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到林太平的話,衆人很整齊的瞪大眼睛,就連被轟成焦炭的黑又粗,也忍不住掙扎着爬了起來。
“所以,黑色白色粉紅色相間的馬,叫做……”林太平頓了一頓,然後給出了很標準的答案,“害羞的斑馬!”
噗!在場所有人集體噴血,受了重傷的黑又粗,更是把血噴得跟噴泉似的,這是什麼破答案啊,要是這樣也算回答正確的話,我就把自己的熊掌烤了吃進去。
“這就是你的答案?”事實上,就連諦聽也滿臉古怪的睜大了眼睛,“半人半妖的傢伙,你想了這麼久,居然就只想到了……好吧!你答對了!”
噗!於是乎,剛剛噴血的衆人,這次是連心肝脾肺都要噴出來了,黑又粗更是直接拿出一把刀,開始琢磨着要怎麼把自己的熊掌切下來。
蒼天啊,大地啊,什麼破問題,什麼破答案,這樣居然也能答對,這叫全世界的天才怎麼活來着。
“胡說八道,這可是我花了三百年時間想出來的,哪裡破了?”諦聽很憤怒的表示抗議,不過等它看着林太平,卻又不由得鬱悶道,“喂,你這個傢伙,怎麼能想到答案的?”
“很簡單。”林太平輕輕舒了口氣,很感慨的負手望天,在衆人崇拜的眼神中,幽然道,“在我以前生活的那個地方,有一羣吃飽了沒事做的傢伙,專門發明這種奇怪的問題,而且還給它起名爲——腦筋急轉彎!”
好吧,果然是一羣很無聊的傢伙,衆人不由得感慨連連,卻又忍不住一起轉過頭,看着懶洋洋打哈欠的諦聽,似乎眼前這個傢伙,也很無聊啊!
“廢話,如果你們守了幾百年的大門,也會覺得無聊的。”諦聽翻了翻白眼,很快就收拾起心情道,“不管怎麼說,總算有人通過了第一個考驗,那麼現在領先的是……”
還用得着說嗎?黑又粗和白又長頓時挺起胸膛,鐵扇公主更是得意洋洋的轉過頭去,用那種很鄙視的眼神看着孟婆,以至於後者立刻就咬牙切齒的怒道:“只不過是第一個考驗而已,有什麼可高興的,接下來我可再不會輸給你了。”
“沒錯,我也很期待你們的第二次戰鬥。”諦聽輕輕的揮動爪子,“那麼看清楚了,第二個智慧考驗,就是要你們——打牌……咦?奇怪,你們居然一點都不震驚?”
有什麼好震驚的?衆人有氣無力的彼此對視一眼,心道在見識過您老人家奇怪考驗後,別說是叫我們打牌了,就算叫我們投骰子打牌九外加猜大小,我們都覺得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是嗎?”好不容易想到這個新玩法,卻沒有看到預料中的摔倒一片,諦聽還真的有點失望了,不過這並不妨礙它繼續說下去,“好吧,不管你們震驚也好習慣了也好,總之接下來就給我打一局牌,誰贏了誰就通過了考驗。”
“你確定?”還沒等林太平提問,黑又粗和白又長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諦聽大人,你確定要我們打牌,那邊的三個神經病,你們也同意嗎?”
我們可以說不嗎?孟婆他們三個面面相覷,只能接受這個提議,諦聽更是幸災樂禍的揮着爪子道:“沒錯,我確定要你們打牌,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嘛……”黑又粗和白又長彼此對視一眼,突然很整齊的叉腰大笑,“哇哈哈哈,贏定了,這次我們贏定了!”
“滾,憑什麼你們就贏定了?”孟婆那邊頓時就憤怒了,“打牌而已,雖然我們平時沒怎麼打過,可是如果我們運氣夠好呢?”
“運氣好?”黑又粗和白又長更是笑得前仰後合,“你們三個,大概還不知道我們平時在黑山都幹什麼吧,實話告訴你們,我們平時閒着沒事幹的時候,每天都和大王打牌。”
這倒是真的,看着那邊滿臉憤怒的孟婆,林太平只能很同情的嘆了口氣:“我承認,它們兩個確實每天和我打牌,而且從兩個月前開始,我就沒贏過它們,一次都沒有贏過,所以這就意味着……”
“這就意味着,你們輸定了!”黑又粗和白又長很得意的挺起胸膛,直接往方桌旁一坐,“開始吧,我們已經迫不及待要把你們輸光光了,到時候哭鼻子的話可別怪我們。”
這是挑釁啊挑釁,孟婆恨得牙齒都在咯咯作響,卻又偏偏連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無可奈何的一揮手:“大黑二白,你們兩個上去,如果輸掉的話,不用諦聽大人叫你們洗地板,我就直接把你們當拖把洗地板。”
能說什麼呢?黑白無常兩兄弟面面相覷,只能愁眉苦臉的挪到方桌旁坐下,而和他們那種鬱悶表情形成對比的,是黑又粗和白又長的得意笑容。
“不好意思,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黑又粗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牌,笑得更加見眉不見眼了,“真巧,我的運氣又這麼好……北風!”
輕描淡寫的打出一張三萬,他擡頭看看身旁的白又長,後者也笑得連牙根都露出來了,就要輕鬆的伸手去摸牌,可問題是就在這一刻,黑無常突然就毫無徵兆的一拍桌子:“碰!然後我要打……”
“碰!”話音未落,旁邊的白無常也補了一句話,然後順手打出一張牌,“沒牌打了,那我就打……”
“吃!”牌還沒落到桌子上,黑無常就吃了九筒,緊接着又打出一張牌,“五條,應該沒有人……”
“沒有,不過我要碰!”白無常舉起手,直接碰了五條,然後又慢慢悠悠的打出一張牌,“紅中,有沒有人要……?”
如此如此,就跟在表演雙簧似的,這兩個傢伙慢條斯理的你半句我半句,你一張啊我一張,我一張啊你一張,沒完沒了的折騰來折騰去,就跟事先商量好了似的。
可憐的黑又粗和白又長,就跟木偶似的,只能在那裡東看西看,整整打了十輪總共纔出了四張牌,這讓它們兩個忍不住淚流滿面:“嗚嗚嗚,我們只想好好打牌而已,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啊幹什麼?”
完全無視它們兩個的怨念,黑白無常還在有滋有味的打過來打過去,到最後白又長終於徹底爆發了,重重的一拍桌子:“混蛋,你們兩個到底有完沒……”
“胡了,讓我看……”話音未落,黑無常就推倒面前的牌,緊接着白無常幫他補充道,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看啊,好像是胡了,你們有沒有問題?”
有問題就見鬼了!看着黑無常前面的那一對牌,衆人全都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詭異的寂靜中,黑又粗和白又長兩個,突然就雙眼通紅的跳起來,直接抓住黑白無常的衣領,很用力的拼命晃:“混蛋!你們兩個扮豬吃老虎的混蛋,還說自己不會打牌,陰險狡詐卑鄙無恥,鄙視你們一百遍。”
“我們真的不怎麼會打牌啊,但是……”黑無常滿臉無辜的攤開雙手,白又長滿臉笑容的補充道,“你們也知道的,我們兩個是雙胞胎兄弟,所以……”
“所以?”衆人很整齊的瞪大眼睛,等着聽後面要說什麼了。
“所以,雙胞胎兄弟總是會有……”黑無常很難得的紅了紅臉,白無常在旁一唱一和道,“有點心靈感應的,我們兩個的感應又強了那麼一點,就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