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然笑的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開心。
雖然他還在一直捱揍,不過在明眼人看來,最多算是平分秋色。
爲什麼這麼說?
許悠然的層層防禦抵消之下,草稚柴舟真正能對他造成的傷害不高。
如果是對戰一般的覺醒者,這種累積的小傷會要命。
可惜,許悠然不是一般的覺醒者。
很明顯,他有一種可以快速恢復傷勢的覺醒技。
雖然不知道品質,不過絕對不會低。
草稚柴舟這種境界造成的傷害,能讓許悠然這種實力受傷。1
但是卻被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修復。
可見,許悠然掌握的這種覺醒技,品質絕對很高。
很多人其實已經猜到了,應該就是非常罕見的拔苗助長。1
他身上的冰甲,金光閃閃的賊酷炫,一看就是黃金品質。
手持一柄金光閃閃的長劍,造型吊炸天了,一看也是黃金品質。
這就已經三種黃金品質覺醒技了。
他的鋼筋鐵骨呢?
鋼筋鐵骨最低品質也是黃金。
看到許悠然那麼抗揍,估計搞不好是鑽石品質。
鑽石品質?
這廝是五次覺醒者?
“嘶……”
很多人自以爲發現了真相,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
一種鑽石品質,三種黃金品質。
還有天空縱橫來去的飛劍和那個鐵憨憨。
如果那是覺醒技,最低也是黃金品質。
五種黃金品質?
“法克!”
“臥槽!”
麥哲倫在爆粗口,姜軌也在爆粗口。
被毀滅者戰士救醒的夏荒,也在爆粗口。
這還是人嗎?
他是不是這段時間,去哪裡鍍金了?
看我們這些老傢伙,被人打的跟翔一樣。
他卻穩如老狗,出來鎮場子?1
不行!
這小子回去之後,必須要吊起來打。
瘋狂戰鬥中的許悠然,還不知道。
他的戰鬥還沒結束,自己人已經把大刑伺候都準備好了。
反觀草稚柴舟,來來去去就是鑽石品質的天火流星。
雖然一直在痛毆許悠然,可總給人一種被迫營業的感覺。
沒辦法啊,他雖然是五次覺醒者,而且已經算是準六次覺醒者了。
真正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這一個鑽石品質覺醒技。
其他的覺醒技都太弱了,給許悠然撓癢癢,人家還嫌不夠力度。
暴怒的草稚柴舟,本以爲強行提升到準六次覺醒者之後,可以輕易拿下許悠然。
誰知道,這就是一隻小強。
打不死,錘不爛。
而且,許悠然似乎對他,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一會覺得特別怕水,一會覺得身上特別癢,一會又覺得抓心撓肝的痛。
不會是中毒了吧?
可是以自己的實力,應該沒那麼容易中標啊。
出去玩的時候,都很小心啊。
法克!
想到哪裡去了?
這小子跟麥哲倫,一直眉來眼去的。
長得還這麼帥,不會是麥哲倫的私生子,繼承了他的放毒技能吧?
那豈不是一種鑽石品質,六種黃金品質?
之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這麼能打?
上上個月還讓暴君熊打的跟死狗一樣。
以他的敏銳觀察力,自然早就發現了許悠然不停在修復傷勢。
草稚柴舟很無語,一邊打,你一邊恢復,這還怎麼打?
被迫營業的草稚柴舟,萬般無奈,又沒有什麼別的好辦法。
只能期待着自己兢兢業業的九九六,早日得到福報。
在自己耗空之前,把這小子磨死。
草稚柴舟自幼習武,絕對稱得上是武道大師。
不過在許悠然黃金品質LV5的劍法,黃金品質LV2的徒手格鬥面前,還是遠遠不夠看。
遠遠看去,半空之中,好像兩顆太陽在不斷碰撞。
準確的說,是一金一黑兩道流光,圍繞着一顆太陽,瘋狂的發起衝擊。
“轟、轟、轟……”接二連三的激烈對撞,整片大地似乎都在顫抖。
二人戰鬥附近的空間,似乎都已經開始扭曲。
實力沒有達到一定程度,二人的身影看都看不清。
動作實在太快、太迅猛,幾乎都是在以超音速在戰鬥。
許悠然的長劍因爲和空氣劇烈的摩擦,在很多人看來簡直就是一柄火劍。
再高級的材質,也經不住這樣不計損耗的使用。
長劍即將碎裂,許悠然就當做飛刀甩出去。1
要不就是直接炸碎,當做暗器漫天散花灑出去。
有了元氣剋制元素化,許悠然也不怕草稚柴舟的烈焰攻擊,也不怕自己的攻擊會落空。
他開始明白,爲什麼科技文明陣營要大力發展機甲了。
修煉者修煉到一定地步,確實太剋制覺醒者了。
金丹期修士就能壓着所有三次覺醒者打,元嬰期能壓着最強四次覺醒者打。
那三名化神期修士,竟然能在宇宙虛空的環境裡,逆伐六次覺醒者。
至於許悠然自己,元嬰期就敢硬剛準六次覺醒者。
好吧,哥攤牌了,不裝了。
哥就是個掛逼!
既有元嬰期修煉者的元嬰和飛劍,又有覺醒者的神奇覺醒技。
如果科技文明陣營,沒有大力發展機甲,估計早就被修煉文明陣營,徹底消滅了。
至於戰艦就更好理解了,覺醒者的致命缺點就是宇宙虛空作戰。
強橫的戰艦,能彌補這方面的缺點。
哪怕戰艦損毀了,身穿機甲的覺醒者,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想想那三名化神期修士,打得天災神將狼狽不堪。
許悠然不由得暗自慶幸,還好自己一直在堅持修煉自然經。
嘶……
許悠然心下一陣瘋狂的悸動,把自然經傳給自己的父親,難道沒有練成自然經?
他又是爲何,出現在三體星RX1976要塞的監獄中?
如果能進去那座監獄的,只能是修煉者的話。
那麼父親必然也是修煉者,不然他進不去。
可是他怎麼離開的呢?
無數的謎團困擾着他,可是他連去哪裡找答案都不知道。
再回去三體星RX1976要塞?
那是自尋死路,脖子上的基因炸彈還沒時間處理呢。
這個也要抓緊時間處理,不然“砰”一下,自己就涼涼了。
可是眼前這個老鬼,也必須要處理。
唉,這老鬼爲什麼這麼煩人?
怎麼還不死?
Boss都這麼難打嗎?
不過就算是Boss,最多也就算是個小Boss。
幹掉他之後,先回大秦,現在有了真名,看看能找到一些父親的線索不。
一想到回大秦,許悠然忽然想到了東方白,旋即想到了莉安娜。
至於李璇和Mr.one,就當她們不存在。
兩個已經夠煩了,頭疼的要死,還不知道怎麼辦。
再多兩個,那就只能去三體星了,聽說那邊娶老婆沒限制。
可是,他真非常想念東方白。
當然,也想念莉安娜,現在他終於可以治好她臉上的傷了。
想到這裡,戰鬥中的許悠然,臉上不由得浮現一抹會(少)心(年)的微(思)笑(春)。
在這種緊張時刻,一直被痛毆,經常吐血的許悠然。
臉上竟然出現這樣詭異的微笑,極度的違和。
其他人看不到,草稚柴舟看得很清楚。
嘶……
一陣涼氣從心底升起,這小子不會是被我打出快感了吧?
法克!
我可不好這一口,我不是那樣的人,你看錯人了!
強烈的憤怒,讓草稚柴舟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了。
更加瘋狂的展開對許悠然的攻勢。
可是許悠然的見血封喉,哪裡是那麼好扛的。
如果只是單純的見血封喉,釋放的只是木元素病毒。
火元素雖然不能針對木元素,不過多少還是有些剋制效果。
那樣的見血封喉對草稚柴舟來說,意義不大。
可是許悠然混合了多種元素的病毒攻擊,就不是那麼好處理了。
如果給草稚柴舟一點時間,這些低級病毒,不難消化。
可是在這種強度的戰鬥中,雙方都是極致的高速。
真的可以說是秒生秒死,甚至是一次微小的失誤,對草稚柴舟來講都是致命的。
他沒有許悠然的恢復能力,不能像許悠然一樣打不死。
“刺啦!”黃金聖劍,再次建功。
“噗!”超品飛劍,及時補刀。
草稚柴舟暗道不好,體內似乎有很多種病毒,正在趁他空虛,大肆破壞他的身體。
許悠然卻是眼睛一亮,雖然不知道是見血封喉起效了。
卻知道,草稚柴舟完了。
他自己的恢復力超強,導致了超高的容錯率。
哪怕有些小失誤,只要沒有被一擊必殺,總還能找到翻盤的機會。
可是草稚柴舟的容錯率就太低了,他不能犯錯,一旦犯錯,必將萬劫不復。
想再搶救一下,就是千難萬難。
觀戰的很多高手,似乎也看出了問題所在。
草稚柴舟是教團的議員,按道理來說,麥哲倫等人不能坐視。
可是現在的情況太詭異了,出來指證草稚柴舟的哈迪倫也是教團的老成員。
而且一向都是草稚柴舟的左膀右臂。
這次開放遺蹟,組織這麼多覺醒者進行探索,也是草稚柴舟極力推動的。
這就說明,草稚柴舟問題肯定很大。
還有一個最大的疑問,之前那麼激烈的戰鬥。
教團的議員都戰死兩人,草稚柴舟竟然還在隱藏實力。
他如果早就爆發實力,教團那兩名議員絕對不會死。
以他現在的實力,絕對可以橫掃當場。
現在的草稚柴舟,可以說是衆叛親離,所有人都在冷眼看着。
“噗、噗、噗……”草稚柴舟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動作越來越遲緩。
動作越遲緩,傷口就越多,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在許悠然這樣超高速的密集打擊之下,戰鬥的天平正在飛速的傾斜。
“嗖!”高速移動中的草稚柴舟,懷中忽然飛出一塊不大的牌子。
許悠然來不及攔截,只能任由那塊牌子飛了出去。
楚新月身形閃動,先於同時行動的麥哲倫,拿到了那塊牌子。
擡起晶瑩的玉手,楚新月仔細觀察起來。
一塊青銅色的牌子,看上去材質好像金屬,觸摸起來卻又好似玉石。
牌子的兩面都是那種同款的精密花紋。
楚新月翻過牌子,看向另一面的花紋時,臉色瞬間大變。
冷冷看向戰鬥中的草稚柴舟,然後鐵青着臉將牌子丟給了麥哲倫。
麥哲倫狐疑的接過牌子,兩面花紋都看了一遍,再看向下方的大廣場。
同樣也是鐵青着臉色,目露兇光看向草稚柴舟。
其他人看到這二人的神色,立刻明白了一些什麼。
看來幾乎可以確定,這處遺蹟有問題,而且有大問題。
全世界幾萬覺醒者,興高采烈的跑來挖寶。
現在又戰死了這麼多人,教團議員都死了兩名。
結果竟然是草稚柴舟設計的圈套。
雖然還不知道他的具體用意,不過在這座遺蹟裡死去的所有人,都要算在他身上。
現在就連下方那些觀戰的覺醒者,也看明白了戰況。
曾經是草稚柴舟一邊倒痛毆許悠然,現在已經徹底反轉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許悠然做了什麼,他只是一直非常頑強的跟草稚柴舟戰鬥。
一邊瘋狂吐血,一邊瘋狂修復。
“噗、噗、噗……”又是一連串的切割聲傳來。
現在的草稚柴舟,就連用火焰蒸發血液的力量都沒有了。
整個人幾乎成了一個血人,全身上下無數的血痕,都在瘋狂揮灑着熱血。
草稚柴舟的末日終於就要到了,面對許悠然這樣無解的存在。
他實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將其一擊必殺。
最後的結果,其實在開戰的第一次對撞中,就已經確定了。
那一次對撞,沒有殺死或者重創許悠然。
面對許悠然強悍的防禦,超強的恢復,層出不窮的變態技能。
準六次覺醒者,也只能飲恨當場。
狀若瘋魔的草稚柴舟,牙齒都要咬碎了,嘴裡也一直在吐血。
他恨許悠然,太恨許悠然了。
他的兒子死在許悠然手裡,傳承了數千年的使命即將成功,卻又被許悠然破壞。
他不甘心,可是無論多麼不甘心,也無法阻擋許悠然殺他的決心。
站在許悠然的個人立場而言,草稚柴舟幫過他,甚至還在幫助大秦抵禦圍攻。
許悠然無論如何,不該對他動手。
可是,在地星人類命運的抉擇面前。
許悠然必須殺了他,草稚柴舟必須死。
無論如何,不能留下這樣一個開拓者軍團的隱患。
他隨時都有可能,引來征服者軍團的大軍。
那對地星億萬人類來講,纔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所以,草稚柴舟帶着滿腔的恨和不甘,血灑長空。
“噗!”他們父子一樣的命運,一顆猙獰的人頭,高高飛起。
被許悠然切割的七零八落的屍體墜向大地。
隱忍數千年的罪惡家族,就此煙消雲散。
許悠然手持黃金聖劍,腳踏超品飛劍,身披黃金戰衣,渾身浴血凌空而立。
雙眼開合之間,精芒閃爍。
面上的神情,卻是淡然、從容。
裹挾着剛剛擊殺準六次覺醒者的滔天之威,冷冷的聲音,迴盪長空,“還有誰不服?”
楚新月仰視着光芒萬丈的許悠然,嘴裡喃喃道:“君子一怒,血濺五步。”1
姜軌在一旁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五步之內,天下無敵!”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