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老,那個,你什麼時候教我本事啊?”站起身以後,穆文軒迫不及待的追問起來,兩眼睛瞪的圓圓,跟會發光似的。
幻老和藹的一笑,隨後開口說道:“傻小子,我都說了,修煉之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彆着急,現在你剛剛融合星矢指骨,至少還需要三rì時間徹底適應,這期間我勸你還是好好的跟夢家的小姑娘道個歉,別誤了人家一番好心。”
聽到這話,穆文軒纔想起來早上對夢梵安發兇的事,內心有些過意不去。
可有想到了蕭琅琊三兄弟對他的侮辱還有jǐng告,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嘲的笑道:“我看還是算了吧,人家夢姑娘大家閨秀,出身豪門,而我天生貧賤,跟人家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
“話可不是這麼說,其餘暫且不說,光是星矢指骨的事情,你已經欠她很大個情誼,這些都是你的責任。”幻老這時候特別的和藹,擡起手輕輕的拍了拍穆文軒的臂膀:“正如你說,人可以窮,志不可短,男人麼,總要學會擔當。”
穆文軒愣了一下,可是隨後眼神再度黯淡,低着頭苦笑道:“人家根本不需要我償還什麼吧,蕭家人都把她當成掌中寶一樣,我還是別接近人家,不給人家添麻煩纔好。”
蕭瑟的風輕輕拂過,山林間發出唦唦的聲音。
“文軒啊,人生一遭,你都說了,肯定要有所作爲,如果怕這怕那,還會有什麼成就麼?”幻老仰頭望天,突然間特別的感慨,深深的嘆了口氣說:“要敢作敢爲,敢愛敢恨,不管結果如何,將來回想起,至少自己大膽的追逐過,不要等到來不及時才懂得悔恨。”
這一瞬間,穆文軒突然感覺幻老特別的高大,特別的巍峨。
每一句話都深深波動着穆文軒的心絃,幻老說的沒有錯,雖然我們無法預知未來的結果,但是往往過程要比結果重要,做過了至少沒有讓自己留下遺憾。
“我只說這麼多,你自己心中清楚,究竟對夢家小女是否有着情誼,要記住,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將來的成就全在於你自己的腳下,不要因爲小小的困難而給自己留下終身的遺憾。”幻老拍了拍他的臂膀,仰天笑了笑,化爲淡藍sè的熒光,鑽入他的小拇指處。
山林間徒留穆文軒自己站在原地,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不得不承認的他對夢梵安心生愛慕之意,這愛慕之意是曾經在現世都沒有過的,不是簡單的欣賞,而是濃厚的愛。
至於是什麼時候有這種愛慕之意,他自己都不清楚,可能正應了那句古話,情不所起,一往而深吧。
一頭碧藍sè的長髮,已經牢牢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穆文軒,你在害怕些什麼。”他突然擡起手,狠狠的拍了自己額頭一下,隨後面sè變的剛毅,雙手攥拳,內心中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夜晚回到房中的時候,穆文軒枕着右手獨自一人躺在牀上,擡着左手不停的注視着左手上奇異的夢字符文。
“哎我說小子,你老望着我瞅什麼,不會xìng取向有問題吧?”
“我呸,誰看你了。”聽到幻老的聲音,穆文軒沒有好氣的白了白眼,隨後將手放下,仰望着天空暗自想到:“明天早上去找夢姑娘吧,的確應該好好的跟她道個歉。”
自從山林間聽到幻老對他的一番教導後,他終於走出了從小圍繞在他身邊的困惑,正如幻老所說,如果人生怕這怕那,怎麼會有所作爲,將來的成就都在於自己的雙手,沒有嘗試,怎麼會知道辛酸苦辣,怎麼會知道成功還是失敗?
當然了,幻老教導他的話,現在已經完全被他套用在對夢梵安的愛慕之意上。
夢梵安這個夜裡同樣久久難以入眠,今天的心情特別糟糕,情緒低迷。
獨自一人坐在牀頭,愁眉苦臉的想着白天穆文軒對她所說的話,自嘲的咧嘴笑了笑:“夢梵安,你怎麼這麼傻?他本來就是一個卑賤的小人物,爲什麼要跟他賭氣呢?”
想了許久,她翻身躺在牀上,嘟着嘴喃喃道:“話可都是你說出來的,可別怪我,夢梵安夢梵安,你真傻,竟然還把家族的夢之金骨交給那個傻小子,人家根本就沒有領你的情。”
“不要去胡思亂想了,三年內如果找不到第二塊金骨,自己的命運都將被剝奪,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個夜晚過的很快,盈缺的月亮高高掛在空中,散發着皎潔的月光。
出奇意外的是,穆文軒這個夜晚並沒有做夢,並沒有做那個已經圍繞着他整整三個月的夢,只是腦海中還是不停的迴盪着熟悉的四句話。
“炫光星空鏡中透,青海珊瑚明輪夢,喉弓貫shè銀羽翎,一杆寒翼定命戟。”
因爲三天內不需要修煉,所以穆文軒起的並不是太早,清晨之時,伴隨着四句熟爛於心的四句話醒來,他眨了眨眼睛,
“嗚啊又是該死的四句話。”穆文軒內心中喃喃自語的說道,他本來是想要詢問下幻老關於這四句話的事情,可是因爲兩者纔剛剛結識不久,心與心之間還有很多芥蒂,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站起身以後,他望望窗外,蕭家大院已經有很多閒人散步。
“不知道夢姑娘在什麼地方,今天得找她好好的道個歉。”
離開房間,他朝着門外走去,可是剛剛出門,他映入眼簾的便是碧藍sè的長髮,只見夢梵安正坐在距離他不遠處的石階上,而身邊圍繞着很多小孩子,不停的咋咋呼呼,你一言我一語閒談道。
“夢姐姐,你今天怎麼沒有去修煉?”
“是啊夢姐姐,我有好多關於修煉的問題想要問你呢,昨天,昨天媽媽叫我盤坐,可是可是我的腿好疼啊,怎麼辦呢夢姐姐?”
這些小孩子可愛至極,臉龐上流露着稚嫩的笑容,眸子間充滿天真與無暇,他們正處於最爲純潔的年歲,像是乾淨的畫卷,不知道世間的yīn險邪惡,想哭時就哭,想笑時就笑,無需任何的理由。
看得出來,夢梵安很喜歡小孩,坐在孩子羣中根本沒有以往冰落冰霜的樣子,不停的挑逗着孩子們,回答這樣那樣天真幼稚的問題,嘴角總是掛着淺淺的笑容,伴隨着旭rì的晨光,如同初綻的冰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