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x,你在裡面嗎?開門,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門外這個粗獷的男xing聲音引起了我的興趣。他是在叫誰?Vex,這麼難聽的名字是文沛的代號?還是說,Vex纔是她真實的名字?他跟文沛是什麼關係?
這個文沛到底什麼來頭……
就在我走神的功夫,那個男人已經走到我跟前,見我這副模樣,他有些驚詫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Vex,不要隨隨便便就把人弄起來。你要記住,這裡不是A國,我們的勢力範圍還沒有強大到可以讓你無法無天,正大光明的濫殺無辜。”
一番話說到我的心坎裡去了,我暗暗鬆了口氣,好了,這下應該死不了了。很明顯文沛先前說得那些話,存在一定吹牛皮的可能xing。眼下這個男人一臉愁眉不展的模樣,肯定是出了什麼棘手的事。
顯然文沛跟我想的一樣,她此時顧不上我是否在場,走上前詢問道:“怎麼了,你怎麼一臉不高興呢,是不是總部發生什麼事了?”
男人從我身旁走過,我趁機擡頭瞥了他一眼。好嘛,這傢伙臉上的刀疤太突出了,這根本就等於變相在自己臉上刻字:我不是好人
他身上穿的十分隨意,並沒有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身穿一身黑色正裝。身材又高又壯的看上去力大無窮,虎背熊腰的樣子加上他有些猙獰的臉,絕對可以嚇走一片。
我的視線在他和文沛兩個人之間來回移動,愣是沒看出這倆人是什麼關係。
好像並沒有什麼曖昧,反倒更像是普通朋友,甚至是同等級的合作人。
“前幾天的新聞你看了吧?”刀疤男有些不耐的說着,看都不看文沛,“事實上,總部現在的情況比咱們想象中的還要糟!這傑諾一倒,之前支撐他的人全部都變成了那個修的眼中釘,他現在掌管家族,不把眼中釘一一拔去纔怪!”
我皺了皺眉頭,強壓下心中那無以言語的厭惡感。
該死的,又是這種暗黑家族的那些破事兒,各種利益,各種威脅,各種心狠手辣……
“真好笑,這羅歐莎家族大換血,跟咱們有什麼關係?我就不信兩個家族之間和平共處了那麼多年,如今因爲一點小事就鬧僵了?”文沛一臉的滿不在乎:“好歹咱們家族也是……”
聞言,男人突然猛地拍桌而起,“啪”地一聲巨響驚得我小心肝兒一顫。
“你給我閉嘴!你懂什麼啊,說得倒是輕鬆,什麼叫做爲了一點小事?你知不知道當初傑諾僱了多少人暗地裡要做掉他,這裡頭就包括了咱們的人!也不知道是那個小子福大命大,還是傑諾那傢伙命該如此。安排了多少人盯着啊,結果呢,竟然讓那小子毫髮無傷的回去了!”
男人發怒的樣子
可怕極了,這讓他臉上的疤痕更加詭異,不光是我,就連文沛也是被嚇了一跳。
“什麼?你說那個M到國內執行任務,最後回意大利的時候竟然是毫髮無傷?當時不是安排了很多人手嗎,怎麼,都**掉了?”文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又驚又恐的說:“難道說,咱們的人露出馬腳了?讓他對咱們產生疑心了?”
“我的好姑娘,你快別傻了。”刀疤男的眼中露出不屑,緩緩道:“你以爲人家都跟你一樣,頭髮長,見識短?一個幾次死裡逃生的男人,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你知道就這短短几天時間裡,他毀掉了傑諾生前幾個私密活動基地,滅了多少企圖進行打擊報復的傑諾黨羽麼?”
文沛的眉頭幾乎快要皺成麻花了,她衝刀疤男搖了搖頭,“我對那些東西一點都不瞭解,我只想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對咱們家族不利。難道,咱們家族就任人宰割嗎?他打壓咱們,難道咱們不能……”
文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刀疤男緊張萬分的打斷了:“噓,小心隔牆有耳!”他做賊心虛一般的用手捂住了文沛的嘴巴,停了好長一會兒,才慢慢放開她,說:“最近這段時間,一定要多加小心。沒事別亂說話,也別給我亂添些麻煩!”
說到這裡,刀疤男突然將視線移到了我身上,目光銳利。
“Vex,你先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她弄到這裡來,是準備幹什麼?做掉?這人有什麼背景,你都查清楚了嗎?”他臉色不悅的瞥了文沛一眼,說:“反正事先我可得告訴你,之前有人跟你一樣,把人處理掉之後,才發現這是敵人設計的陷阱。
刀疤男用手指着我的臉,表情凝重而嚴肅的說:“你可千萬不要小看這種人,這種人看似一點背景都沒有,沒準兒就是那個傢伙故意安排的。Vex,你如果不能百分之百的確認她,那就絕對不能對她動手。”
文沛一臉古怪的上下打量了我好久,最後“噗”地一聲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你說她是那個人派來的?啊哈哈哈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一年前進入到公司裡的時候,我對她稍稍熱情了一點,她就像個傻子似的什麼都跟我說。這個丫頭什麼來歷,我早就摸透了,她根本沒有機會認識暗黑家族的人,就算認識她也不知道!因爲,對方根本不會和她坦白一切。就像我,周圍人跟我同事了那麼久,誰知道我文沛居然是麥斯爾家族核心主幹成員的妹妹?”
……如果不是我此時手腳活動不靈便,我一定對她伸出某根手指進行鄙視。
呸,什麼麥斯爾家族,聽都沒說過這個名字,就衝眼前這倆傻X我就可以斷定這個什麼麥斯爾家族絕對不是一棵長青樹。
不入流的家族,早晚被黑吃黑,早晚被吞掉!
“哦?你確
定?”刀疤男明顯是有些信了他的這個傻X妹妹的話,但恐怕心中有所顧忌,於是遲遲沒有妄下定論。
他臉上的肌肉繃得很緊,雙眼死死盯着我,彷彿這樣就可以看透我這個人到底是打哪來的。
大約過了幾分鐘,這個刀疤男突然站起身,朝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我眼眸垂下,在心中默數着一二三,當他在我面前停下腳步的那一瞬間,我同時仰起了頭,視線不躲不閃的迎向他。
如果我現在想要活命,那就必須要裝出一副“我其實是高手”的模樣,還必須要裝得一本正經,讓人看不出來我是在裝。
想象一下電視劇啊漫畫中的情節,所謂的高手通常都是深藏不露的,我不可以表現的太表面,那樣只會讓人覺得我很膚淺,不足以迷惑人心。
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臨危不懼。
腦子裡這樣想着,我擡起了頭,目光緊緊鎖定住面前的男人。
他的眼神暗流涌動,而我的則是心靜如水;
他雙眼彷彿獵鷹瞄準了獵物一般,試圖將我整個人的靈魂都看清;而我卻是一臉淡然,自在如清風,專心研究着他臉上的刀疤痕跡。
它的形狀到底是像毛毛蟲呢,還是像蚯蚓呢?
……
就這樣,我和他懷着不同的目的互相對峙了許久,保持一個姿勢時間久了,我的脖子痠痛到麻木沒有知覺。爲了保住我的脖子日後還能正常運轉,我輕輕歪了歪身,把脖子轉向了另一邊。
“你……”
刀疤男突然一臉不敢置信的瞪着我,瞳孔因極具的恐懼而驟然縮小,他像是見鬼了似的死死盯着我的臉,彷彿我是剛從電視機裡爬出來的披頭散髮的貞子姐姐。
我心中詫異,喂,這個男人的表情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奇怪?
……文沛那個混蛋究竟把我的臉蹂躪成神馬樣子了啊,鏡子呢,我的臉到底腫麼啦?!
“哥,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一旁的文沛像是覺察到了什麼,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焦急的說:“哥你別嚇我啊,你怎麼了啊?你看到什麼了?這個丫頭有什麼不對頭嗎,那乾脆現在就做掉她吧……”
“滾!你給我閉嘴!!”
他像是發瘋的衝文沛咆哮了幾聲,緊接着,令人意料的一幕發生了:
一分鐘前還對我目眥欲裂,恨不得把我拆了研究的刀疤男,此時卻突然猛地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
他雙手按住地面,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埋進土裡。
“我有眼無珠我是睜眼瞎我是瞎子我是混蛋我是狗屁我什麼都不是……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您和文沛是同事的份上,您就放過我們吧……”
“……”
於是,這回我徹底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