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欣欣對張奕說道:“通過高原等人的談話,可以看出他們對拜雪教的態度非常差。因此我認爲,他們之間的矛盾是比較尖銳的。”
張奕想了想,反問道:“那又如何呢?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我們如果被陽盛基地進攻,可以考慮爭取拜雪教作爲幫手?”
楊欣欣眨了眨眼睛,笑道:“誰知道呢?不過如果能多一個幫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吧?”
張奕搖了搖頭。
“來路不明的幫手有些時候比敵人還要可怕。”
他話鋒一轉:“不過如果有利用價值的話,我也不介意榨取他們一番。”
末世當中很難有什麼朋友,大家不過是互換利益的關係。
誰有利用價值誰就能成爲夥伴。
可是當利益發生衝突的時候,也會立刻轉換立場成爲敵人。
而張奕此時還不知道,一支小隊已經從拜雪教總部出發,朝着雲闕莊園的方向行進。
……
董虎帶着吳成宇等人離開了徐家鎮,連夜趕回陽盛基地。
有了這些舌頭,他已經可以對蕭紅練交差。
而此時的吳成宇等人一個個心神不寧,面對這些不知道來歷的強人,他們非常擔心自己會被殺死。
“如果當初我們能夠聽從樑老師的勸告就好了。老老實實的躲起來,就不會被抓住。”
“張奕雖然自私無情,可起碼他不會殺我們,還會看在樑老師的面子上給我們食物。”
“不,不對!這一切都是樑悅的錯,如果不是她把我們丟在徐家鎮,我們怎麼會遇到這種情況?”
“哪怕是她留下來保護我們,也能爲我們爭取時間逃走啊!”
絕望、憎惡、悔恨,種種情緒瀰漫在學生們的心頭。
可是周圍那神情冷漠的陽盛基地士兵,並不在意他們想什麼。
只要落入他們的手中,他們就有一萬種手段撬開這些稚嫩學生的嘴,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
董虎他們的車隊回到了陽盛基地。
此時天已經很晚了,董虎還是去找了蕭紅練。
他知道蕭紅練每天睡眠的時間很短,大概只有五個小時。
果然,來到蕭紅練辦公的地方,她還在查看下屬上報的文件。
董虎敲門進入辦公室之後,蕭紅練頭也不擡的問道:“調查結果怎麼樣了?”
董虎立刻將自己所見到的一切敘述了一遍。
“我們在徐家鎮找到了高原丟失的手機。並且抓住了一羣學生,他們自稱是來自天青學院,而且他們的老師就在張奕身邊。”
“至於那個張奕我沒有見到。卻在徐家鎮一江之隔的雲闕莊園發現了一座厚重的冰雪壁壘。”
“如果我猜的沒錯,張奕和他的手下們就是在那座壁壘後面生活。也是靠着那座壁壘擋下了西山基地的進攻!”
董虎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蕭紅練微微皺眉,她放下了手裡面的文件,深邃的眸子看向董虎。
“那些學生人在哪?”
董虎回答道:“就在外面,您要親自審訊一番嗎?”
蕭紅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吧,去看看!”
這件事情關係重大。
審訊的結果決定蕭紅練是否對張奕發動進攻。
因此她必須要親自聆聽這些學生的敘述。
此時,吳成宇等人被扔到了煉油廠的一個車間裡面。
周圍的機器還在轟隆隆的運轉,溫度也比外界高了許多,這減輕了學生們身體上的寒意,卻並不能讓他們內心也變得溫暖。
周圍看守他們的全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
這樣壓抑的環境,比起在西山基地蹬自行車的時候也好不到哪裡去。
大家誰都不敢說話,跪在冰冷的地上,感覺腿都要廢了。
過了許久之後,他們聽到一陣抑揚頓挫的腳步聲從車間外面傳來。
車間的門被兩名士兵打開,然後映入吳成宇等人眼簾的,是一張冷峻而霸道十足的女人的臉。
她穿着一身紅色的衣服,服飾是特製的作戰服,與其他人的區別非常明顯。
尤其是肩膀上那三顆火焰紋章,更是標誌着她與衆不同的身份。
她的左右跟着諸葛青庭與董虎。
當吳成宇看到抓他們的董虎站在女人身後時,立刻明白了她的身份。
蕭紅練來到車間之後,看到抓住的這羣人柔弱不堪。
女生一個個臉色慘白,已經被嚇得三魂出竅。
男生一個個也是皮膚白皙,看着毫無戰鬥力。
一眼就能判斷出,他們都是象牙塔裡面被保護的很好的學生。
如果沒有人庇護,他們本應該是第一批死在末世中的人。
董虎對蕭紅練說道:“還有一個人昏迷過去了。他應該和西山基地有些聯繫,因爲我在他的身上發現了西山基地的人體改造技術。”
蕭紅練頓時來了些興趣。
西山基地的人體改造技術,那是讓她都覺得眼饞的好東西!
雖然死亡比例比較大,但是可以一勞永逸的打造出半異人小隊,大大提升基地的武裝力量。
而不像他們,只能夠通過藥物來暫時提升士兵的力量。
“那個人留到後面好好研究一下。”
蕭紅練淡淡的說道。
有士兵搬過來一把椅子,恭敬的放到蕭紅練身後。
她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俯視着面前被俘的學生。
琥珀色的眸子泛着冰冷的紅光,有一種居高臨下俯視萬物的霸氣。
火紅的嘴脣卻吐出寒意十足的話。
“把你們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來吧!否則的話,陽盛基地的審訊手段你們不會希望親身體驗一次。”
吳成宇非常機靈,趕緊跪着把腦袋往地上碰。
“請您放心,關於您所想知道的一切我會知無不言的!只求您能夠留下我一條性命!”
其他學生見狀,立刻回過神來。
此時他們必須展現出自己的作用,纔有可能不被殺死。
“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您的!別殺我,千萬別殺我!”
“您想知道關於誰的事情?無論是張奕還是樑悅老師,他們的情況我都可以告訴您!”
他們太過於恐懼了,以至於蕭紅練還沒有開始發問,他們就七嘴八舌的將自己瞭解的情報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