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跑到跟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蕭條子半蹲扶着膝蓋,許久才平靜下來:“師父啊,你怎麼說走就走啊?”
“呃..我.我就是出下門,很快就回來。”
蕭條子不以爲然的撇撇嘴,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伸出手攤開,只見上面放着一個半透明,暗淡的指環。
面sè變得凝重,穆文軒眉心緊縮,這個指環他認得,正是當初夢梵安使用過的須彌指環,忍不住說道:“你怎麼會有這個?”
“這...這個是...這個是師孃讓我交給你的啊,她..她說她等着你,盼着你早rì回來。”喘着粗氣的把話說完,蕭條子突然正sè起來:“師父啊,你這是去哪裡?太不夠意思了吧?咱們不都說好了麼?你好好的教我本事,你是不是要拋棄我啊?”
內心中充滿了感動,穆文軒擡起頭望着夢梵安房屋的位置,心中暗自許下誓言:“梵安等着我,少則一年,多則三年,我回來接你。”
今夜註定與以往不同,兩個對於愛情還懵懂的孩子,相互用無言的訴說,約定了超過生死的誓言。
“師...師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啊?”
如此美妙與溫馨的氣氛,往往都會被一個煞風景的人或事打斷,這已經成爲了恆久不變的真理,今夜同樣如此,正慷慨激昂許諾的穆文軒,嘴角忍不住的抽搐,望着兩眼淚汪汪的蕭條子,突然間啞口無言。
沉默之中還沒有說話,蕭條子突然間臉sè轉變,笑盈盈的說:“好了師父,我不和你開玩笑了,師孃答應我,她會好好的歷練我,爭取讓我也在下屆海選賽上獲取個什麼名次。”說到這裡,他的面sè突然凝重:“師父,這一路上危機重重,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啊。”
這一刻穆文軒突然間發現,平常圍在身邊鬧人的蕭條子,也不是那麼煩人,反而有些可愛,驚醒之餘用力的搖搖頭,拍了下蕭條子苦笑說:“好了好了,弄這麼煽情,我都快要哭了,小條子,爲師什麼都沒有教過你,嗯嗯嗯,這樣吧,等下爲師找個東西給你。”
不停的在虛空指戒中探索了下,穆文軒發現自己能拿出手的東西還真是少之又少,正當這個時候,突然間看到一個生鏽的匕首,心中一亮:“這個你拿着,好好的利用它吧。”
從虛空之中穆文軒突然拿出一個生鏽的匕首,沉重的交給小條子,假作鄭重的說:“爲師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也不會說什麼,這把匕首雖然老土,但是卻不是非凡之物,它可是爲師的傳家之寶,十分珍貴,要好好的利用它啊。”
隨後轉過身,穆文軒大步流雲的離開了蕭家,徒留下感動的熱淚盈眶的蕭條子站在原地。
“我說你小子,那匕首啥時候成你家的傳家之寶了?”路途上幻老撇嘴的說道。
歪着腦袋充滿了期待與茫然的穆文軒白白眼說:“這你就不懂了吧,當初您老眼拙,浪費我感情買了回來,既然沒用,何不如借花獻佛了呢,再說了不把它說的貴重點,都生鏽了怎麼拿出手啊?”
“哎呀我說你小子真是暴殄天物,你怎麼知道這匕首沒用?知不知道那匕首可是富有星矢之力的寶貝啊?”
瞬間帶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沉默了許久穆文軒暴口罵道:“你說什麼?這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哎呀呀呀。”
沒有好氣的幻老笑罵道:“當初地攤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這匕首不簡單,誰想到能讓你送人了啊?算了算了,反正算不上至上珍寶,而且還是送給自己徒兒,若有用處,也方便拿回來。”
苦瓜臉的穆文軒嘴角抽搐,並沒有開口多說什麼,畢竟送人的東西沒法再要回來,心中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慢慢的離開了虹雲城。
到達虹雲城外的山峰間,轉過身俯視着整個城池,穆文軒雙拳攥緊,面sè剛毅的喃喃自語:“哎哎,海竹兄啊,答應你的事情我是做不到了,想不到,才短短一天,我就不上你的後塵了。”
“等着我吧,當我穆文軒再度回到這裡之時,必將能夠撐起一片天空,成爲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梵安,等着我,等着我爲你遮擋風霜。”
蕭家之中,夢梵安獨自守在空房之中,蕭條子這個時候推門走了進來。
“他走了麼?”
“恩,估計已經出了虹雲城了。”蕭條子緩緩的坐下身,轉過身望着夢梵安:“師孃,你真的不去看他麼?”
夢梵安微微的搖頭,站起身朝着門外走去,來到了大院之中,獨自走到曾經和穆文軒一同修煉的山峰之上,望着四周熟悉的風景,再也忍不住的哭泣了出來,捂着嘴小聲的抽泣:“文軒...好好的照顧自己,別怪我,我..我沒有送你,我怕..我怕捨得不你離去。”
時間飛速的流逝,穆文軒已經離開了虹雲城三rì之餘,望着還有老遠的練環塔,內心中充滿了悲憤的罵道:“真不知道這是誰設計的啊,竟然最近的練環塔距離虹雲城都這麼遠,難道沒達到一次十二星座滿連,都要走這麼遠的距離?”
都說眼見爲實,穆文軒現在對這個詞充滿了質疑,本以爲近在咫尺的練環塔,竟然距離虹雲城足足有數百公里之源,男子斟酌:“這話應該改成腳踏爲實。”
小拇指處的幻老悠悠哉哉的說:“年輕人奮鬥吧,哈哈哈。”
“你說的倒是輕巧,有本事你出來走走我看看?”沒有好氣的穆文軒白白眼。
幻老不以爲然的搖搖頭:“別說走了,我連落地都困難,真是,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呢?”
“你是老,我還是幼呢?我讓你說,我讓你說。”疲憊的穆文軒十分焦躁,舉起左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起來,不停的晃動:“我看你還說不說,我看你還說不說。”
頓時充滿了嘔吐感,幻老迷糊的搖搖頭,三葷八素的開口:“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瘋掉了?”
“哼哼!!”
冷哼了幾聲後,不再理會,再度踏上了征程!
終於經過了十天左右的時間,穆文軒才艱難的爬到距離虹雲城最近的練環塔附近,說是爬來的一點都不誇張,因爲現在的他已經如同死狗似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不管幻老說什麼都沒有反應,兩眼一閉如果不是還有呼吸,真跟死了似的。
“哎呀我說小傢伙,你能不能有點年輕人的火力啊?”
沒有好氣的白白眼,穆文軒罵道:“你老到是有活力,站着說話不腰疼,整整百里,你給我走來瞧瞧,真不知道當初他們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白癡,有種東西叫馬車。”
騰然的坐起身,穆文軒整個人如同要殺人似的,連魚尾紋都皺到一起,拳頭攥緊發出吱吱的響聲:“你剛纔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呃啊啊,有馬車爲什麼你不告訴我?偏偏要我走過來,是不是故意想要看我笑話啊?”
嘿嘿傻笑的幻老轉過身吹起口哨,好像這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哦買噶。”絕望的穆文軒噗通再次倒在地上,兩眼一白,心中暗自怒罵:“有沒有這麼當師傅的啊?竟然看着自己徒弟承受這種非人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