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珊和方霖不會讓蘇晗晗好過,所以暗中操作,而毫不知情的蘇晗晗依舊在爲房產部門的問題頭疼。
就在這時蘇晗晗接到了伊嚴的電話告知:“蘇小姐,我們剛收到警方的消息,毛不懂已慘死家中。”
“什麼?怎麼會這樣?”蘇晗晗如遭雷擊,她堪堪撐着辦公桌才能站穩。
這一瞬間蘇晗晗思緒混亂,臉龐失去了顏色,突如其來的死亡消息讓蘇晗晗恍惚了一下。
毛不懂死了?蘇晗晗有些難以置信,但不得不說這個消息將蘇晗晗再次擊倒。
“他是自殺?”蘇晗晗喃喃問道。
伊嚴繼續說下去:“死亡原因還在調查中,現場一片混亂,很明顯這是他殺。”
究竟是誰?蘇晗晗開始在腦中思索誰的可能性最大,她好不容易救活了毛不懂的命,現在看來都是白忙活了。
蘇晗晗轉頭一想覺得這件事並不簡單,她昨天才打算要和方珊打官司,今天毛不懂就死了,難道這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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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重要關頭,毛不懂作爲重要證人一夜之間就沒了,背後肯定有人受益。”蘇晗晗開始懷疑。
其實她猜的差不多了,就是沒能保住毛不懂讓蘇晗晗感到很無力,本來一切向好,李家危機也能解決。
偏偏在這個關鍵節點上證人沒了,蘇晗晗開始慌了起來。
伊嚴自己也有些責任,他愧疚地開口:“怪我沒能繼續保護他。”
當初毛不懂在住院的時候,穆龍飛吩咐他們去保護和監視毛不懂,但是毛不懂出院以後,伊嚴就放鬆了警惕。
“我也有責任,最近我都被房地產的事移開了注意力,忘了保護毛不懂了,是我大意了。”蘇晗晗抿抿脣,她也很愧疚。
如果這是蘇晗晗和方珊的第一次比招,那她就已經輸了,她終究是太年輕了,比不過方珊的老奸巨猾。
“那法院那邊……”伊嚴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恐怕方珊殺了毛不懂就是爲了消滅人證。
蘇晗晗心裡很清楚,法院要求的是事實,必須人證物證俱在才能成功申述。
而毛不懂的死亡讓這件法院判決變得異常艱難,蘇晗晗不由地皺起了眉。
片刻後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快速吩咐伊嚴道:“現在人證消失了,只能尋求得力的物證纔可以。”
蘇晗晗特意囑咐伊嚴道:“你仔細查找一下現場有沒有留下什麼物證,不能放過一絲一毫。”
這可能是蘇晗晗翻盤的唯一機會了,無論方珊怎麼打擊她,蘇晗晗也不會放棄的。
而且這熟悉的殺人手法讓蘇晗晗不由地聯想到了十幾年前的慘案,毛不懂手上有方珊的秘密,殺人滅口很顯然就是方珊的作風。
蘇晗晗越發覺得自己的母親和外公的死和方珊有莫大的關聯,但她沒有直接的證據來證明,這讓蘇晗晗慌亂又激動,她已經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方珊真是殺人不眨眼,朗朗乾坤之下,這魔頭還能辦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蘇晗晗氣憤地握拳捶了辦公桌,骨節瞬間變得通紅。
“母親和外公也必然和他們有關係,我一定要讓方珊付出代價!”蘇晗晗雙眼猩紅,仇恨的火焰燃燒着她的胸膛。
蘇晗晗只能加快進度告發方珊,除此之外蘇晗晗還得頭疼地給李巖收拾爛攤子。
李家公司的董事們得知蘇晗晗答應業主們一個月後就賠償他們損失並按利息返還,瞬間變臉。
“這完全不可能,一個月內我們哪裡去搞那麼多錢?”一位元老手背拍手心焦灼地開口。
李海也焦頭爛額,口沫星子亂飛:“本來我們就虧損那麼多錢,還得陪那麼多錢,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就是啊,這樣下去縫縫補補又三年,哪一年才能把賬給補上?”李秋生眉頭扭成川字形,皺紋凝在一起。
其他董事憤恨地抱怨道:“本來我們都沒有什麼錯,就是被毛不懂給牽連的,現在連我們的工資都不能保障,還得我們倒貼錢來補,這都是什麼事啊。”
李秋生大聲斥責道:“就按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公司遲早倒閉。”
“李家集團沒有以往的風采了,現在的管理人員能力不足,根本無濟於事。”李海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蘇晗晗。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一位年長的董事站出來冷靜地開口:“可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他的身上,期待地詢問:“這麼說?”
“除非有冤大頭願意資助我們,不然這大窟窿何年何月才補得整?”年長的元老攤開手。
其他元老都覺得他這是說了一句廢話,要是真的有人幫助他們的話,大家早就這麼幹了。
蘇晗晗其實也想過這個法子,而且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穆龍飛,要是穆龍飛肯出資,一定能將這件事化險爲夷。
可是這個想法一涌上腦子,蘇晗晗立馬就否定了,一來她不能將穆龍飛拉入火坑。
因爲李家的資金是個無底洞,有了開始就會無限地索取,而且穆龍飛沒有義務那麼幫李家。
二來,蘇晗晗還在單方面和穆龍飛冷戰呢,她也下不去這個口。
一陣沉默之後,諾大的董事會大廳裡,衆人七嘴八舌地討論此次房地產事件的可能起因,大家都在相互甩鍋。
李海一見苗頭不對立馬將風口轉向已死之人:“說到底還得怪毛不懂,要不是他私自挪用資金,我們也不用拆西牆補東牆。”
蘇晗晗不滿地怒懟道:“李巖的做法就對了嗎?欺騙消費者那可是犯法的事,要不是及時當面解決,這件事足以讓李家聲譽受損。”
“李大少爺也是爲了公司着想,雖然做法有失偏頗,但好歹也補上了。”李海被噎了一口還是替李巖說好話掩飾。
蘇晗晗不置可否,她冷聲嘲諷道:“補上了?消費者那邊我們還得翻倍賠償,得到的資金全都虧損回去了,這個做法分明是得不償失。”
就好像有一堵白牆破了個口子,你用不正當的紅磚去補,別人要求你還回去,還得把自己的白磚也賠上幾塊,這不是大冤種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