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他們回到家的時候。於芳已經知趣的離開。
“吃飯吧,要不一會就涼了。”
“恩。”
這頓飯吃的很是冷清,一直如鳥般,經常在飯桌上說着新奇事的她,今日卻沒有絲毫的聲音。默默的一口口吃着飯,他也沒有問她。
“小火,我吃完了。今天好像有點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恩,等我都收拾完。我也該休息了,今日那女人讓我感到十分的疲憊。”看着她離開,她的感覺讓自己很是難過。
“於芳那個心機深重的女人,果然算計我。讓小冰看到那一幕,讓她心情難過。可是小冰我的心情,你可懂得嗎。”
冰瀾躺在牀上,腦中不斷閃現的是於芳抱住冰火的場景。還有她拉着冰火的手臂,說要嫁給他。她想着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雙眼流出淚來,她不懂。她也不可能懂,她不是冰火,帶着多年的記憶再次甦醒,她就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所有的所有都是冰火告訴自己的。
他什麼都會,而自己都是他一點點的將自己教出來的。他彷彿天生就是完美的人,可是自己會不會有一天成爲他的累贅,想着想着疲憊不堪的一天,就讓她睡去。
冰火收拾完所有的工作,已是很晚。他打開一條門縫沒看見她正在熟睡,他不想打擾她,便關上房門,在關上房門的剎那,他看到她轉過身。看到她臉上依稀殘留的淚痕,他默然的關上房門。神情很是失落的走到窗邊。
“小冰我對你的感情,你可懂得。你臉上的淚可是爲我而流…”
他趴在桌上睡了一夜,沒有絲毫的安穩,因爲她不在他的身邊。他早已習慣睡在地上,睡在她的身邊。
一覺醒來,只覺得眼前有點花“好久沒有這樣了。”
等冰瀾醒來的時候,看到他無精打采的“小火,昨晚你睡在哪裡了啊,早上我看你的被子沒有絲毫被動過的痕跡。”
“看你昨晚睡得很好,我就沒去打擾你。在桌上趴了一夜,還好。你的臉怎麼了。”
“啊!哪裡啊。”“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啊。”冰火眯起眼睛看着她,走近她將自己的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
這樣的感覺讓冰瀾有些似曾相識,只是自己想不起來。她只覺得臉更燙了,只想躲開他。自己卻不想離開他。
“好像有點發燒了…”他突然想起來,每天晚上窗戶都是自己關的。看眼屋裡,果然窗戶還開着。
“都怪我,昨天晚上忘了把窗戶關上。”
“恩,不過好像沒什麼大事。”她只想現在躲開他的視線,轉身走向外面。剛走到門口,門前的熱風將彷彿柳絮一般的她,吹倒在地。
冰火看到即將倒下的她,立刻跑到她的身後。看着早上剛剛睡醒的她,如今正躺在自己懷中昏睡着,看着因爲發燒導致雙頰紅暈。
他嘆口氣摸摸她的頭“真希望你現在就能醒過來。”他將她抱回牀上。
他將自己的手,放在她的額頭上。金紅的光芒閃現在那裡,看着冰瀾臉上的汗,讓他的腦子忽然想起昨晚她臉上的淚痕。他起身去藥房。似乎是冰瀾睡的迷糊,微睜開雙眼,拉起他即將離開自己視線的衣袖。
“別走,我休息一會就好了。”而他無意識的抓住,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
“恩,我留下來陪你。”她安穩的睡着,看着她這樣睡去,他的心裡很是安心。因爲他知道,這點小病,再加上剛剛自己力量作爲輔助,一覺醒來就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睡夢中,她的嘴中呢喃着他的名字。而他微微的笑了出來,覺得如果現在能回到千萬年前,自己的心情是不是會更快樂些。只是她甦醒的路還有多遠,她自己都不知道,更別說他了。
待她醒來已是下午。她睜開
雙眼看着依舊坐在自己旁邊的那個人“嘻嘻,感覺好多了。”
“恩,那就好。我不會再忘記關窗的。”
“你一直沒有離開對嗎。”
“恩,你已經好了嗎,已經下午了。來給我打下手吧。”
“恩。”
藥房的藥味,冰瀾早就已經習慣。看着這些藥材,望着那個正在忙碌的人。
走到他的面前“小火,你教我醫術唄。若是你不在的時候,我就可以自己治療了。”
冰火看着她,想起以前她就是醫術最好的。如今再次學習應該能夠很順手吧。
“恩,可以。”
“那現在開始吧。”
“這個是黃麻、白芷、三七、大黃…”果然如他所料,她學的很快,即使沒有以前的記憶,但是對於這些她以前精通的東西依舊學的很快,應該是習慣吧。
唯一的問題就是,以前她用的都是藥,現在她對藥已經沒有興趣了。用的都是毒,這讓他很苦惱。因爲自己很少用毒。
“小火,藥和毒是不是一樣的啊。用的正確都可以救人。用的錯誤,就都可以殺人。”
“恩,是的。”而他看着她心裡想“你可知曉,我們的力量也是一樣。對的話,可以拯救萬物,一旦錯了就可能生靈塗炭。”
“你怎麼了?”
“你可以試試,將藥和毒結合一下看看。”
“哦。”
於是冰瀾毫無猶疑的將手中兩個能夠起反應的藥和毒融合在了一起。等冰火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黑色的藤蔓迅速的爬滿小屋。
“小冰…”
“啊…我只是按照你說的啊,兌在一起試試…”
“我突然覺得你沒把小屋毀了,我很慶幸。”
“我…我現在就去收拾。”冰火看着小屋裡的黑色藤蔓。
他知道這樣的藤蔓,毒的力量大於藥。怎麼可能讓她來收拾,聰明點,還是自己來吧。
等全部收拾完,晚飯時間都過了。
第十二曲 雙鳥狐月,水月來意。
偶爾去街道,冰瀾經常會坐在人類鞦韆上開心的笑。可一個鞦韆製造有些困難,但是經過幾天的努力還是做好了。冰火用紗巾遮住冰瀾的眼睛。
帶她來到鞦韆前“送給你的。”鏤空的後檔,雖是木板所造,卻細心的去除了木板上的小刺。冰瀾看呆了,好美。冰瀾的第一份禮物,她在上面露出冰火最願看到的笑容。冰瀾一直玩到很晚,因爲離小屋很近,離河邊也不是太遠。冰瀾經常坐在上面等着冰火回來。
林中一處,冰火爲晚膳準備材料,忽聞林中百鳥齊鳴,彷彿是什麼尊貴的動物在靠近這裡。冰火警惕的看着身邊的一切,看到林中深處出現一點亮光,彷彿在指引他去往何處,冰火思前想後還是去看了看,兩隻鳥兒停息在林中那棵最大的樹上,太過耀眼奪目。
那是金絲雀……,不,不是。那鳥兒彷彿是一對,美麗的淡藍色,和耀眼火紅色,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誰的發現一般,兩隻鳥兒圍繞着冰火飛着,彷彿能夠聽懂冰火說話一般,冰火想着把他們帶回去給小冰當做禮物也不錯。
小冰卻在林中帶回一隻受傷的九尾白狐回來,冰火回來看見,當時就愣在那裡了,小冰沒有很多的記憶,所以自然不知道那是什麼,而冰火卻知道那是很少能見到的靈獸。包括自己帶回來的兩隻鳥兒看似普通,但是那種無法掩藏的光芒還是讓人感到詫異。
“小冰,你這是要收養它嗎?”
“恩,我想但是不知道可不可以,它願不願意陪着我。”
“恩,我知道了。試試看可好。”
“送給你的禮物,是我在林中遇到了,很聽話。也可以陪着你。”
“好美,兩隻鳥兒。我給他們名字,金火和青
瀾怎麼樣。就像人間傳聞的比翼鳥一樣,永遠在一起好嗎”
“恩”
細心的照顧着受傷的白狐,冰瀾爲這狐狸取名狐月,只因額頭一個印記彷彿半塊殘月。兩隻鳥兒每日陪在冰瀾的身邊,陪她度過每一天,慢慢的時間久了,彷彿可以互相聽到他們對話的內心。有了默契。冰火每天要照顧冰瀾,還要去打理那些受傷來求助的人。
冰火難得休息一日,冰瀾坐在鞦韆上,看着冰火在一旁準備晚上的食材。卻看到河裡飄着一個人。正確的說和他一樣並不是人類“小火河裡好像飄着一個和我相同的人。”
跑出去到河邊:“在這裡待着別動,我下去拉過受傷的人。”傷的還算不是太嚴重。大概是失血太多暈倒了吧。
“走吧,回家。把他一起帶走。”今年的他們大概有二十歲。但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年齡。
救回來的男孩第一眼看到的是冰瀾。剛想去觸碰,卻留意到了站在冰瀾身邊的冰火,便沒敢繼續動。那男人看到冰瀾的微笑瞬間被驚豔到了。眼前的二人恍若天人。等下這兩位和自己好像,爲什麼沒見過他們...一直躲避在這裡嗎。
冰火對男人說“是我們救了你,不知道能不能聽聽你的故事...也好讓你在這裡養傷”
“好吧,我是水月閣的閣主我的名字叫水月。一直用着月光的力量,維持生存。我的族人也是如此,只是他們的力量不過爲小小分支,只能做日常活動用,而我的可以作爲戰鬥力量用。天閣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和平了。所以我遭到了埋伏掉落至此。你們呢?”
“我叫冰火這是冰瀾,你們的事情我們不想多管。只是等你的傷養好還請立刻離開。”
冰瀾不懂“爲什麼?這次冰火會這個這樣。”
冰火的腦海裡滿是水月看着冰瀾那曖昧的目光,這種感覺讓冰火無法忍受。就像當年的溫雅。
水月的傷恢復的很快,但卻也時刻留意着他身邊的冰火和冰瀾。他不懂那個男人的力量那麼恐怖,自己繼承的力量是月族。他的力量爲何自己看不透,還是說他們只是和我相同。卻不隸屬於任何地方,那個女子,身上的力量又是什麼。試探一下如何。
“冰火,你可知曉天閣界嗎?”
“很重要嗎?”
“你和我相仿,是力量的繼承者之一。而且你的力量遠超於我,爲何你要留在這裡碌碌終生。來天閣,天閣纔是你的歸宿。”
“去天閣?歸於你的麾下,做你的武器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小火…你們怎麼了?”
冰火一反剛剛冰冷的模樣“沒什麼,只是討論些事情罷了。”冰瀾似懂非懂的迴應了一聲然後離去。
他們看到冰瀾走了之後“天閣,與我二人太過遙遠,我們只想要自由。救下你只是一個意外。”
“你難道就不想保得冰瀾平安。”
冰火冷笑一聲“你連自己家的事情都處理不好,還能幫得到旁人。”水月看着冰火離去,雙拳握緊。“是,是我現在無能,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時機還未到,我怎麼才能反抗。他在屋內平定了許久纔再次走出門口,去找冰火。
當他找到冰火的時候,冰火正陪冰瀾坐在鞦韆上。冰瀾安逸的在冰火懷中睡去,冰火看到水月慢慢走過來。
冰火沒有張口而水月聽到他說“這就是我最想要的,我只要冰瀾能夠像千百年前那樣依偎在我懷中,其他的任何東西對我都不重要。”
“你想要的是很簡單,可你們的平靜日子能過多久。十年、百年、千年。天閣必然會找到你們。”
“等有那天我會主動出手。”水月看到冰火的目光決絕寒冷,讓他不寒而慄。爲避免自己失態,還是主動離開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