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卿染的意思已經是很明確的在拒絕了,但是沐鄞依舊契而不捨。
“其實放風箏的確是沒有什麼意思的,卿染你不喜歡咱們就不去了吧?這樣好不好,來的那天你答應過我要去賽馬,咱們兩個一會就比一次騎馬如何?”沐鄞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沈卿染說道。
昨天晚上已經和司長月定下了離開的計劃,所以今天的沈卿染也不打算繼續利用沐鄞了,既然不需要利用了,從前刻意做下的那些事情也就應該停止了。
沈卿染正在想着應該如何拒絕的時候,坐在對面的司長月又一次不陰不陽的開口了。
“手下敗將。”
完了。
沈卿染在心裡默默的給自己點了一根蠟,果然,她看見沐鄞的臉色以看得見的速度迅速的灰白了下來,顯然,他是又想到了昨天的事情,並且還是被司長月在沈卿染的面前再一次提起來。
沈卿染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道:“好啊,我正好也有這個意思呢,你帶我去。”
沐鄞的心本來已經沉到了谷底,突然聽到沈卿染這樣說,立刻眼前一亮。
“好!地方我來挑,卿染,那我先去準備準備,一會我來接你。”沐鄞就說道。
沈卿染點了點頭,看着沐鄞興沖沖的離開了帳篷,鬆了一口氣。
沐鄞高興了,眼前的煞神就不高興了。
司長月放下了手裡的筷子,陰沉的看着沈卿染,道:“你已經答應本王要一同遊玩了,爲何還要與沐鄞賽馬?”
“你是不是覺得本王脾氣很好?所以可以隨意的戲耍本王?!”
彭!
也不知道司長月是怎麼做到的,放在沈卿染面前的那一碗牛肉蒸蛋就這樣應聲而碎!
好在沈卿染躲的夠快,要不然剛換好的衣服就不能穿了。
蜜桃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剛要開口求情,就被沈卿染一個眼神給堵住了嘴。
她看了一眼目光陰寒的司長月,心裡想着這個人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脾氣好?他什麼時候脾氣好過呢?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連天德皇帝的面子都敢駁回,就這樣還脾氣好呢?那若是脾氣不好該怎麼樣?睡醒了先殺一個人助助興?
“月王爺,因爲一些事情我總是覺得我虧欠了沐鄞,不管怎麼說,我良心上有一些不安,如今這裡的事情我已經決心了去,從今以後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我總是想要彌補一二的。”沈卿染看着司長月,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說能不能讓他滿意幾分,但是這的確都是自己的肺腑之言。
好一會,司長月的臉色終於有了一些緩和。
“罷了罷了,也就這一次了,沈卿染,本王是見過你的騎術的,莫要放水!”司長月沒好氣的說道。
這就是答應了!
沈卿染也沒想到司長月這一次這麼好說話,高興的點了點頭,兩個人都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等到沐鄞來了以後,就帶着沈卿染和司長月去到了一處寬敞的地方。
到了以後沈卿染才發現,這裡不僅有他們三個,還有不少的人。
讓沈卿染有一些不解的是,騎在馬背上的就有好幾個,而且都在直勾勾的看着她。
沈卿染有一些奇怪,回頭看了一眼沐鄞,用眼神詢問着他。
沐鄞也覺得有一些頭疼,他並不想有人來打擾他和沈卿染,可是他一回去準備就被人盯上了,尤其其實顧梨,聽說了他要和沈卿染賽馬以後說什麼都要跟着,司弦然也跑過來一起湊熱鬧,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司弦天也來了,再有一兩個跟着湊熱鬧的人,七湊八湊的居然就這麼多人了。
“卿染,他們非要……你如果不願意的話那不如就……”
沈卿染搖了搖頭,笑道:“沒有不願意啊,一個人也是玩,兩個人也是玩,人多了更好玩,這樣正好!”
沐鄞一看沈卿染沒有不高興的意思當下就高興了起來。
“月王爺可要一起嗎?”沐鄞故意站在了沈卿染的身側,擡了擡下巴,問道。
司長月剛要說話,就看見沐鄞彷彿示威一樣擡了擡自己的手腕。
司長月看了一眼,赫然是昨天比賽的時候那條來自於沈卿染的紅綢,此刻這條紅綢牢牢的系在了沐鄞的手腕上,風吹過去的時候遮蓋住了沈卿染的臉。
司長月忽然覺得,從一定程度上來講,他和這個沐鄞還是很有共同點的,只是這樣的念頭讓他又讓他忍不住有一些氣惱。
但他忍不住,於是他轉過了身,讓沐鄞看見了他長髮上繫着的紅色髮帶。
沐鄞一愣,磨了磨後槽牙,低聲也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
沈卿染並沒有看見這兩個人如同有病一樣的互動,她正在挑選馬匹的時候忽然聽見了旁側的沐鄞說了一句有一些含糊的話,就扭過頭問了一句。
沐鄞搖了搖頭,示意沒有什麼。
“挑好了嗎?”
沈卿染點了點頭,道:“挑好了,就這個吧。”
其實沈卿染並沒有如何認真的挑選,已經見識了雪鳶以後,說一句實話,其他的馬真的就很難入眼了。
不過就是隨便的挑了一匹看上去還不錯的罷了,沐鄞剛想要幫着沈卿染牽一下馬,讓沈卿染熟悉一下馬的習性,卻不想沈卿染動作迅速,直接一個漂亮的翻身就穩穩當當的坐在了馬背上。
“好!”
“漂亮!”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學過一些馬術的,這會子沈卿染一個上馬的動作他們就能看出來沈卿染的高低了。
沈卿染就跟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催促着馬站在了那條臨時畫出來的白線前了。
站在一旁伺候賽局的小太監立刻大聲的宣佈了比賽規矩。
從白線處一直到對面的白線處,三個來回,最先回來的就是贏家。
這種規則簡單易懂,也沒有什麼花哨的,沈卿染倒是覺得挺滿意。
沈卿染看着那些人打量的目光就有一些不耐煩,只想着可以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