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所言不錯!或許真是剛纔老夫輸入的真氣太少了也不一定。”桑歧黃聽到秦炎的話語,驀然眸光一亮,如夢初醒般微微頷首道。
話聲甫落,桑歧黃右手一晃手中漆黑鐵鏡,重新將鏡面對準了案臺邊的火爐,心念一動,瞬間兩縷白霧般的真氣從其手心一飄而出,旋即無聲無息地沒入了鐵鏡之中。
瞬間鐵鏡之上微微一顫,嗡地一聲,鏡面上閃過一抹紅光,旋即如同上次一般恢復成了漆黑之色,再也沒有半點動靜了。
見狀桑歧黃連連皺眉,臉上多了一絲懊喪之色,而桑青一雙美眸卻晶光閃爍地望向了秦炎。
秦天臉色再次陰沉下來,雙眸之中如同隱藏了一道即將爆發的火山,眸光如電般盯向了火爐房一角的木棍。
“爹!別衝動!衝動是魔鬼!所謂理不過三,現在只是試了兩次,桑伯父,你再多輸入一些真氣試試,儘量多,直到用上丹田一半的真氣爲止。如果到時再不行,侄兒就給你煉製兩件普通的法器作爲補償好了。”秦炎見到秦天面色不愉,一時間也有些慌神,眸光一轉後,就先後對着秦天桑歧黃開口道。
“秦兄弟莫急,或許這兜率天的法陣對真氣的要求真的超出我們欲界天太多了,所以纔沒有試驗成功,就讓我再多試幾次,若真是沒有辦法用了,我再蘊養一段時間,在上面印上自己的武技也就成了,莫要太苛責賢侄。更何況剛纔我見到鐵鏡上可是刻繪了兩個法陣,只要我多用上一段時間,到時就能激發出第二個法陣上的武技了。”
桑歧黃見到秦天又要發飆的模樣,連開口勸說道。
“哼!一桶水搖不響,半桶水響叮噹,瞧你小子剛纔得瑟的樣!此次若是再不成功,爲父定不饒你,否則日後到外面胡亂得瑟,還不知道要惹出來多大禍事呢?說不定到時秦記煉器鋪的招牌就給你毀了!”聞聲秦天朝秦炎冷哼了一聲道,終於將眸光從角落處的木棍處收了回來。
一旁桑青見狀嘴角又是一陣抽搐,卻是忍住沒有笑出聲來,美眸一轉,朝秦炎投來了一抹同情的眸光。
見到秦天神色稍緩,桑歧黃終於再次把眸光放到了手中的鐵鏡之上。
“疾!”桑歧黃輕叱了一聲道。
聲音甫出,瞬間只見桑歧黃右手心上白光一閃,一縷縷白霧般真氣源源不斷地沒入漆黑鐵鏡之上,眨眼間的功夫,就足足有十縷真氣沒入鐵鏡之中,而那鐵鏡上也不斷地閃過道道紅色流光,鐵鏡本身更是嗡嗡地顫抖起來。
“好!鐵鏡有動靜了!看來此次能夠釋放出技靈來了!”一旁桑青美眸一亮,率先嬌呼而起道。
一旁的秦天臉上的陰沉之色一緩,微微地點了點頭,眸中開始露出一抹得意神色。
秦炎同樣眸光一亮,眸光如同釘子般緊緊地盯住那顫抖的鐵鏡,雙手不知不覺間緊緊握起,手心中滲出了不少汗水。
“好!看來有戲!”桑歧黃看着手中不斷顫慄的鐵鏡,眸光一亮道。
話聲甫出,桑歧黃心念一動,一縷又一縷的白霧狀真氣從其手心冒出,紛紛沒入那鐵鏡之中。
不過片刻之後,包括桑歧黃在內的四人臉色再次一黯,有些陰沉起來。
只見桑歧黃雖然手心中如同泉水般不斷冒出一縷縷的真氣,向着鐵鏡內灌注而去,但是那鐵鏡上除了不斷閃過一道道紅色流光,併發出嗡嗡的低鳴外,卻再無半點動靜!
從開始貫注真氣開始,到如今至少已經貫注了五六十縷真氣,但是那鐵鏡就像是一個永遠也填不飽的無底洞一般,始終在吞噬着真氣,卻始終只是在嗡鳴,而沒有釋放出一道武技技靈。
如果是普通的法器,桑歧黃如此多的真氣貫注,早已發出五六十道技靈,將火爐房徹底打殘了。
見狀秦天再次向秦炎投來不善的眸光,嚇得秦炎脖子一縮,悄悄向後退了幾步,心中已經在打算着,萬一秦天發飆,就先離家幾天,到旅館住上幾天。
就在此時,桑歧黃眸光一凝,臉上閃過一抹決然之色道:“罷了!我就將丹田內半數真氣一次性全部貫注,若是再不行的話,以後就慢慢蘊養法器得了。”
話聲甫出,只見桑歧黃右手微微一顫,瞬間其手心上綻放出璀璨的白光,一股洶涌的白色真氣如同洪水般傾瀉而出,旋即無聲無息地沒入了其手中的黑色鐵鏡之上。
“嗡!”一道震耳欲聾的悶響瞬間從鐵鏡上爆發而出!
只見漆黑的鐵鏡上紅光一閃,整柄鐵鏡瞬間變得通紅似火,綻放出璀璨奪目的紅光,宛若一隻縮小了的朝陽一般,讓人無法直視。
瞬間火爐房內除了手握鐵鏡的桑歧黃外,秦炎等三人同時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同一瞬間,火爐房內就響起了一聲嘹亮的鳥鳴聲,同時火爐房內溫度驟然劇增,變成了蒸籠一般,不,比蒸籠還要熱上幾分,火爐房內除了秦炎以外,其餘三人身上瞬間熱汗如雨。
聞聲秦炎等三人同時一睜雙眼,瞬間就見到桑歧黃身前空中,在一團丈餘大的白色雲團中間,已然多出了一隻拳頭大小,渾身羽毛通紅似火的小鳥,小鳥周圍的空氣一陣扭曲模糊,那令人難熬的熾熱正是從小鳥身上散發而出。
“小鳥?不,麻雀!紅色的麻雀!這鐵鏡上法陣釋放的技靈竟然是一隻麻雀?”桑青美眸一眨不眨地盯視着空中的小鳥,一臉疑惑的喃喃道。
“奇怪?這小鳥看似熟悉,但是卻與大明山脈中見到過的飛禽一隻也不像,到底是何鳥類呢?”秦天眉頭一蹙,雙眸死死地盯着小鳥,同樣一臉迷惑地低聲喃喃道。
“咦!耗費了我近半真氣,卻只是放出來這麼一隻小鳥,兜率玄火陣不會這麼名不副實吧?”桑歧黃見狀先是眸光一亮,旋即臉上神色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眸光瞬間黯淡而下道。
“疾!”話聲方落,桑歧黃驀地輕叱了一聲,同時一晃右手中的鐵鏡,將鏡面對準了丈餘外的火爐。
“麻雀?紅色的麻雀?不對,這不是普通的鳥類,這是朱雀!神鳥朱雀!不,應該說只是朱雀的一縷神魂投影!”秦炎見狀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低聲嘀咕了幾聲,旋即如夢初醒般尖叫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