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爲這突如其來的事故,風曉回國的日期一拖再拖,直到他們全都康復出院,在這幾天裡,司空玄憑着他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倒是和慕洛成了好朋友,而遊清楓早就在慕洛之前就被他給俘虜了。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他們兩個是嚴天沁看的最重的人,所以理所當然的,他也不能怠慢了。
“風曉,明天真要走了嗎?等我們結完婚後,我還想讓你當我的伴娘呢。”千姿拉着她的手,輕聲的說着,即將要做新嫁娘的她,最近一直是笑容滿面、神采奕奕的。
“千姿,你確定你要嫁給他嗎?”看着一旁鬱鬱寡歡的男人,風曉輕輕的問道,那樣的他哪裡有半點要當新郎的樣子啊,垂頭喪氣不說,還無精打采的。就連偶爾看向嚴天沁的目光也是依舊熾熱。
“對啊,那是我好久之前的夢想。”千姿的眼睛裡露出了一道夢幻般的色彩,“你知道嗎?我第一眼在我爸爸的辦公室看到他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夠嫁給這個男人的話,讓我做什麼都願意。而今,夢想終於實現,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說句話你可能不愛聽,你明知道他愛的不是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做呢?”風曉站在一個局外人的立場上,頭頭是道的分析着。
“你呢?你不是也和我一樣,明知道洛愛的也不是你,不是也沒死心。更可悲的是,我們愛上的男人竟然愛的是同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我們又無法真正的去討厭。”說完,千姿微微的蹙起眉,嘆了一口氣。
“沁姐姐很好。”風曉低低的說道媲。
“我知道啊,我沒有說她不好,就因爲她太好,所以才顯得我們更可憐。看到他們的眼神了沒有?我們也是女人,可他們的眼神卻都定在她一個人的身上。”說完,千姿露出了一抹苦笑,縱然是這樣,她卻依然想嫁給那個男人。撫摸着微微隆起的肚腹,她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甜甜的笑,不管怎麼樣,她還有孩子不是嗎?
“千姿,你覺得我們會幸福嗎?”兩個女人互相倚靠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對面談笑風生的四個人,突然覺得她們像是被孤立了,他們的那個世界,她們根本就融入不進去。
“會,我們一定會幸福,因爲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所以我會一直不停的努力。你也不要放棄,知道嗎?”千姿自信滿滿的說着,撫向腹部的手更加的輕柔。
“可是我好累了,爲什麼我們愛上的偏偏是不愛我們的男人?”看着遠處慕洛那道熾熱卻不是爲自己而燃燒的眼神,風曉的心瞬間跌入了谷底。
“呵呵”千姿無奈的笑了,這個問題她沒辦法回答,因爲她也是一樣。這段時間,楓對她很溫柔,異乎尋常的溫柔,就像是天底下最稱職的丈夫,可是,縱使他再體貼、再溫柔,她卻清楚知道那和愛情無關,他有的只不過就是內疚和虧欠。
兩個人相依相偎的坐着,看着遠處他們異常興奮的臉,聽着他們放聲的大笑,心卻更加的冷了。
“你們這兩個丫頭躲在這裡鬼鬼祟祟的說什麼呢?一進來就唧唧咕咕的,也不和我們說話。”一回頭,就看見這兩個丫頭全都呆愣愣的看着他們,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嚴天沁怎麼會放過,連忙走過來取笑他們。
“不是我們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風曉聳聳肩,將臉上的失落迅速掩去。
“怎麼會沒有話題?胡謅八扯的你不是最在行嗎?”這丫頭真要是說起來,不把人煩死是絕對不會罷休的,“走,過去坐,弄得我們好像在搞階級分化似的。”說着,嚴天沁一手一個將她們拉了起來,“來來來,各人保管好各人的物品啊,如有丟失,後果自行承擔。”說完,將千姿推向了遊清楓,將風曉推向了慕洛。
“那你呢?”司空玄仰起頭一臉的燦笑,“你該屬於誰的物品?瞅來瞅去,好像只有我勉爲其難接收一下了。”
“美得你”將一個易拉罐重重的拋到了司空玄的懷裡,嚴天沁一臉的不屑,“我是我自己的,誰都不屬於。”
“你說什麼?”司空玄的雙眼登時危險的眯起,一隻大手也被他攥的嘎巴嘎巴的響個不停。
“來來來,大家喝酒啊,不能喝酒就喝飲料。”不再理他,嚴天沁轉身招呼着,就像壓根沒聽到他的話似的。
“嚴天沁”司空玄咬牙切齒的喊道。
“我聽得見,耳朵沒聾,不用那麼大聲,喝酒吧。”說着,嚴天沁高舉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你這個女人”司空玄氣的渾身直哆嗦,在瞄見遊清楓和慕洛投過來的幸災樂禍的笑後,更是氣的臉都發白了。
“楓,千姿不能喝酒,給她拿瓶飲料。洛,給風曉倒杯最烈的酒,沒想到這丫頭真要喝起來,竟然能和我拼個不相上下,佩服。”嚴天沁井然有序的指揮着,既然到了她的地盤,就不能冷落任何一個來的人。
兩個男人無奈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起身,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沒辦法,誰讓這裡是人家的地盤。當他們將手中的飲料和酒各自遞給身邊的女人時,千姿倒是接受的理所當然,而風曉卻猶豫了。
“怎麼了?不行的話,就不要喝,換一杯飲料怎麼樣?”看出風曉的遲疑,慕洛柔聲的說着,其實,如果拋開婚姻這道屏障,風曉也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
“爲什麼要換?”說完,風曉猛地將他遞過來的酒接過,然後仰頭灌下。
“好”瞬間的沉默過後,客廳裡傳來了如雷般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