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人在悲憤而激昂地旁白:故事發生在熱北的七老圖山區,1944年,正值抗日戰爭勝利的前夜,日本侵略者對中國抗日軍民的鎮壓也愈加瘋狂……
五月的七老圖山區,黑裡河像一條藍色的飄帶隨着山勢出沒於崇山峻嶺之中。陡峭的山巒怪石嶙峋,石縫中的松樹挺拔蒼勁,山腳下的灌木叢露着青黛的顏色。一片片淺紫色的榛柴毛茸茸地鋪在山坡上,都還沒有抽出葉子。
劇烈的爆炸聲突然響起,火光與硝煙充斥了整個畫面。日本侵略軍端着刺刀在前進,日軍馬隊在橫衝直撞,插着日本膏藥旗的崗樓一個又一個地拔地而起……與此同時,伴隨着《抗日義勇軍進行曲》的歌聲,七老圖山區,山地、平川、森林、公路,處處閃現着抗日軍民襲擊日僞軍的身影;日軍運載物資的軍車燃起熊熊大火,崗樓在爆炸聲中坍塌,夜色中有一處僞警察哨所又被端掉了,一羣僞警察和—羣僞滿州國治安軍衣冠不整地舉着雙手走出來……一時間,七老圖山區籠罩在戰爭的煙火之中。
承德日本關東軍駐西南防衛部隊司令部,司令官安藤忠一少將坐在一把太師椅上,身後的牆上掛着巨大的天皇戎裝像和“武運長久”的橫幅,刀架上架着一柄戰刀。安藤忠一兩隻胳膊杵在寬大的辦公桌上,正在聽仁科大佐(日本侵略軍雲城駐屯軍最高軍事長官)的報告。聽着聽着,他只是輕篾地一笑說:“這是八路軍冀東軍分區耍的花招,目的就是阻止我從雲城調兵,讓一些游擊隊土八路在那裡騷擾罷了,我可不上他們的當。現在我們對冀東八路軍的掃蕩正處於關鍵時刻,仁科大佐你可是大日本關東軍出了名的將佐之花,你那裡的事還用我操心嗎?不要上八路軍的當,立即從雲城派一箇中隊的日軍和兩個大隊的滿州國兵入關,我們必須儘快消滅冀東的八路軍!”仁科畢恭畢敬地“哈伊”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密林中的一座馬架子房內,一位八路軍譯電員手裡拿着一份電報正向炕上坐着的胡雨民〔中共承(徳)平(泉)雲(城)聯合縣工委書記兼八路軍三區隊政委〕和魯橋〔中共承(德)平(泉)雲(城)聯合縣工委委員、八路軍三區隊隊長〕彙報着電文的內容。兩人的眉頭緊鎖着,胡雨民說:“日本鬼子進攻我冀東根據地損失慘重,就想從承平雲調兵去補他這個窟窿啊。”魯橋瞅着胡雨民堅定地說道:“打他兩個大仗,把日本鬼子打疼了,讓他們不但從承平雲抽不了兵,還得往承平雲増兵!”
胡雨民說:“我也是這個想法,牽制日軍減輕冀東根據地的壓力,是上級交給我們承平雲聯合縣委的作戰任務,那就送一封雞毛信給周致強同志,讓他把五區隊也帶過來,該讓日本鬼子知道知道咱們承平雲聯合縣的厲害了!”魯橋點了點頭。
一位八路軍戰士從馬架子屋中急匆匆地走出,,然後翻身上馬,飛奔着消失在密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