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城對白初曼的維護,夏尋說不失望是假的。
但她此刻沒時間去難受,回到她的工作室,拿起電腦手指就開始翻轉。
白初曼曾經打過電話給她,只要輸入她的電話號碼,進行定位追蹤,就能找到她。
不到萬不得已,夏尋不想做這樣的事,因爲違法!
但宴景城不說,她也只能走這一步了,爲了萌萌,她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
天悅五星級酒店。
剛健身完回房的白初曼,一進房間就被一把匕首抵住了脖子,嚇得她花容失色,就想尖叫。
結果嘴也在第一時間被捂住了。
“說,萌萌在哪裡?”
黑暗中傳來清冷又冰涼的聲音,但本還在瑟瑟發抖的白初曼,卻沒那麼怕了。
因爲對方是個女人,還是她認識的女人。
她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夏尋鬆開了捂住她嘴的手。
剛一能喘氣,白初曼就輕蔑的冷哼一聲。
“夏尋?你是瘋了吧,對我用刀,你不想活了?”
夏尋無視她的話,刀尖更加用力的抵上她脖子,順便拿過她手裡的門卡,插入了門槽中。
一瞬間,房間燈光大亮,白初曼被晃得閉了閉眼。
“我再問你一次,萌萌在哪裡!如果你繼續答非所問,就別怪我不客氣。”
有了光亮,夏尋直接冷眸橫對白初曼。
白初曼從來就瞧不上夏尋,她的身份和夏尋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被對方這樣拿捏,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羞辱。
她白了一眼夏尋,驕傲的仰着頭。
“怎麼,你那隻剩半條命的妹妹丟了?你不應該感謝偷走她的人嗎,這樣你就徹底解脫了不是?”
她的話音剛一落,散發着寒氣的刀尖從脖子貼在了她臉頰上,那明晃晃的刺眼度,讓白初曼顫抖起來。
哪個女人不愛美,白初曼更甚,剛還冷嘲熱諷的她,慌亂的尖叫起來。
“夏尋你瘋了?把刀給我拿開,你要是敢傷我,白家不會放過你!”
夏尋冷冷一笑,輕輕動了動刀刃。
“你以爲我會怕你們白家?你覺得我是怎麼找到你的?”
聽到這話,白初曼本就慌亂的心,隨之一緊。
她住在這裡只有宴老和宴景城知道。
宴老肯定不會告訴夏尋,那就只有……
一想到宴景城這麼對她,白初曼忍不住渾身顫抖。
“那也是因爲你迷惑了景城,你別以爲這樣景城就會回到你身邊,宴叔叔絕對不會同意的。”
白初曼吼得嘶聲肺裂,似乎只能這樣才能壓抑住她的委屈。
“你見過有贏過孩子的父母嗎?只要我想,宴景城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要不要試試?”
夏尋聲線不高,但語氣森然,白初曼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
即使她此時極度難堪,白初曼也沒了剛纔的氣焰,她忍着內心的屈辱,顫着聲音開口。
“你到底想怎樣?”
“我說了,告訴我萌萌在哪裡?還有,以後別再對我身邊的人動手,有什麼對着我來。”
白初曼徹底急瘋了,帶着哭腔吼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給你打完電話後,我是很生氣,但……”白初曼頓了頓,及其不願意的繼續說道。
“但我怕你去找景城,所以沒敢做什麼。就連捐贈的人我也沒使壞,你相信我!”
白初曼漲紅着臉,咬着嘴脣諾諾出聲。
夏尋盯着她的面部表情,有羞憤和不甘,唯獨沒有撒謊的閃躲。
看來她的確是不知道。
這個結果是夏尋沒想到的,因爲除了白初曼她不知道誰還會拿萌萌威脅她。
夏尋輕輕拿開了匕首,沒了威脅的白初曼慌忙逃離她身邊,一臉憤怒的瞪着她。
“你給我滾出去!”
宴老當時找她時就對她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招惹夏尋。
但接觸過幾次夏尋後,夏尋都是一副淡然好說話的樣子,她覺得是宴老太看得起對方了。
所以上次,她打電話威脅了夏尋,但沒想到居然吃了癟。
從那次後,她就知道夏尋不像表面上那麼溫和,可再怎麼樣也沒想到夏尋會這樣登門。
手裡還拿着刀!
白初曼生來就是被家人捧在手心的千金大小姐,曾幾何時受過這樣的驚嚇。
所以,內心中她是怕的。可又不想被對方看低了白家,只能強撐着打打嘴架。
既然不是白初曼,夏尋也沒了留下來的興致。
她收好匕首轉身離去,就在她拉開房門時,她忽然又頓住,轉過了身。
嚇得緊盯着她的白初曼,後退了好幾步。
“白初曼,今天是我誤會你了,我給你道歉。但同時我再一次警告你,別來招惹我,我瘋起來不比宴景城差。”
“你和宴景城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別搭上我。”
說完夏尋拉開門走了出去。
直到大門砰一聲關閉,白初曼才捂着胸口開始大口大口喘氣。
只是她的眼中恨意迸發。
“夏尋,今天的恥辱我會讓你百倍千倍的還給我!”
出了酒店的夏尋,腦子裡很亂。
萌萌已經消失一天了,她卻沒有一點頭緒,她恨自己的無能。
夏尋無力的靠在牆邊,捲縮着身體,蹲了下去。
萌萌是病人,經不起折騰,她不能再等了。當即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就在此時,手機屏幕亮起,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夏尋以爲是林甜那邊來了消息,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
“夏尋,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曼曼!她如今是景城的未婚妻,代表着也是我們宴家的人,你這是要打我們宴家的臉嗎?”
宴弘斌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讓本就心力交瘁的夏尋沒了應付的興致。
“宴叔叔,今天可以不教訓我嗎?我很累,真的很累。”
“那不是你可以羞辱曼曼的理由!我放任你做完工作就離開景城身邊,不是放縱你可以爲所欲爲。”
聽得出來,宴弘斌很是氣憤,聲音提高了八度。
“所以呢?”夏尋淡淡出聲。
這讓宴弘斌愣了愣,捏着電話的手有點扭曲。
“你再這麼不知分寸,你知道我的手段。”
夏尋深深吐出一口氣,毫無光亮的眼眸猛然一縮。
“宴叔叔,萌萌不見了,就如同當初宴景城不見一樣。你知道的,當時我爲了宴景城做了什麼,如今也是一樣。”
“只要能找到萌萌,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即便是宴叔叔你,我也無所畏懼!”
此時電話裡,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