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家準備下葬王毅鵬和兩位長老的時候,冷易謙他們的馬車已經來到了齊家城的城門外。
齊家城的城池大小與北連城並無多大差別,都是邊陲小城。
此時正值中午時分,雖說是冬日,但今天的陽光非常充足,沒有一絲寒風吹動,彷彿進入了炎熱的夏日一般。
城門兩邊的許多人敞開衣釦,眯着眼做生意,但是城門口卻有十幾個守衛在森嚴的把守着。
因爲近幾個月的齊家城有些特殊,但凡是外來人員,車輛都要經過仔細的盤查詢問,而且城門口還有齊家二長老齊朝越坐鎮,他可是武師七重境的高手,一般宵小之輩不敢在此放肆。
“站住!!”
冷易謙他們的馬車來到城門口處,被一個聲音拉住。
“大膽!”
車伕乃是王家弟子王毅川,武師二重境實力。
他見到一個小小的齊家城守衛居然敢攔截他的馬車,頓時怒喝:“小小守衛,也敢跟小爺如此說話?”
“嘿嘿!”
這守衛全然不懼,冷笑一聲,“我家二爺有令,甭管你是哪路的,都要下來接受檢查,否則……”
“找死!”聽到這裡,王毅川頓時大怒,一個箭步便衝下馬車,一道靈掌直接拍中他的胸口,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瞬間,那人反應不及,直接被震飛出去,口吐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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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襲!!嗶——”
一時間,城門口的守衛們急忙吹響了哨子,手持長槍將巨大的馬車圍了一圈。
“何人敢在我齊家城鬧事兒!”
就在此時,一道雄厚的聲音從城頭上響起,隨後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落在王毅川的前面。
“二爺!”剛纔被震飛出去的那人見齊朝越下來,立馬爬起來,跑到他身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王毅川,“就是他,他不聽我話,違抗您的命令,該殺!”
王毅川這次從郡都出來,目的自然是送冷易謙他們在這裡安全的住上一段時間,在此期間,他可不想搞任何事兒,所以剛纔的出手並沒有下死手,而且馬車內人更是沒有露面。
“呦!”齊朝越從城頭跳下來,聽到齊耿源的聲音,這才扭頭一看,便看到是郡都王家的馬車,一下子臉色一變,笑道:“我當是誰如何強橫呢,原來是王家之人,真是失禮失禮。”
齊朝越僅僅是齊家的二長老,自然沒有見過遠在郡都的王家五少爺王毅川,但是王家馬車他還是認識的。
現在是特殊時期,齊朝越可不敢鬧出什麼幺蛾子,尤其還是郡都的王家,那可是他們萬萬得罪不起的。
“沒想到進一個齊家城,居然還要如此麻煩。”王毅川冷哼一聲,扭頭上了馬車,並沒有理會弓腰打哈的齊朝越。
“駕!!”
上了馬車之後,王毅川揚起鞭子抽打在烈火駒的屁股上,像是發泄一般,恨不能把這一鞭子抽在齊朝越身上,揚長而進。
“二爺!咱就讓他們這麼進去了?”齊耿源看到揚長而去的馬車,摸着還在疼痛的胸口,心有不甘。
齊朝越沒好氣的瞪着他:“郡都王家,你敢攔着?”
齊耿源訕訕一笑,不敢接話,開玩笑,郡都王家在他心裡,那就是無法攀越的天塹。
王毅川駕着馬車一路疾馳到一個大院子內,這是王家在齊家城置辦的居所,雖說算不上高貴,但是卻足夠的大。
在門口等候的是王家安置在這裡的一個管家,叫田舍鍾,他看到馬車駛來,尤其是看到駕駛馬車的人,心中不由大驚:“此次竟然是讓五少爺駕駛馬車來的!”
一般情況下,少爺都是坐着馬車來的,而且都是王家專門建造的豪華馬車,但這次卻是個例外,不僅沒有豪華馬車,而且還成駕駛馬車的車伕了。
要不是田舍鍾知道王家的底蘊,都快要以爲王家是不是破財了。
“哎呦!我的五……”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王毅川怒目一瞪,“閉嘴!!”
田舍鍾驚了一下,他知道王毅川是個敬老有禮的孩子,怎麼剛纔變的如此放肆。
但是田舍鍾可是久經家族內鬥的老狐狸,自然猜出了這裡面的不對勁,而且馬車裡面還坐着人。
他立馬閉嘴,並招呼人手趕緊讓馬車進去,並急忙關上了院門,等馬車駛入後,他又招呼手下們退下,他自己隻身一人來到內院。
“五少爺,您這是?”來到內院,田舍鍾看到王毅川在馬車旁邊站着等他。
見田舍鍾進來,王毅川面帶歉意的說道:“田老,剛纔實在對不住,怕你說漏了嘴。”
“少爺真是小看老夫了。”田舍鍾自然不會介意,笑道:“我要是連着點眼力都沒有,恐怕也活不到這把年紀,少爺放心,內院的人都已經被我清理出去了。”
“那就好。”王毅川讚許的說了一句,便扭頭朝馬車裡說道:“劉公子,冷公子,韓公子,張長老,你們可以下來了。”
隨着馬車一陣輕顫,四人先後走了出來。
田舍鍾之前就猜到了裡面的人,但是此刻真實的看到,心裡還是一驚,最重要的是,其中一人居然是張家的二長老張夢龍,武靈三重境的高手,這樣的高手在張家那也是中流砥柱啊,這麼會派到這裡來,難道是……保護這三位公子的?
想到這裡,田舍鐘的目光看向這三個年紀輕輕的少爺,不過都是十三四歲的樣子,卻有一股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張……張長老?”田舍鍾吞了吞口水,目光轉向王毅川,想尋求一下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田老,好久不見吶!”張夢龍淡然一笑的開口。
“從我離開郡都算起,已經有七八年的時間不見了,張長老風采依舊啊!”田舍鍾亦是回笑道。
隨後他的目光一轉,望着冷易謙他們:“不知這三位公子是?”
“田老,”王毅川趕緊開口,嚴肅的說道:“今天就來了幾個普通的取柴工人,並沒有來其他人,現在的任何事都不要問,我們要在這裡待十二天,只要能平安的度過這十二天,發生了什麼事兒,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各位放心。”田舍鍾一下子便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張夢龍都親自下來了,肯定是郡都那邊發生了什麼,立馬收起笑容,認真的說道:“你們就安心的住在這裡,今天我只知道來了幾個取柴的,明天取完柴就走。”
冷易謙跟韓樹和劉志對視了一眼,心裡暗道:“能在王家待了一輩子,而且還能成爲一方主管的,還真不是普通人。”
在田舍鐘的帶領下,他們幾人住進了田舍鐘的院子裡。
院子是三進院,爲了安全起見,冷易謙兄弟三人住在中間院子,張夢龍住在最前面的院子,王毅川和田舍鍾住在後面的院子裡。
他們分院子住下後,並沒有任何的喧鬧,幾個院子依舊是之前那樣安靜。
第二日早晨。
一陣陣吆喝聲傳來,中間院子的隔壁就是放置石木柴的地方,也是裝車的地方。
爲了防止齊家城的任何人起疑心,田舍鍾照常派人給齊家打招呼,讓他們今天早上帶上人來裝車。
“一二!一二!”
院子內響起了裝車工人一聲聲的吆喝,將沉重的實木柴一捆一捆的隨着吆喝聲仍在車上。
冷易謙緩緩的睜開眼,手指靈光一閃,收起圍在身旁的聚靈陣,準備出去看看。
他的實力已經在武師三重境的巔峰,隱隱有突破的感覺,但是卻遲遲不見突破,一夜的時間,耗費了九十塊靈石,依舊沒有突破,此時聽到外面的聲音,便起身走出去看看好久不見的裝車場景。
他剛起身,韓樹和劉志也聽到外面的聲音站起來,三人相視一笑。
在吳家的時候,他們也每週都會有這樣的裝車場景,現在聽到熟悉的聲音,不由的想去看看。
三人推開門,順着院子走廊來到院外,再穿過一個橢圓形的門洞,遠遠的看到十幾個人寒冬臘月的光着膀子,熱火朝天的在裝車。
“大哥你看!”劉志突然指着前面的一個人,“是不是李狗兒?”
順着劉志手指的方向看去,韓樹和冷易謙果然看到一個強壯的人影,不是李狗兒是誰?
“李狗兒到現在還是武者九重境的實力,估計這輩子很難突破了。”看到遠處裝車的李狗兒,劉志唸叨了一句。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有今天,而李狗兒之所以還在裝車,是因爲他沒有遇到一個好大哥。
要是沒有冷易謙,他這輩子可能永遠只是一個吳家的家奴。
“大哥!”韓樹看着前面的李狗兒,說道:“你給了我們重生的機會,我們這輩子都忘不了。”
“我也一樣。”劉志說道。
“既然是兄弟,這些話就不要說了,”冷易謙心裡非常的高興,拍了拍兩位兄弟的肩膀,“我們同生死,共富貴,一起朝着未來努力。”
“大哥,我想幫助一下李狗兒。”突然,劉志說道。
“嗯。”冷易謙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
“對,我也想幫助一下李狗兒,雖然我們的立場不同,卻都是苦命之人,就給他一顆靈力丹,看他有沒有突破命運枷鎖的韌勁了。”韓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