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是這麼回事,卻又不是那麼回事。
就比如說,周曉繆突然就被隔離了。
事情很簡單,周曉繆成了名人之後,她的事蹟很快就傳到了校長老先生的耳朵裡。
她被單獨地叫到了辦公室,也揭開了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校長的神秘面紗,有些興奮。
不過與想象中的略微有那麼點偏差,比如說頭髮濃密並非地中海,比如說眼睛明亮並沒戴着標準的老花鏡,比如說長相……有些喜感。
他看到周曉繆臉上的三條槓槓時,眉心不悅地皺了皺眉,周曉繆深知校長的言辭話語可謂濤濤的黃河江水,準備好了被言傳教導的漫長等待,可是再一次很失望。校長先生連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揮揮手讓她離開了。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動作裡是否蘊含着巨大博深的語言內涵,周曉繆覺得這樣揣測校長老先生的心思,好比在一個深海里徒手去夠植根底部的水草,實在是太過高難度了。
不過拍拍屁股走人當時最好的事情啦,不用灰頭土面,低垂喪氣地像只哈巴狗,她覺得神清氣爽。回到教室的時候,衆人的表情有點讓周曉繆驚恐,本來還在嘲笑議論着她的人立馬就呆住了,校長是什麼人勒,一旦被叫到辦公室的,要麼一頓嚴懲要麼喊家長諸如之種,反正定會讓人很憂傷的啦,前年的一個不良少年在校長辦公室走了一遭回來就將鼻子哭成了紅蘿蔔,自此,校長室是總是讓人不含而顫,同學們總會不自覺地將這個地方與修羅地獄聯想在一起。
但,但卻被抓週曉繆給震下去了,乖乖,這還得了?!
於是衆人在嘲笑了周曉繆這麼長的時間裡,覺得這個醜陋的小姑娘實在是不得了。
不過,周曉繆自然是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
不過,老闆的出現讓周曉繆一怔,他雷厲風行地私下同周曉繆交流了一下,說是傳達的校長的意見。
然後,她就被什麼‘嚴重危害校園紀律’、‘影響**防禦工作’、‘影響校榮’等等之類的被隔離了。整個過程,實在簡單地讓她覺得莫名其妙、
多年之後,周曉繆會主動地提及這個烏龍般的事件,她是在是覺得委屈,明明自己啥都沒做,結果就成了名,還被擔上了虛烏有的罪名。然後朱雨安就在一邊笑,她說,‘這就叫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是啊,着老天爺是在是不讓她平平凡凡地過日子啊,偏要趕上個**,將自己推上衆人‘矚目’的高臺,哎。
被隔離的日子當然不好過。
比如說,老周聞訊回到家,就見着周曉繆頂着個花貓臉躲躲閃閃地抱着南瓜站在角落的位置。
“過來!”
周曉繆很緊張地摸摸了南瓜的腦袋,手心滿是細碎的汗漬,眼神的畏懼中帶了一絲的堅定,想着要是老周要把南瓜丟進河陽湖裡,她一定會投河救他的!南瓜帶着擔憂的神情忘了她一眼,卻又好像會意似的回答了聲,“喵。”
她傾斜着身子靠近老周,兩隻手臂自覺地護着南瓜,臉也不敢靠近,要是老周施加暴行了咋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