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行銳利如刀的眸子,直直的射過去,卻是擦車而過,兩輛車子背道相馳。
男人一臉的冰冷寒意,沖天的怒意瞬間席捲而來,想不到吳悠居然上了那個混蛋的車子。
自己不是說過會來接她嗎,就這麼等不及?
想着,凌天行更是一臉的怒意,俊眉皺緊,握着方向盤的手,指骨泛白,額頭上青筋爆出,氣憤沖天靨。
想着手機上的視頻,還有剛剛接wen的一幕,凌天行周身籠罩着嗜血的戾氣,久久不曾散去。
透過後車鏡,看着那輛越行越遠的車子,凌天行暗如子夜的黑瞳一片冷殺的寒意。
這邊車子裡,北冥夜掃視一眼身後那輛車子,薄脣滿是得逞的陰笑。
凌天行,我看你這次還怎麼跟她在一起,北冥夜心底一個得意的聲音,喧囂着仿。
“哎-----”吳悠這才擡起頭,小臉上滿是失落,看着手機好一會都沒動靜,心裡空空的。
擡眸看向窗外,暈黃的路燈,安靜一片,夜色下,拉出很長的一條暗影,更多了幾分落寞的孤單。
北冥夜將吳悠臉上的失落,盡收眼底,那顆寡涼的心微微的繃緊,多了幾分不悅,沒有開口,自顧開着車子。
一路上,兩個人誰也沒有在說話,一個開車,一個看着窗外,很是安靜。
直到市區,北冥夜故意將車子放慢速度,因爲他看到了後面尾隨而來的凌天行的車子,想不到他這麼不死心。
男人寡涼的俊彥,一抹冷冽的寒意劃過,瞬間被隱藏起來。
伸手在車坐下拿出一個盒子,遞過來:“送你的禮物。”好聽的嗓音,更多了幾分溫-柔。
“啊?”吳悠看着那個盒子。
“今天是孤兒院校慶,你給每個孩子買了禮物,卻沒給自己買,所以我幫你補上。”“你太客氣了。”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吳悠打開盒子,是一條枚紅色的圍巾:“哇,好漂亮。”一臉的興奮,拿起來直接戴在脖子上。
“好看嗎?”小女人不由問道。
看着她帶着自己買的禮物,北冥夜一臉開心:“恩,好看。”
“想不到你這傢伙還挺會給女生買禮物的,是不是經常送女生禮物啊?”吳悠打趣的說着,來回擺弄着,很是喜歡。
“這是我第一次送女生禮物,這輩子也只送你一個人禮物。”邪-魅沙啞的聲音,更帶着幾分寵-溺的溫-柔傳來。
話一出,吳悠頓時一愣,小臉滿是尷-尬:“北冥夜,你知道我------”
“不要說,我什麼都知道,喜歡你是我一個人的事,你不要有任何負擔,你不是說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嗎。”北冥夜打斷了她的話。
他不想聽到她說喜歡的人是凌天行,這輩子都不想。
看一眼那張魅-惑-衆生的俊彥,吳悠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只能把你當朋友,什麼都給不了你。”還是說出了口。
“我知道,只要我們還是朋友就夠了,這就是你給我最好的禮物。”
北冥夜淡淡開口,只要他們還是朋友,他就有機會搶回吳悠,所以他一定要牢牢抓住這唯一的機會,絕不放手。
“好香啊,這圍巾還有香味呢?”吳悠興奮地說着,聞着那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聽到這話,北冥夜邪-魅的眸子微微眯了下。下意識的看向車後的那輛車子,薄脣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是啊,這是你喜歡的薰衣草的香味。”
“這個你還記得呢?”吳悠一臉的興奮,心裡暖暖的。
“我當然記得了,那一年,你說喜歡薰衣草的花香,花場的薰衣草開花,我還特意跑去爲你採--花,結果被花場主人看到,把我抓到交給校長,罰我一天沒吃飯。
你知道後,偷了饅頭給我,被發現了,結果我們兩個一起被罰。”
北冥夜一臉興奮地說着,想着他們小時候的事,寡涼的俊彥滿是淺笑。
“是啊,好懷念那個時候,我連累了你好多次。”吳悠說着,看向身旁的人,一臉的感動,溫馨,那張俊彥慢慢的變成了小時候那張臉。
吳悠只覺得眼皮發沉,累的不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沒了知覺。
“悠悠,悠悠----”北冥夜輕喊了聲,看着吳悠沒有回答,眸底一抹精光劃過。
車子裡,凌天行如黑熠石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前面的那輛車子,冰冷的俊彥一片寒光。
“該死的女人都到市區了,還不捨得下來嗎?”氣憤的咒罵了句。
漆黑的夜色下,凌天行看着那輛黑色的車子,胸口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般,狠狠的刺痛,憤恨至極。
這個女人居然沒有推開他,沒有下車,該死的,她到底當自己是什麼,明明說喜歡,愛的人是自己,一轉身居然撲倒另一個男人的懷-裡。冷冽
tang的黑瞳,滿是嗜血的寒意,猛地調轉車子,背道而去。
“吳悠,從今以後,我不認識你。”凌天行冷哼一句,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揚長而去。
北冥夜聽着那一聲刺耳的輪胎和地面摩擦的聲音,邪-魅的眸底滿是得意的精光,他知道,自己計劃成功了。
像凌天行那樣驕傲的男人,怎麼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別人在一起。
夜色酒吧,帝王包間。
暈黃的燈光下,凌天行瘋-狂的灌着自己,俊眉擰成了川字,氣憤之極。
想着他們相擁,接wen的那一幕,更是沖天的恨意。
一杯又一杯的灌下去,腦袋暈乎乎的,可心卻如此的清楚明白。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冷冽的聲音,滿是受傷的落寞,久久的迴盪在整個房間,不曾散去。
吳悠,是第一個走進他心底的女人,第一個深愛的女人。
早上他們還在一起開心的說笑,一天之間,居然就投入別人的懷-抱,讓他怎麼能接受,怎麼能。
這麼多年,他都是一個人,就連莫柔都不曾如此牽動他的心,可吳悠卻讓他牽腸掛肚。
看不到她,就會想她,想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想她的囂張,狂妄,目中無人,想她的生氣,開心,憤怒的模樣,想她-----
那個身影,已經深深的刻進凌天行的心底,靈魂,發誓要用一輩子去呵護,去愛。
可如今,想着她和北冥夜那個混蛋在一起,凌天行一臉的憤恨冰霜。
握着高腳杯的手,死死的用力,只聽“碰!”的一聲,高腳杯碎了一地。
看着殷紅的一片,亦如他此刻的心。
他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正有一把鋒利的刀刃,狠狠的拋開胸口,一刀一刀的凌遲着。
心痛的要死,痛的麻木,痛的沒了知覺,而這一切都是吳悠造成的,她纔是那個劊子手。
想着,凌天行一臉的肅殺的寒意,眸底更多了幾分受傷。
第一次動心,卻被人傷的遍體鱗傷,他覺得可笑,自己像是個天大的笑話般,居然會相信那個女人的話。
“哈哈,哈哈-----”凌天行大笑出聲,只是那笑聲如此的淒涼,悲痛,受傷----
這一夜,註定悲痛無眠。
第二天早上,吳悠醒過來,看到眼前陌生的一切,不由吃驚。
趕緊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那一身,這才舒了口氣。當看到客廳裡的人時,不由愣住了:“怎麼是你?”
“這裡是我家啊。”北冥夜淡淡說着,一臉的寵-溺:“餓了吧,過來吃早餐。”
吳悠不解:“我怎麼會在這裡?”昨晚發生了什麼,她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
“你昨晚在車子上睡着了,我叫你了,可是你沒醒,所以就把你帶回來了。”北冥夜一臉的關心。
“原來是這樣。”吳悠這才鬆了口氣。
“趕緊過來吃飯吧,你今天不是還有課嗎?”
聽到這話,吳悠纔想起來,看着一大桌子的豐盛早餐,確實餓了,大口的吃起來。
“好好吃啊,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恩,是啊。”
“真厲害,居然做的這麼好吃。”小女人誇獎着。
“你喜歡吃,以後我可以天天做給你吃。”北冥夜一臉的寵-溺。
話一出,吳悠一驚,剛吞下的煎蛋,卡在了喉嚨,趕緊用小手拍着胸口。
北冥夜遞過來一杯牛奶:“快喝點,慢點吃,怎麼這麼不小心。”一臉擔心。
吳悠喝了好幾口,這纔算沒事:“都怪你,害我被卡到了。”小臉滿是不悅的嘟囔着。
“我錯了,我再也不會說了。”北冥夜一臉的真誠:“我不說,只會做。”這一句,當然是他心底說的。
天空陰霾一片,淅淅瀝瀝的小雨下着,幾分壓抑,幾分清冷。
教室裡,吳悠看向窗外,心底莫名的失落。
看一眼手機,居然一個未接都沒有,自己一晚上沒回去,冰山男居然都沒給自己打電話,就這麼不擔心自己嗎?
他明明說昨晚會去接自己,可卻沒出現,打電話還掛斷,不接,到底什麼意思?想着,吳悠一臉的不滿。
一天的課,什麼都沒聽進去,好不容易捱到放學,吳悠直奔教室外。
“死丫頭,你去哪裡?”莫宇凡趕緊追了出來。
“我去哪裡,不用跟你彙報吧。”吳悠翻了個白眼。
“死丫頭,你就不會說句人話嗎?”莫宇凡氣呼呼的哼了句,將手裡的傘塞給吳悠,跑進了雨裡。
看着手裡的雨傘,在看向跑遠的身影,吳悠愣住了。
“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吳悠一臉疑惑,不解。
沒多想,趕緊走了,她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凌天行,一定要當面問問他爲什麼不去接自己。
凌家,二樓的房間,偌大的落地窗前,凌天行佇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銳利的黑瞳,直直的盯着大門口的方向,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直到看到那個熟悉的小身影,男人繃緊的心這才放下,隨即一臉的冰冷,憤怒,臉色更冷了幾分。
吳悠看着安靜的客廳,眉頭一皺:“難道冰山男沒有回來,大家都不在?”
看着身上溼漉漉的一片,直奔房間:“一天也沒動靜,晚上還不回來,到底在忙什麼?”小女人不滿的嘟囔了句。
當看到落地窗前站着的那個身影時,吳悠一愣:“原來你在啊。”
“你還知道回來。”男人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很是冷冽。
吳悠聽到這話,頓時火大:“我爲什麼不回來,你昨晚明明說去接我的,說話不算話,屁先生。”
話一出,凌天行一臉的憤恨怒意,居然還敢跟自己提昨晚,想起昨晚就來氣。
她一晚上沒回來,都跟那個混蛋在一起吧,一想到這裡,凌天行深邃的眸底一片寒意。
“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你這樣的女人只會讓我噁心。”凌天行憤恨的哼了句,冰冷的聲音滿是決絕的冷漠,犀利如刀,狠狠的刺過來。
吳悠一臉的震驚,久久的看着那張冷冽的俊彥,不敢相信。
他居然這樣說自己,居然說自己噁心,小女人的心劇烈的痛着,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久久的忘了反應。
這真的是自己深愛的那個男人嗎,真的是她的冰山男嗎,真的是那個寵她上天的人嗎,爲什麼,爲什麼看到此刻的他,如此的陌生。
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心說不出的揪緊,疼痛。
最痛的傷,不是因爲別人,而是被自己最愛的人羞辱,冷嘲,傷害。
好半天,吳悠纔有了反應,看着那個冷漠的背影,心都涼了。
“冰山男,你吃屎了嗎,大晚上發什瘋啊,你就不會說句人話嗎,我哪裡惹到你了。你不願看到我,我還不願看到你呢。”吳悠氣憤的咒罵着。
聽到這話,凌天行冷冽的俊彥,更是繃緊,犀利至極。
這個女人揹着自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居然還指責自己,想到這裡,凌天行陰霾的臉色,更是一片寒霜。
“我是瘋了,我瘋了纔會喜歡上你這樣的虛僞女人,說一套做一套,我真是看錯你了。”
“我哪裡虛僞了,你說清楚,說清楚。”吳悠氣憤的怒吼着,不明白他到底發什麼瘋。
“你昨晚去哪了,你敢說沒跟北冥夜在一起嗎?”
話一出,吳悠猛地愣住了,震驚的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你都知道了?”
“怎麼,你很失望吧,你當然不希望我知道。那樣你就能腳踩兩隻船,把我忽悠的團團轉,虧我那麼寵-你,疼你,愛你,我的真心就如此被你踐踏嗎。
吳悠,我真是看錯你了,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女人。
滾,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這輩子都不想在見到你。”
冷冽的聲音,一字一句,像是晴天霹靂般,狠狠的砸在小女人的心尖。是疼,是痛,亦是殤,都沒了感覺。
吳悠瞪大眼睛看着凌天行,他這話什麼意思,什麼是腳踩兩隻船,難道自己在他眼裡就是這樣的女人嗎,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兩個相愛的人,最起碼的就是信任,可他居然懷疑自己,讓她怎能不傷心。
她以爲,他沒來接自己,是因爲太忙,有事情耽擱了,卻不想他竟然什麼都知道,既然知道爲什麼不出現,爲什麼不露面。
吳悠的心涼了一片,冷笑出聲:“在你眼裡,我就是那樣的女人嗎?”
凌天行錘在身側的手,握緊了拳頭,看着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裡的受傷,心痛,他的心都跟着顫抖。
可昨晚的那一幕,他親眼所見,讓他怎能不信,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沒看到,可他卻騙不了自己的心。
“對,你在我眼裡就是這樣的女人,現在是裝無辜還是委屈,別以爲幾滴眼淚就想騙我。
我真是白癡,居然被你騙了這麼久。我早該想到,你等了那個混蛋十年,我就該知道。
吳悠,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當初你接近我也是有目的的吧,把我玩弄於鼓掌之間,你很得意嗎,很驕傲嗎?”
一句句,殘忍至極,狠狠的砸在吳悠的胸口,痛的已經沒了知覺。
這就是自己深愛的男人嗎,原來在他眼裡,自己一文不值,竟是如此的不堪。
本來想要解釋,這一刻,已經沒了必要。因爲他已經認定了,再多的解釋,換來的不過是
更多的嘲笑罷了。
吳悠冷冷的看着凌天行:“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希望你不要後悔。”
“我最後悔的就是這輩子認識你。”男人冷冽的聲音,猶如臘月的寒霜一般,讓小女人的心徹底涼透。
吳悠冷笑一聲,強忍着不讓眼淚流出,死死的握着拳頭。
“冰山男,我看錯你了,幸好不是太晚,從今以後我在也不想見到你,因爲你不配。”
清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傳來,凌天行繃緊的臉色,更是鐵黑一片。
看着那張小臉上的淚痕,決絕,冷漠的眼神,那樣的陌生,冰寒,男人那顆冷漠的心莫名的揪緊,好像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要逝去一般。
吳悠心如死灰,滿是冷嘲,轉身就走。
看着那個決絕的背影,凌天行心疼的要死,好想伸手去拉住她,好想讓她不要走,好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腦海裡閃過他們昨天相擁相wen的一幕幕。
他堂堂的凌四少,何其驕傲,高貴的一個人,怎麼能允許自己的人生有污點,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他的眼裡容不得沙子。
直直的看着那個背影離開,久久的愣在那裡,沒了反應。
他的愛,太過殘忍,太過決絕,太過在乎,他的心痛不yu生。
對於這樣一個站在世界頂端的王者來說,好不容易交付真心,突然被“欺騙”,他又怎麼能忍受,所以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給吳悠。
一向冷靜睿智的他,可一碰到吳悠的事,頓時亂了陣腳,忘了思考,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吧。
院外,陰霾的天空,雨點變大,變密,噼裡啪啦的砸在地上,濺起一個個的水窪。
吳悠就那樣走了出去,雨傘都沒有拿,任由豆大的雨點砸在身上,臉上。
很痛,很疼,卻及不上心底的痛。
凌天行的一字一句,像是劊子手裡的鋒利刀刃,狠狠的刺在胸口,她聽到了自己的心在滴血。
小女人仰頭看天,漆黑的蒼穹,陰霾至極,亦如她的心。
她以爲,她找到了自己最喜歡,最愛的人;以爲這個世界上,她不再是一個人;她以爲他們可以在一起,一輩子;她以爲下個月就是他們訂婚的日子,就可以開心的當他的未婚妻------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都是自己做夢罷了。
想着,吳悠冷笑一聲,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溼了她的臉,更溼了她的心。
二樓房間,凌天行看着雨中的小身影,那顆冷漠的心揪緊的不行,疼得要死。
以前,她掉跟頭髮,他都會心疼無比,這一刻,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任由雨水淋溼,他連呼吸都變得疼-痛。
錘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握着拳頭,手心早就一片冷汗。
多想衝出去,把她抱回來,多想告訴她,那些話都不是他的真心話,多想-----可是他沒有,銳利的黑瞳直直的看着那個倔強的小背影,俊彥滿是受傷。
爲什麼,爲什麼那個人會是她,爲什麼要這樣對自己?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幕,凌天行一臉的憤恨冷冽,擡手狠狠的朝着玻璃就是一拳。
“碰!”的一聲脆響,玻璃碎了一地,殷紅的鮮血順着手指流出,如此的刺眼,他感覺不到疼痛。
直到看着那個背影消失,凌天行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久久不能呼吸。
吳悠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的院子,一步一步,漫無目的走着,小手死死的按住胸口,那裡好-痛,好-痛。
不過才一天的時間,他們之間爲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爲什麼?
“老天,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小女人發瘋的喊着,叫着,可迴應她的,只剩下冰涼的雨滴,還有清冷的夜風。
不遠處的車子裡,北冥夜看着這樣的吳悠,寡涼的眸底滿是心疼。看着她難過,他的心更疼。
如果不是自己,或許她就不會被傷的這麼痛吧,他真的好恨自己,可他不後悔。只要讓吳悠離開凌天行,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因爲這個丫頭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