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弟不斷的追捧着,柴繼淵臉上也帶着傲然的表情,嘴角上揚着,很顯然他此時也是志得意滿的。
沈纓歡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兒,繼續陰暗爬行。
“咦——”柴繼淵幾人中突然一個削瘦的青年低呼一聲,不過聲音不大,就他旁邊的人多關注了他點兒,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削瘦青年瞅着沈纓歡牌樹有些遲疑的說,“我好像看見樹動了。”
他身旁的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樹怎麼可能會動,你小子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偷溜出去找女人了,所以熬花眼了。”
削瘦青年臉色一變,有些尷尬的偷偷瞟了一眼不遠處的柴繼淵,然後把人往後拉了一點,小聲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身旁的人哼笑了一聲,“我親眼看見的,放心,今天的行動很成功,淵哥高興,不會懲罰你的,不過你小子下次可得小心了,今天的計劃這麼重要,稍有不慎淵哥做了幾個月的佈局就有可能泡湯失敗,,要是因爲你小子耽擱了事兒你可就得玩完了,咱們淵哥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削瘦青年抹了把冷汗,趕緊點頭,然後兩人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朱雀和貔貅身上。
禿頭斷枝樹·屏息凝神不敢動彈的沈纓歡,心裡暗暗舒了一口氣,然後更加小心謹慎的往前爬,眼看着距離困陣的邊緣越來越近,10米、9米、8米.
“動了,動了,那棵樹它動了。”
眼看着成功在即,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就橫插了進來,不是剛纔那個削瘦青年,也不是他身旁的同伴,而是一個在打架途中一直在划水神遊天外的小胖子。
他驚鴻一瞥,然後突然就嚎一句,根本沒有心理活動,就連龍星樓都沒有察覺到異常,也沒能及時反映過來。
而他尖銳的嗓音也徹底將柴繼淵幾人的注意力拉了過來,放在了樹上,削瘦青年更是跟着激動大喊,“原來我沒看錯啊,樹真的動了,動了。”
沈纓歡背後冷汗直流,尖銳的危機感跟着襲上心頭,她腦子裡急速思考着,最終咬咬牙,眼神一狠,不成便成仁。
眼見着一道陰冷的帶着強勁氣息的水箭刺來,樹影瞬間在原地消失無蹤,不逃反進。
大黃的瞬移技能在此刻被她發揮到極致,精準的定位了小縫隙的位置,出現,破陣靈紋連拍三張,快速催動。
這些動作快的只用了兩秒,但柴繼淵的實力卻也不容小覷,一道道密密麻麻幾乎不留空隙的陰冷水箭已經到了她的眼前,強大的威勢兜頭罩下,她整個人被氣機捕捉定在原地,瞬移技能不再好使。
危機!
逃無可逃!
一旦躲不開她就會被這些水箭直接射成馬蜂窩,她會死!
陰冷的寒意從腳底板爬上來,緊緊的纏攥緊她的心臟,死亡的氣息近在咫尺,比之前被柴浩濟幾人追着的時候更加可怖,距離死亡也更近。
沈纓歡額頭冷汗直冒,咬着牙使勁挪動身體,嘴脣被咬破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她在心裡緊急催促着,動啊,動啊
她不甘心被困在這裡不能動彈,也不願意死在這裡就此結束,她的人生纔剛開始,她絕對不會死
“噗——” 第一根水箭貫穿她的肩胛骨,伴隨着龍星樓目眥欲裂的嘶吼聲,鮮血瞬間瀰漫開來,疼痛感刺激着她不屈的靈魂帶着無窮的怒火和不甘竭盡全力發出最後一擊,阻礙着她的那層薄膜瞬間碎裂,緊跟着她身上一輕,藍色靈光亮起。
她晉級了,從五階中級靈師一舉成爲六階初級靈師!
但此時她完全沒有喜悅,因爲就算是成了六階靈師她也不可能能扛的住柴繼淵的水箭,他是十階靈師,四個大等階的差距。
不過她死不了了,她得救了,是龍星樓及時從困陣中衝出來救了她。
與此同時她身體內的某道守護能量也悄無聲息消失,白澤的聲音緊跟着響起。
[這龍裔一族的小子還是挺厲害的嘛,要不是他在裡面的攻擊極強,困陣還沒那麼容易破碎。]
沈纓歡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那道挺拔可靠的背影,也是心有餘悸的點點頭。
是啊,要不是這人機靈,配合的恰到好處從困陣中衝出來,她這條小命就真的危了,她也不能確定白澤能不能擋得住柴繼淵的十階攻擊,畢竟白澤雖然強,但它現在還是顆蛋啊!
白澤假裝沒聽見她的嘟囔,開口道,[我的傳承接受只剩下最後一部分了,很快就能破殼了。]
沈纓歡頓時一喜,將心中的雜念拋開,歡快的爲白澤高興起來。
“你沒事吧?”
解決完柴繼淵的水箭後,龍星樓滿臉焦急的就轉回頭來,眼神擔憂的看着她,啊不,看着樹。
他擔憂的眼神微微卡殼,但很快又恢復正常,繼續關切的看着她。
沈纓歡搖搖頭,禿頭枝丫跟着窸窸窣窣。
她尷尬了一下,趕緊解除僞裝,恢復人形,抿着蒼白的脣瓣再次搖頭,“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然後她有些擔心的問,“那邊人那麼多,還有一條十階蛟龍,你能對付嗎?我剛纔在蛟龍谷外搖過人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趕過來。”
龍星樓視線落在她肩膀處被鮮血染紅的衣服上,抿着薄脣,冷冽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氣,“我可以,沒了這困陣,誰也擋不住我,你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治療一下傷口,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然後他轉回身就直接召喚金龍,在柴繼淵鐵青難看的臉色下,金龍仰頭一聲長吟,瞬間靛藍澄澈的天變得陰雲密佈起來,紫色雷電在烏雲中翻滾,彷彿在醞釀強大的殺招,帶着極致的危險。
下一秒,無數雷電從天空落下,一道接着一道直襲柴繼淵幾人,前方那一塊地方仿若變成了一個雷池,密密麻麻的全是紫色雷電噼啪作響,驚天動地,震耳欲聾,仿若天罰,頃刻間將地面劈出了無數大坑小坑,整塊地都往下凹陷了一米多。
這場面誰看了都得腿軟打哆嗦啊,更何況是身處在其中的柴繼淵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