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一十八節偷襲
看着獸皇那顆血淋淋的腦袋飛起來,然後摔落在地上,在場的人,無論是大主祭,還是娜塔莎,還是那些祭司們,無一例外的都直接嚇傻了。他們實在高不明白,這明明只不過是一場面子之爭,怎麼就到了這種地步!那可是獸皇啊,身爲獸族之皇,就這麼死了?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獸皇的腦袋在地上一陣翻滾,來到娜塔莎的面前,上面兩隻大眼睛依舊毒怨的張大着,死死的盯着娜塔莎,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吼~看到這一幕,那些三大戰族的祭祀們都怒了,紛紛怒視娜塔莎,同時殺氣四溢,大有現在就出手把娜塔莎幹掉的趨勢。
而娜塔莎也感受到了危機,可是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鬱悶的皺着眉頭,一句話說不出來。
好在大主祭這時看出了一些不同,忽然道:“等等,不對啊,獸皇陛下的血似乎流的很少!”
聽大主祭這麼一說,衆人這才醒悟過來,急忙往地上一看,果然發現獸皇雖然腦袋掉了,可是地上的血並不多。要是正常人被砍了腦袋,心臟的血壓能讓脖子裡的動脈血噴出老高,可是獸皇卻並沒有出現鮮血噴涌的現象,只是滲出了一點血而已,顯然這很蹊蹺。
看到這以後,大家再次楞了一下。大主祭忽然一伸手,凌空抓起獸皇的腦袋,小心翼翼給按在獸皇地脖子上。衆人都一眨不眨地看着大主祭的動作,希望他可以創造奇蹟。
但是很可惜,奇蹟沒有出現,獸皇的腦袋並沒有和想象中的一樣直接長上,而是在大主祭鬆手後就自行落下,嚇得大主祭急忙再次扶住。不過大主祭並沒有放棄,而是施展了幾個治療性的神術在獸皇身上,這次總算是管點用了,獸皇的腦袋不再掉落,但是顯然還沒有到完全長好的程度。依舊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但是大主祭此時卻眼睛一亮,道:“咦,獸皇好像還沒死,說不定有救呢!”
“啊。大主祭快救救陛下啊!”一個虎族地祭祀急忙哀求道。
“我自有分寸!”大主祭說着。輕輕伸手抓起獸皇。道:“我帶他去後面療傷。任何人不得打攪。也不得在此地鬧事。懂嗎?”說着他狠狠瞪了三大戰族地祭司們一眼。顯然是警告他們不可以在戰神殿和娜塔莎爲難。
三大戰族地祭司們雖然不是很甘心。可是爲了獸皇地小命着想。他們還是無奈地點頭答應道:“大主祭請放心。我們理會得!”
“那就好!”大主祭這才點點頭。然後抱着獸皇走向後面。
大主祭走了以後。衆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於是便索性各自閉目養神。誰也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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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大主祭將獸皇抱到後面一個密室裡,輕輕放在一張牀上,然後就開始將自己體內地神力往獸皇體內緩緩輸進去,打算幫獸皇療傷。可是大主祭輸如神力之後,忽然發現,自己的力量在進入獸皇地體內後,就被獸皇身體裡的奇怪力量吞噬着。
畢竟獸皇的實力只比大主祭差一點,所以這種吞噬的力量非常大,在大主祭給獸皇療傷的過程中,幾乎一半的力量都被獸皇吞噬了。如果是在平時,大主祭肯定不會如此浪費自己地力量,他再就警覺的抽身而去了。
可是今天不行啊,獸皇對於獸族來說太重要了。一旦獸皇身死,獸族肯定馬上爆發內戰,到時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所以,爲了獸族地大局着想,就算是被吞噬力量,大主祭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治療,因爲他發現,自己的治療還是有療效地,至少獸皇脖子上的傷口有了癒合地跡象,而且獸皇也逐漸有了呼吸。而大主祭一旦想抽出神力,獸皇的情況就急劇惡化。在這種情況下,大主祭就不得持續的向獸皇體內輸出自己的力量。
雖然大主祭的力量極爲強大,可是獸皇的消耗也極爲恐怖,隨着時間的推移,在經過了幾小時的不斷治療後,大主祭也有些承受不住了。此時的他已經消耗了差不多一半的力量,頭上都累得流滿汗水。見到獸皇的情況似乎有所好轉,大主祭也不願意繼續消耗自己的實力,於是就想將自己的神力收回。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大主祭卻突然震驚的發現,自己的雙手就和沾在獸皇身上一樣,根本就動不了。而他體內的神力,也似乎受到了獸皇的吸引似的,依舊源源不斷的輸送進去。
“該死的!”發現這個情況後,大主祭頓時大吃一驚,立刻就明白了所有的事,忍不住大罵道:“獸皇,你給老子醒醒,別裝了,我知道你明白着呢!”
“哈哈!”果然,在聽見大主祭的話之後,原本奄奄一息的獸皇突然就神奕奕起來,他興奮的笑道:“尊敬的大主祭閣下,您在和我說話嗎?”
“廢話!”大主祭怒道:“你剛纔的自殺其實是個圈套,目的是想騙我幫你治療對不對?”
“然後呢?”大主祭恨恨的道:“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殺了您,然後取而代之!”獸皇獰笑道。
“什麼?”大主祭震驚的道:“我可是戰神在本位面的代言人,你敢殺我?作爲戰神的信徒,你這麼以下犯上,就等於是瀆神,這樣的大罪是什麼下場,你懂不懂?”
“哈哈,怎麼會呢!”獸皇大笑道:“我已經不是戰神的信徒了,我如今信奉偉大地邪神提亞麻!我將會成爲我主在本位面地代言人,也就是神之選民!哈哈,我終於可以成爲和你一樣永垂不朽的存在啦!哈哈!”說話間,獸皇便仰天狂笑起來。
“該死的,你這個叛徒,我是不會饒恕你的!”大
聽,頓時氣衝斗牛,然後他猛的發力一拔雙手,同時陷入獸皇體內的神力。想先擺脫獸皇身體的制約,騰出手腳再收拾他。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隨着大主祭的這猛力一吸,獸皇的身體瞬間變成一團粘稠的血液,然後便隨着大主祭猛收力量地空擋,跟着大主祭的神力衝入了大主祭的身體裡。遠遠望去,就看見獸皇整個人化作兩團血水,瞬間鑽進了大主祭的身子裡,消失不見。
於是,密室內暫時安靜下來,獸皇消失,只剩下大主祭孤零零一個人傻站在那。但是在大主祭地身體裡,卻有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在進行着。獸皇所化地血水全力同化着大主祭的身體,不僅要取得身體的掌控權,並且還要將大主祭的意識和靈魂也徹底吞噬,一點不給大主祭任何逃生的機會。
如果在平時,獸皇實力不如大主祭,顯然不敢這麼直接的和大主祭進行對抗,那根本就是找死。可是現在情況卻完全不同了,獸皇吸收了大主祭治療時送出地一半神力,而大主祭卻損失了一半神力,此消彼長之下,大主祭自己就遠遠不是獸皇的對手了。以至於這場戰爭才進行了幾個回合,就以大主祭地全面告終而結束。這具身體,最終被獸皇所掌控了。
當然,獸皇還不能算是完全掌控,因爲大主祭畢竟是這句身體的主人,不是那麼好消滅地,他現在只是偷偷的找地方把自己隱藏起來,隨時都可能再次發難,想要把大主祭找出來完全消滅地話,倒也不是不可能,但肯定會是個漫長的工作,少說也要好幾年才行。不過獸皇根本沒有那麼長時間,外面的事情太多了,他顯然並不打算等那麼久再出去。所以,在大體控制了大主祭的身體之後,獸皇便得意的大笑幾聲,然後裝成大主祭的樣子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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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殿裡,衆人還在苦苦等待着。忽然,大主祭瘦小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會場裡。衆人一看,頓時紛紛來了精神,急忙將關注的目光望過去。
大主祭冷冷掃了衆人一眼,然後將目光鎖定在娜塔莎身上,惱怒的道:“獸皇陛下已經亡故了!”
“啊~”衆人聽後,隨即就大吃一驚,禁不住驚呼起來。幾個和獸皇交好的祭祀甚至都流出眼淚來。
而這時,大主祭卻再次怒吼道:“娜塔莎,你竟然因爲一個無聊的賭注,就逼死了獸族之皇,該當何罪?”
聽見大主祭這麼說,三大戰族的祭司們頓時對娜塔莎怒目而視,一個個低吼着,似乎隨時都想撲過去咬娜塔莎一樣。
但是娜塔莎卻並不緊張,只是淡淡的道:“尊敬的大主祭下,貌似您所說的那個無聊的賭注,是您親自做裁判,並以戰神的名義進行監控的!身爲神的代言人,您不覺得自己用‘無聊’這兩個字形容這個神聖的賭注,是一種瀆神的罪過嗎?”
“這~”大主祭一聽此言,頓時就楞了一下,他沒想到娜塔莎會如此犀利的找到他的漏洞。而那些憤怒的祭祀們也在這個時候想起來,那個賭注確實是神聖的,就算是娜塔莎爲此逼死了獸皇,他們似乎也沒有足夠的理由找娜塔莎報仇。
“哼!”大主祭在楞了一下之後,突然冷哼一聲,怒道:“就算是那個賭約是神聖的,可是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嗎?非要把我們敬重的獸皇逼死纔算完嗎?難道以你的智慧,不知道獸皇身死的後果多麼嚴重?還是你根本就不把獸族的利益放在眼裡!”
娜塔莎皺了皺眉頭,她沒想到大主祭會在獸皇死後,還對自己窮追猛打,這明顯不附和大主祭的行爲方式。因爲大主祭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獸族內戰,所以他此時最好地處理方式就是把問題鎖定在賭注上,儘量給娜塔莎開脫,然後再讓娜塔莎出點血,安撫一下獸皇一系地人,此時說定就可以和平解決。
可是如果想現在大主祭這樣,死死追着娜塔莎猛打,那不就是在挑起三大戰族的怒火嗎?這除了能引發獸族內戰之外,不會有任何好處。一向精明的大主祭,爲何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呢?
娜塔莎對大主祭反常的舉動大爲不解,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一時間竟然忘記回話了。
大主祭見娜塔莎竟然都懶得和自己說話,頓時大怒道:“娜塔莎,我在和你說話,你在幹什麼?難道你竟然連我都放在眼裡了嗎?”
“不不,”娜塔莎這才醒悟過來,急忙解釋道:“我只是在想,獸皇陛下已經去了,咱們在這裡進行無意義的爭論也不能讓他活過來。咱們爲何不暫時放下成見,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麼辦呢?”
“你現在還想以後?”大主祭冷笑道。
“爲什麼不想呢?”娜塔莎無所謂的聳聳肩道:“咱們畢竟還要生活啊!我承認這次做的有些過火,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大家也都看見了,我只是想多要點好處,可並沒有真逼死獸皇的意思!當然,出了這樣地事情,我也有些責任,但是,我願意爲此作出賠償,以彌補你們的損失。”
“難道一點點賠償,就能彌補獸皇陛下的命嗎?”大主祭怒道。
“尊敬的大主祭下,我提醒您,獸皇是自殺地,而且是在輸了賭注以後,爲了履行諾言而死。這似乎並不能完全怪我,畢竟這賭注是他自己下的!”娜塔莎也略帶惱火地道:“所以,我認爲,獸皇之死的主要責任並不在我,我現在願意主動給予一定的賠償,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難道你們還想讓我償命嗎?”說着,娜塔莎毫不客氣的環視周圍的人。
那些祭祀聽了娜塔莎的話之後,也紛紛點頭,就算是三大戰族地也不例外。都表示娜塔莎所言不虛。這倒不是說他們講理,
願意給獸皇報仇。而是因爲他們都很精明,知道憑對不搬就不可避免了。他們雖然恨娜塔莎,可是也清楚地知道,獸族此時無論如何也經受不起一場內戰,所以將和纔是最好的選擇。而恰好娜塔莎又作出了讓步,他們自然也就想借着這個臺階下臺,趁機多所要些糧食,可比和納迦族拼命實惠地多。
但是,祭祀們雖然同意娜塔莎的話,大主祭卻並不領情,他一看祭司們似乎被娜塔莎說動了,心裡頓時大急,再也顧不得什麼策略了,直接怒吼道:“娜塔莎,你說地沒錯,獸皇是你害死的,你就必須要償命才行!”
“什麼?”娜塔莎一聽,頓時大吃一驚,就連其他的祭司們一時間也都全部楞在當場。
但是大主祭卻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舉起手裡象徵大主祭權威的權杖,大聲道:“我,戰神神教大主祭,戰神在本位面的代言人,現在,正是以戰神的名義宣佈,納迦族族長娜塔莎,居心叵測,逼死我們尊敬的獸族之皇,罪無可恕。我正式取消你所有榮譽,並判處你死刑!”
“啊~”再場的祭祀們一聽此言,無一例外的全都傻在那了。
大主祭見狀,立刻惱火的對衆人吼道:“傻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把這個賤人拿下?”
“是~祭司們久在大主祭的威嚴之下,在聽了大主祭的吩咐後,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紛紛向娜塔莎圍攏過去。
娜塔莎見狀,立刻戒備的站起來,維波阿姨也馬上竄到娜塔莎身邊,和她並肩而立。與此同時,羽族的族長也毫不猶豫的飛過來,和娜塔莎二人一起。三個人戒備的同周圍的祭祀們對峙起來。
此時的戰神殿已經是劍拔弩張,大家分成了三組勢力,娜塔莎,維波和羽族族長是實力最單薄的一組。他們面前是十來個三大戰族的祭祀,這些人對追殺娜塔莎等人最上心,各個爭先恐後的。最後一波人則是平時和納迦族或者羽族交好的人。他們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反抗大祭司的命令,但是也不願意直接和娜塔莎等人作對,所以就故意落在後面,屬於出工不出力的。
“尊敬大主祭下!”娜塔莎被包圍之後依舊面色不變,異常冷靜的道:“您是不是老糊塗了!難道您真的願意讓獸族爆發內戰嗎?”
“內戰?”大主祭聽後,立刻仰天狂笑道:“哈哈,內戰就內戰,這又有什麼可怕的,只要在這裡幹掉你們兩個,納迦族羣龍無首,就只有三個傳奇級別的祭祀坐鎮,嘿嘿,你以爲他們可以擋住我們的進攻嗎?”
“不對,你不是大主祭!”娜塔莎聽了此言之後,頓時臉色大變,隨即怒吼道:“這說話的語氣根本不是大主祭的,而是獸皇的!你,你是獸皇!”
聽到娜塔莎的話,周圍的祭祀們也是臉色一變,急忙紛紛將目光望向大主祭。大主祭先是一愣,隨即便大笑道:“哈哈,一派胡言,我怎麼可能是獸皇呢!嘿嘿,我~
大主祭看樣子還想張嘴說些什麼,可是就在此時,一件驚人的事情發生了。
衆人就看見大主祭臉上的五官忽然不規則的急速抖動起來,眼睛,眉毛,鼻子都在亂顫,尤其是嘴巴,不停的抽動,可就是說不出話來。看那樣子,就好像是有兩個人在爭奪五官的控制權一樣。如此詭異的事情,一下子就把衆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這種情況僅僅持續了數秒鐘,終於,大主祭的嘴裡蹦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從我的身體裡滾出去!”
說話間,只見大主祭的身體一震,半個由血液組成的身形被震出了大主祭的身體,被震出來的身形是上身,從他臉上不很清晰的五官,衆人就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他的身份,正是本該死去的獸皇。
此時,獸皇的上半身雖然被震了出來,可是下半身還連接在大主祭的腰部。只見獸皇狂笑一聲,道:“大主祭,你反正都要死了,又何必這麼想不開呢?”
說着,獸皇便猛地一頭扎進大主祭的身體裡,再次開始和大主祭爭奪身體的控制權。衆人就看見大主祭的身體不停的顫抖,一道道紅色和金色的光芒從他體內放出,顯然二人的爭鬥極爲激烈。
娜塔莎見狀,立刻大吼道:“獸皇在謀害大主祭!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幫助大主祭下!”
被塔莎這麼一吼,圍攏在娜塔莎周圍的祭祀,也就是三大戰族所屬的人,並沒有一個動地方的。只不過他們也顯然拿不準到底該聽誰的,雖然沒有聽娜塔莎的話,可總是也沒有繼續圍攻娜塔莎。
而外圍那些原本和娜塔莎等人交好的祭祀們,終於在這個時候找到了幫忙的機會。三個傳奇祭祀立刻向大主祭圍攏過去,其他人則聯合起來組成防線,戒備着三大戰族的祭祀們。只有兩三個誰都不沾邊的祭祀最輕閒,他們乾脆躲得遠遠的,誰也不幫。
戰神殿並不很大,以傳奇高手的實力,竄到大主祭身邊自然也就是一轉眼的功夫。可是來到大主祭身邊之後,三人卻犯了難!
要知道,現在大主祭和獸皇同用大主祭的身體,他們的爭鬥是在大主祭身體的內部進行。這叫外人怎麼幫忙啊?總不能直接攻擊大主祭的身體吧?那萬一要是出點事,誰敢承擔擊殺大主祭的責任啊?
就在三人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大主祭和獸皇的戰鬥也在不知不覺中結束了,可憐的大主祭在經過了剛纔的迴光返照之後,再次被獸皇輕易擊敗,又不知道藏到哪去了。重新掌控大主祭身體的獸皇,趁着自己周圍三人還在迷糊的時候,突然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