩能比的,所以給錢吧。”吳悠討好的說着,錢到手纔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