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直升飛機在法國沿岸降落。該海岸線此刻已經被隔離,完全拋棄了。“戴上防毒裝備,別在這兒逗留過長,不然會被感染的。”我一邊說着,一邊戴上了防毒面具,三人緩緩而行。
海灘上佈滿破舊的太陽傘、桌布、玩具,還有幾具已經腐朽的骨化的屍體,看着讓人陣陣作嘔。我低着頭,靜靜的走開,一會兒,便走上了城市內,曾經繁華的城市此刻已變成廢墟,高樓大廈暴露着鋼筋鐵條,玻璃破碎一地,佈滿灰塵,不時發出嘎嘎的聲音,即將倒塌。青苔植被佔據並破壞了街道,龜裂的就像是幹到不行的田地,車子四處橫放,幾乎已成空殼,突然在旁邊的小巷內傳來了一陣狗叫聲,隨後一隻龐大的鬥牛犬便跑了出來。我瞪大了眼睛,拿起病毒監測器--空氣含量0。“!”我摘下防毒面具。
“你幹什麼?齊先生......”墨嵐大驚道,“會被感染的。”“等等!”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這裡沒有病毒。”“什麼?”“如果有病毒的話,剛纔跑過去的那隻狗早就死了,而且監測器上的病毒含量爲0,也就是說,這裡根本沒有病毒,摘下面具。”
三人繼續行走,路上赤櫻那雙血紅而充滿殺氣的眼睛不斷掃射四方。 空氣中散發着濃濃的**味和血腥味,突降的大雨沖刷着死寂沉沉的城市。眼前猛地出現了一大堆屍體!我們走了過去。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墨嵐說道。我在一具屍體前蹲了下來,伸出右手摸了摸屍體上的一個圓黑的傷口,然後在鼻子上嗅了一下,“這些人,都是被開槍殺死的!”“!”墨嵐嚥了咽口水,“什麼!”赤櫻突然拔刀,眼睛再次橫掃四方。“有人來了。”“快躲起來。”我說道。三人隨即躲進了一棟大樓內。
過了一會兒。三輛裝甲車駛上了我們剛纔走的街道,碾壓着屍體,慢慢的行駛着。我不由得一愣,其中一輛車門上,赫然刻着一個標誌,那是一隻燃燒着的鳳凰。我知道這個標誌,“那個標誌--”我心臟砰砰直跳,“是我表哥的!”
“表哥?”墨嵐有點疑惑。
“他是自從我叔叔死後唯一的親人,在上次美國核爆時與胖子軍官一起逃了出去,沒了聯繫。”我說,“走!跟上去。”三人尾隨着裝甲車跑了有一段路程,在一座看似剛建立的軍事基地前停了下來。“好大!”墨嵐四處看看,十分激動的說。風呼呼地吹動,目光注視着前方的一個小角,那裡站着一個人,高挑的身軀,黃色的長髮,是他?!我跑了過去。“喂!你幹什麼!快回來!”墨嵐喊。
“表哥!!!”我朝那人大喊道。那人似乎聽到了我的叫喊,轉頭過來,頓時愣在那兒。是他!“表弟!!”他扯着嗓子大吼一聲跑了過來,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大笑起來。“你還活着!你還活着!你還活着......”他由樂轉哀,“你這小子......”“表哥!我終於見到你了。”赤櫻見到表哥,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怎麼了?”我有點吃驚,第一次看到她這副樣子,墨嵐也同樣如此。“沒......沒事。”墨嵐說。我笑了笑,向表哥介紹了他們兩個,表哥笑了笑,拖着我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喂!你行啊!纔沒見你一年就泡了這麼漂亮的姑娘!”“去!哪有!”我喊。“好啦好啦!”他笑了笑,“走,帶你去我的軍營走走!”他說完便叫來了一輛車,讓我們坐了上去,我聽到有人親切的叫表哥爲boss。“表哥,你怎麼到了法國啦。”在參觀的路上我對錶哥說。
“這個啊!”他說,上次本來想去英國的結果被炮轟了出去,沒辦法只能繼續飛向法國,最後在要到安全區的時候沒油墜機到病毒區,在快死的時候被現在的人救了,我們也不知道爲什麼病毒竟然喪失不見了,便開始在這裡開發土地,生活,因爲表現出色便被推舉爲老大啦!”“呵呵。”我笑了笑。四處瞅瞅,只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裝備着武器。“你是在看那些人麼?”表哥說,“這些武器都是從法國軍營內拿出來的,因爲撤退速度太快來不及搬走就被我們拿了。”“胖子呢?”我問。
“胖子啊。”表哥的臉沉了下來,“他死了。”
“!”我大吃一驚,“怎麼可能!發生什麼事了!”
“在飛向英國時他感染死了,我把他扔進了海里。”
“......”我靜了下來,心情十分沉重。遊覽了一下軍營,表哥便帶我們去大吃了一頓。洗澡的地方在海邊。因爲這裡的只有三條淡水資源河,水源缺少,只能去海邊洗。我在那痛快的洗了一澡,墨嵐則與赤櫻趴在海邊看星星。“你們不洗麼?”我說。“不是。”“那爲什麼?”“齊先生。”墨嵐說道,“你過來一下,我們有話對你說。”“什麼事?”我蹲在他們面前。“凌晨的時候立刻逃跑。”赤櫻靜靜地說。
“爲什麼?”我問。“你的表哥很危險,齊先生。”墨嵐說。海水沖刷着海灘,空氣中飄浮着一股不詳的預感。“我見過胖子,在英國那兒,是被你的表哥開槍射死的。”剛一說完,只聽軍營裡傳來一陣騷動。“他們要行動了,快走!”墨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