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男人當然沒什麼不好相信的,昨天撞人的那個司機,已經被他們抓住了,嚴刑審問之下,知道就是沈青圖的對頭做的這件事。
司機現在早就已經被他們給殺了,葉嬋這邊算是沈青圖的證人,他們不能動她。
或許林起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的,昨天他們就接到了上面的指令,要全力搜查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體貌特徵,和剛剛的女人十分相像。
在這次的代表團中,還有個華夏通,他很喜歡看華夏的新聞,尤其是娛樂新聞。
在葉嬋走了之後,那幾個男人便表示,這次的生意肯定是要和沈青圖來做的,至於那些小姐說的話,他們也是相信的。
那個華夏通在走出房門的時候,還和代表團的團長說着:“剛剛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上面要找的人?但是上面並沒說,那是個從華夏來的女明星啊。”
團長有些疑惑:“那要是真的是她的話,這件事可就棘手了,沈青圖的人,咱們不能隨便亂動啊。”
“上面的指令是,一個大人物的妻子被人給擄走了,但是這女人出現在沈青圖這裡,是不是還和沈青圖有些什麼牽連?”
“總之現在咱們先別管這件事,靜觀其變,看看沈青圖會不會把這女人給送回去。已經惹到沈青圖了,要是再忤逆了他的意思,沈老不會放過咱們的。”
代表團的人都點了點頭,表示這件事,他們暫時不能插手了。
沈青圖此刻在房間中也悠悠轉醒,爲了騙過那幾只老狐狸,他是真的注射了麻醉藥的,只不過劑量很小,剛剛門外的說話聲,他隱約也有印象。
莫名的,他只是覺得其中有一個聲音好像挺熟悉似的。
沈青圖有些不放心,就坐了起來。
葉嬋此刻還在房間中騰忐忑地等着,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林起終於回來了。
她沒敢問什麼,但林起還是看到了她眼底深處的恐懼。
說到底,這個自稱張翠花的女人,本意還是想幫助少爺的,他們就算是再無情無義,也不能恩將仇報。
於是他皺着眉,簡單地解釋了一句:“我現在送你回去,也會給你一筆賠償,到了酒店後,就馬上和你丈夫離開大溪地,而且,你該知道把這件事說出去,會是什麼後果。”
葉嬋連忙點頭,心算是放下了一半:“我都懂的,肯定不會說出去的,至於給我賠償一類的,就不用了,我也沒做什麼。”
林起看葉嬋的穿着和氣質,多少猜到她的身份非富即貴,而且和那種被養在溫室中的大小姐不一樣。但是他還是將心底那抹欣賞壓下,冷冷地說着:“這也是封口費。”
葉嬋當即閉上嘴,不敢拒絕了,封口費的話,她不敢不收啊。
和林起往外面走,庭院中已經停着車了,既然林起說是要親自送葉嬋回去,就不會食言。
葉嬋現在見到這輛車,簡直比見到自己的那輛都要親,手已經迅速地放在了車門上,要將車門拉開。
這個破地方,她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林起也由着她,自己轉到了車子的另外一邊。
可是還沒等葉嬋拉開車門,就聽到身後一個邪肆的聲音響起:“你想去哪兒?”
葉嬋的身子猛地一個激靈,心都砰砰地跳着,但她還是裝作沒聽到一樣,對着對面的林起甜甜地一笑:“林先生,你知道我住在哪裡麼?用不用我再和你說一遍?”
林起現在看着葉嬋,也是有些詫異的,難道,這個女人和沈少還認識?
葉嬋就知道的,只要沈青圖一出現,林起絕對不會送自己走了。
果然,他立刻就奔到了沈青圖面前,沈青圖現在還坐在輪椅上,頭上纏着紗布,看起來傷得還真是很重。
“沈少,您怎麼出來了?”林起擔憂地問着。
葉嬋現在真的是半點都不敢回頭,她還在研究着,能不能把車鑰匙搶過來,自己開車離開。
但是當她看到這別墅外面的守衛時,就徹底斷了這個念頭。
那些人身上都是有武器的,距離這麼近,自己根本就躲不過,打死打傷自己都有可能。
於是她只能保持着脊背僵硬的姿勢,就這麼呆呆地看向遠處。
沈青圖沒有回答林起的話,而是自己轉着輪椅,慢慢地朝着葉嬋而去。
他的手上還纏着紗布,顯得指節更加的蒼白,但是隨着他一點點地靠近,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發現,葉嬋更加緊張了。
葉嬋聽着他的輪椅在地上滑動的聲音,都恨不得是在她的身上碾壓了一陣似的。
終於,沈青圖靠前,伸手就將葉嬋的手給握住了,隨即笑得更加放肆:“怎麼,才幾個月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麼?”
其實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如果葉嬋不害怕他的話,說不定還會是種享受。
但現在,他的聲音落在自己的耳中,和索命的惡鬼已經不差什麼了。
葉嬋終於身子僵硬地轉過頭,看到了沈青圖。
剛剛他覺得心緒不寧,就讓人找來了輪椅給他推了過來,沒想到,還真的被他給發現了葉嬋。
沈青圖看葉嬋的時候,可沒她這麼複雜的情緒。他的眼中只是一片熾熱,想着該怎樣摧毀葉嬋纔好。
之前在酒吧的時候,他因爲被事情所羈絆,沒有直接出手,現在呢,是葉嬋自己跑到這別墅中來的,可不能怪他了。
葉嬋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掙開,有些嫌惡似的將自己的手給護在了懷中,冷冷地看着他:“放我走。”
沈青圖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直接就笑了出來。
不過他身上還帶着傷,不能笑得太激烈,強自鎮靜下來,卻目光灼灼地看着葉嬋:“你覺得,這一次我還會放你走麼?葉嬋,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葉嬋狠狠地咬着牙:“當初要是知道出車禍的是你,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下去救你的。”
沈青圖沒想到葉嬋對自己的恨意這麼深,他心中很在意,但是表面上卻笑得更加狠戾:“知道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麼?你們到大溪地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我原本沒想要用車禍將你引下來,但誰知道你能傻乎乎地真的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