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陵跟馨怡進了房間就問:“我們晚上在那吃?”
“我想在餐廳吃,可你總穿這一身衣服,走到那也引人注意,能不能不穿軍裝?我這裡已經給你買好了衣服,你要願意的話就換上衣服跟我去餐廳,要感覺麻煩就不用換了,在這裡吃也不錯,這可是總統套房。” 馨怡拿來一套新衣服放在沙發上,“最好先洗澡再穿。”
“好吧,既然你安排這麼好,我只能從命了。” 宇文陵邊脫軍裝邊往浴室走,馨怡這次才清楚的看到他的槍,他脫掉上衣後腰上的槍套就露出來,馨怡估計那是個樣子貨,估計他沒膽量開槍殺人,他的性格不是這樣的。
宇文陵進去衝了衝就出來,換上衣服還沒準備走就有人敲門,曹秉穿着便衣站在房間外,宇文陵打開門問,“曹司令,這會找我有什麼事?有事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宇文將軍,你實在太客氣了,論年紀我可以算你的老哥,按軍銜算我是三個星你是兩個星,可論起實際職位,我只是代理憲兵司令,連兵種一號指揮官都不算,你雖然年輕軍銜低可你是陳長官的助手,你是參謀部的長官,軍種兵種司令部再大也大不過你的衙門,今天的事情是我部署有疏忽,我就喜歡鑽研進攻,現在居然讓我帶着憲兵看門抓賊,我實在是外行,早上的事情希望不要向陳長官說,我本身跟他不是一個系統,你要是跟我大哥雷雨田說那沒事,他最多責怪我幾句就沒事了。” 曹秉這是向宇文陵賠禮,首府地區的安全是他負責的,出事他第一挨處分,現在每個城市都是憲兵負責安全,憲兵指揮官可以直接指揮警察,但要出了問題憲兵的軍官是被第一個降職解職的。
“不用這麼見外,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對軍**不滿的人恐怕會第一個殺你,殺了你恐怕我們纔不安全,你說是不是呢?我要陪老婆吃飯,你要跟我們去麼?” 宇文陵客氣的邀請,曹秉馬上拿出一張卡,“我就不當電燈泡,你在前線忙一天我怎麼好意思擠佔你的私人時間。”
“你幹什麼,賄賂我?” 宇文陵雖然很缺錢,但是來路不明的錢他不會拿,他窮死也不會拿不該拿的錢,反正窮日子是啥樣子他體會很深,可他從來沒想拿不該屬於自己的錢財。
“你在爲誰幹活?不就是爲陳長官麼,陳長官的權力那裡來的,不是我們這些人奮鬥出來的,我們就是這個政權的股東,政變那天我們打了一個晚上,槍聲傳遍了全城每一個角落,我的衣服上全是血,爲了政變我幾乎傾家蕩產,我現在的錢是**該給我的,我也是**的股東,我當然有發錢的權力,拿着吧就當是陸軍部的補助,如果你不願意要,就當是去陸軍部借的,陳長官也只拿上校工資,他找個生活奢侈的女友,錢不夠花也是去陸軍部借,以後可以拿工資和獎金還,你也一樣。” 曹秉把卡留給他轉身走了。
宇文陵沒想到陳長官還拿低工資,他有才華人品也好,還這麼清廉,去那找這樣的好上司,他對自己又有知遇之恩,自己願意以死報效陳長官。
“發什麼呆呀,快去取款機上看看多少錢,我已經沒什麼錢了,我家停發我的零花錢,卡歸我了。” 馨怡已經花錢花成習慣,從小到大她沒缺過錢,這次跑出來已經把自己的存款都用了,手裡沒錢她感覺很不舒服。
中南戰區的特戰旅開始坐飛機撤離戰場,新到的步兵和偵察兵紛紛進入防線,李志剛少校帶着偵察營來到了西線的工事裡,比他們早到的步兵早他們兩側修的陣地裡駐紮,防線已經修進了樹林,樹林邊的工事和陣地都成了狙擊手的地盤,步兵在二線鎮守,坦克成了第二道防線上的火力支撐點,被僞裝網蓋的很嚴實,炮兵躲在最安全的地方,到處晾着衣服,炮兵們只穿着短褲在陣地上走來走去,不少人還叼着煙,這裡那是戰場,都跟軍事夏令營差不多。
坦克營的狀況好不到那去,前線一片和平的氣氛,部隊的銳氣都喪失在這種靜態防禦中,李志剛看着稀鬆的友軍,心裡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他心裡想你們就這麼混日子吧,勳章都是我的,你們這樣子很難立功,看我的表現吧。
中南戰區的第一守備師還在籌備中,特戰旅的旅部也在撤離,只有少數軍官負責臨時管理,對前線新到的部隊管理上也是空前的混亂。李志剛從身邊的部隊就能感覺出上級對他們管的不嚴格,他坐飛機時看的中南戰區長官訓令上說,不許一線部隊進攻,理由是部隊叢林攻擊作戰經驗不足,他看着這樣的訓令都感覺可笑,李志剛也知道雷雨田長官是金三角混起來的,曾經是個小軍閥後來做了別的生意,雷長官是叢林戰專家,李志剛也參加過邊界上發生的叢林戰爭,不過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他自信可以攻破敵軍防線。
偵察營下了飛機徒步走了三十公里,剛進入防線李志剛就命令部隊吃飯後立即睡覺,他要養足精神發動一次戰術攻擊,反正偵察營沒自己防區,全營拉出去也不會影響防線,營部軍需官在晚飯後下發了可以吃一週的壓縮餅乾,還把彈藥全部分發下去。
在五星級酒店裡吃飯的宇文陵絕對想不到前線軍官正在策劃一次戰術進攻,躺在單人宿舍裡的雷雨田也只簡單的看看彈藥儲備情況,他估計三十萬發炮彈以及一場大火可以讓敵人學聰明點,不要總貼着自己的防線佈防,自己也在考慮防線後移的問題。
天快亮的時候偵察營全營輕裝離開防線,只帶足彈藥和乾糧就離開駐紮地,跟正在成立的師部連招呼都沒打幾百號人就離開陣地,三個偵察連排成縱隊走進佈滿未爆彈藥的開闊地,這裡到處是空軍投下的MK系列低阻**,還有坦克和**炮打出去未爆彈,腳下到處是燒成灰的樹木。
李志剛看到被燒光的樹林,但沒看到多少敵人的屍體,他沿着開闊地向西前進,火燒掉的樹林有很大一片,他估計敵人害怕自己的炮兵繼續縱火,所以退的遠遠的,他心裡想這樣的敵人值得一打麼,跟烏龜一樣縮着腦袋。
七百多人的一個加強營就消失在開闊地上,他們鑽進一眼忘不到邊的樹林,各偵察排的士兵一臉輕鬆,各連的火力支援排可倒黴了,揹着迫擊炮、重型火箭筒、無坐力炮艱難的前進,偵察營的火力支援連更倒黴,他們扛着五零機槍的零件,揹着81毫米炮擊炮以各種重武器走在全營最後,士兵們走的熱汗直流。
政變前連五公里武裝越野都沒跑過的士兵,倉促的強化訓練幾周後就拉到前線,現在他們疲憊不堪,孤軍冒進到敵人的防區裡,叢林的隱藏着的敵軍偵察兵已經發現他們。
“我們的步兵部隊已經全部後撤五公里,現在以炮兵爲核心,步兵拱衛炮兵陣地,以炮兵團爲核心要塞式陣地代替了步兵線式陣地,步兵離敵人至少有五公里,守應該是沒問題,需要進攻時把步兵提前部署到潛伏陣地,等炮兵轟擊一結束就發動衝鋒,我們可以隨意進攻敵人任何一處防線,他們的防線很長,我們可以決定進攻那裡,而他們想打我們必須派出偵察兵,否則他們的炮兵無法知道我們的位置。” 阮紹光介紹完新的佈防,前敵指揮阮文山將軍和吳庭和參謀長十分滿意,阮文山現在把阮紹光當自己的智囊,多數主意都是讓他出,自己身問前敵總指揮只要做決定就行,有個得力的助手他感覺十分滿意。
“很好,一個步兵師配合一個炮兵師,我們攻擊或者防禦都很好展開,不知道我們收縮防禦後敵人的炮兵會只能麼辦,他們會派人偵察麼?” 吳庭和剛說完電話就響,潛伏在叢林中的偵察組報告,“指揮部麼,我們發現有敵人進來了,似乎他們看我們一線不部署部隊,就進樹林找我們,一共進來四個連,每連大約一百六十多人,全套的支援武器,步槍型號爲T65,根據步槍判斷不是主力不是特種部隊,似乎是新來的步兵營。”
“明白了,你們不要暴露。” 阮紹光放下電話,“敵人來了,他們很快的就要碰到我們的防線上,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阮文山就在一線的部隊裡,他回頭看看身邊的兩位師長,“你們的偵察兵都說的很清楚,你們部署一下,最好接火之後向敵人側後運動,叢林是我們的天下,可以派兩個團迂迴側後,我等着看你們的戰報。”
“是。”兩個師長一起敬禮。
炮兵師的偵察排就在步兵師的防線裡,他們觀察着行軍狀態的敵人,戰壕裡的步兵指揮官看着身邊的炮兵軍官,炮兵軍官拿着電話把敵軍座標報告之後身後的炮羣怒吼起來,一百六十多門加農炮以及**炮向滲透到他們防區附近的夷州兵開火,頓時樹林裡傳出一陣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