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梵安強勢的攻擊讓南家所有人都滿地打滾,緊跟着她沒有在浪費時間,直接轉身朝着蕭家方向走去。
一步接着一步朝蕭家走去,夢梵安心中十分煩躁,從穆文軒抵達星矢界以後,不僅僅她成爲了穆文軒的逆鱗,穆文軒也同樣成爲了她的逆鱗,這一年中,她不許身邊任何人說穆文軒一個不字。
好比如曾經有一次,穆文軒離開蕭家以後,蕭琅琊當着蕭家全部弟子的面,好生數落穆文軒,因爲這個原因,夢梵安硬是拉着蕭琅琊,走到家族比武場之上大戰了三四百回合,到最後硬是將蕭琅琊摧殘個半死,夢梵安才停下手來,還當着蕭家人的面放下狠話,如果誰再敢跟說穆文軒一句不是,她絕對不會心慈手軟,蕭琅琊就是他的榜樣。
蕭琅琊在蕭家何等實力?那可是年輕一輩最巔峰的存在,但連他都無法承受夢梵安的怒火,更不要說別人。
所以快一年的時間,再也沒有人說穆文軒一個不是。
待夢梵安回到蕭家的時候,蕭家大院十分空擋,了無人煙顯得有些蕭瑟。
“師母師母,你終於回來了...”正當這個時候,老遠的地方,蕭條子滿頭大汗,奮力的跑了過來,他還是那瘦猴模樣,除了層皮就是骨頭,特備是胸部的肋骨,一根根凸起,見着都讓人感覺到害怕。
見到蕭條子,夢梵安臉色緩和許多,如果說這一年,她唯一沒有冷漠相對的人,恐怕就只有這蕭條子了。
“小條子,我都說過多少次,不要喊我師母,要喊我梵安姐姐,聽見了沒有?”夢梵安嘟嘟起嘴,顯得十分可愛,幾聲師母喊得她也是心神盪漾,羞澀的紅起臉來。
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蕭條子跑到夢梵安身邊,硬是半天沒說出來話。
“瞧瞧你,瞧瞧你,怎了啊?究竟什麼事讓你緊張成這個樣子?”夢梵安好氣好笑的開口,蕭條子是蕭家爲數不多不排斥穆文軒的人,更是穆文軒的首席大弟子...所以夢梵安也十分喜歡蕭條子,這整整一年,幾乎每天夢梵安都會教蕭條子些修煉上的技巧,多次幫助他突破,現在也是有了不小的收穫。
喘了好半天粗氣,蕭條子才恢復過來,一把拉住夢梵安,像是要世界末日一樣:“哎呀不好了師母,不好了師母啊,快跟我走,快走啊,否則的話就來不及了,這次可真的要出大事了啊。”
對於蕭條子這個急性子,夢梵安十分無奈,慢條斯理的攔住他:“怎麼了小條子,什麼事情慢慢說。”
“哎呀呀,南家...南家...哎呀反正要出大事了,南家許多有頭有臉的人都聚集到蕭家大殿,現在...現在他們一致要求,要求讓蕭家把你跟俺師傅交出來,否則...”越說越惶急,越說越惶急,到了最後,蕭條子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拉着夢梵安,玩命朝着蕭家大殿跑。
聞言以後,夢梵安也是愣下,眉心皺緊,心中暗自想到:“南家,南家,南家怎麼會到這裡,難道是因爲上午坊市的事情。”
思索下後夢梵安也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程度,便沒有在繼續廢話,跟着蕭條子直接朝着蕭家大殿走去。
剛剛抵達蕭家大殿,夢梵安不由的皺緊眉頭,這裡好不熱鬧,內外黑壓壓一片,人山人海,沸沸揚揚的充滿喧譁,大多都是穿着紅色南家服飾的長袍,可見這次南家真是不準備善罷甘休了。
“夢姑娘?你怎麼來了?”正當這個時候,蕭家某名長老見到夢梵安,趕忙將其拉到旁邊:“不是找人告訴你,千萬不要過來麼?這次南家不知道吃錯什麼藥,非說你將南宮那小子打成重傷,要求蕭家把你跟姓穆那小子都交出來,否則的話,瞧今天這陣勢,恐怕真的不會善罷甘休。”
被拉到旁邊的夢梵安,餘光掃了眼場內的南家弟子,心中十分詫異於不解。
按常理來講,即便是南宮被自己打傷,也絕對不會如此興師動衆,畢竟夢梵安心裡比誰都清楚,南宮只是受了些皮外傷,根本沒有實質性的內傷,何況蕭家,南家,還有未出現過的曾家,並稱之爲虹雲城三大家族,實力都是旗鼓相當,如果蕭家與南家真的鬧翻,對誰都沒有好處,即便有某個家族取勝,也絕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兩敗俱傷的結果,到最後只會讓另外一個家族左相漁翁之利。
“南倫,蕭家與南家已有近百年交情,難道你今日非要將事情鬧大不可?”蕭家族長蕭鼎這個時候從人羣中站了出來,面色十分陰沉,衝着南家帶頭的中年男子開口喊道。
南家羣衆之中,帶頭的是名中年男子,名爲南倫,乃是南家現任家主,此人十分高傲,背手漠視的掃過全場,但是傲也傲的有資本,剛剛三十出頭的歲數便達到三指五星實力,從虹雲城這個小城鎮來講,確實算得上是天降英才。
“蕭鼎,別說我南倫不念舊情,今日我南家也不爲難你們,我要找的兩個人都不是你們蕭家之人,不過兩個外人,如果因爲兩個外人,你們蕭家選擇與我南家敵對,我們南家也無話可所,絕對不會畏懼什麼。”南倫乾咳兩聲,憑藉強橫的星矢之力,壓制全場的喊道:“今日你們家族姓夢的小丫頭,當這坊市那麼多人,將我兒打成重傷,這件事情絕對別想善罷甘休。”
聞言後蕭鼎嘴角抽搐幾下,讓他交出夢梵安是肯定不可能,夢梵安是什麼身份,他內心中再清楚不過,夢梵安身後的背景,絕對不是區區蕭家能夠得罪:“這件事情中絕對有什麼誤會,梵安平常在蕭家十分安生,不善言語,怎麼會打上你們南家公子?虹雲城安生百年,難道今日,你南家非要引起戰亂不可麼?”
“哼哼,怎麼你們的意思是我南倫的兒子不安生是不?此事就是你們蕭家引起,如果不是姓夢那個小丫頭打傷我兒,我南家又豈會平白無故找上門來?”南倫根本不講理:“既然你們不相信,把姓夢的小丫頭喊過來,讓她當面對質?”
“沒有錯,南宮就是我打傷得,打傷他又能如何?回去告訴南宮,以後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