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院長,這件事情你得給我們北院做主啊。”
內園閣當中,西院許多長老都匯聚在這裡,特別是北院,更是傾城而出,幾乎所有長老都在。
範仁華單膝跪在內院閣中央,滿臉的委屈與怒火說。
“範長老,有什麼話,你直接說,不必如此啊。”趙啓龍還有些迷糊,趕忙擡手示意範仁華起身。
“趙院長有所不知,新生穆文軒,剛入我北院沒有多久,便多次頂撞長老,不斷髮生衝突,甚至還大打出手,並且還斬殺了我院的薛長老。”範仁華滿臉亢奮的起身說:“對於這樣惡劣的學生,我認爲學院,必須要嚴懲不怠,否則我院尊威何在啊。”
“嘶嘶嘶~~!”
一句話語,大殿上衆人,不禁倒抽口冷氣。
“範長老,這話可不能亂說,穆小哥,不過才四指矢徒啊。”南院的藍靈仙子,率先站出來說句。
“對啊範長老,說話可要講究證據。”諸人開口紛紛議論起來。
顯然對於這件事情,大家都不太相信,準確說是不太敢相信,畢竟四指矢徒斬殺六指矢靈,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嗎。
“藍靈仙子,人命關天,你覺得我會開玩笑麼?”範仁華咬牙說。
藍靈仙子見狀也是不由怔愣,旋即心中喃喃自語:“難道穆小哥,真憑藉四指矢徒,斬殺六指矢靈?若範長老真言,真乃逆天之舉,如此天資英才,必須拉攏到我南院當中。”
“步長老,範長老此言當真?”趙啓龍皺緊眉頭問。
步州海站在旁邊,半響沒有說話,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對於穆文軒的天資,他是真心看好,但是範仁華所說,卻又實屬事實。
“回院長,穆文軒確實斬殺薛長老,只是前因後果,我並不熟知。”
“步師兄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知道前因後果?難道這孽子殺了薛長老,倒是薛長老該殺不成?”範仁華聞言,心中有些不悅。
“哎呦呦,範長老難得,竟說出句真話,這姓薛的長老,該殺沒錯。”
正當這個時候,忽然間從門外傳來聲諷刺笑聲,穆文軒不知何時,牽着夢梵安的手,大搖大擺的走入內院閣。
“好小子你竟然還真敢來?”見到穆文軒,範仁華大怒罵句。
“範老狗,我怎麼不敢來?這內院閣是你家開得不成?”穆文軒走到內院閣中央,理直氣壯的指着範仁華就罵道。
範仁華讓穆文軒當諸多長老面指罵,心中頓時怒火滔天:“好小子,大家都看見了,這弟子當中以下犯上,今天我要不好好教訓你,我範仁華,以後跟你姓。”
“別得別得,我沒你這麼大兒子。”穆文軒白了眼,直接回應句。
一句話,範仁華鼻子險些沒讓氣歪了,擡起手就欲朝着穆文軒轟擊。
藍靈仙子這個時候眼疾手快,直接揮起手舞動出股柔力,將範仁華的攻擊阻攔下來,陰陽怪氣的說道:“範長老這是做什麼?竟然跟個晚輩僅僅計較,既然人來了,不如好好問問前因後果。”
“什麼前因後果?剛剛他以上犯下,大家都看見了。”
穆文軒忽然冷哼聲,再度擡起手,整個人非但沒有屈服,反而更加強勢的朗朗開口:“範長老,你口口聲聲說,我以下犯上對不對?好好好,趙院長,不知以下犯上,我該當何罪?”
衆人頓時都錯愕下,差異的望着穆文軒,不解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趙啓龍也同樣如此,眼角抽搐的嘰咕下:“林楠學院門規,以下犯上,理應扣除三月玄晶,並且受棍棒百下!!”
範仁華聞言,嘴角挑起個邪惡的弧度,擡起手朝着門外喊道:“來人啊,還想什麼,將這小鬼拖出去,先實施門規。”
“別的啊範長老,我自認有錯在先,但是不知道範長老,當着院長的面,你擅自審問弟子,擅自下達門規,這算什麼呢?難道不是以下犯上?”穆文軒詭異的笑下:“範長老真是客氣,連門規都願意陪弟子一同承受啊。”
一句話,全場啞然,大家心中都清楚無比,範仁華當着趙院長面,擅自下達門規,確實也以下犯上。
“你...”範仁華心中怒火,卻啞然無話。
“咳咳咳...範長老,這件事情,就別追究下去了。”趙啓龍苦笑,心中暗自想到:真是個口齒伶俐的小鬼頭。
範仁華聞言,雖說心中怒火難以平息,但是也只能啞巴吃黃連。
“這件事情就此算了,但是你斬殺薛長老之事,我瞧瞧你怎麼扭曲事實。”範仁華再度怒視穆文軒說。
穆文軒聞言,也是燃起怒火:“此事不許辯解,薛長老死有餘辜。”
“你小子是說不出來了吧?趙院長你也都聽見了,弟子斬殺長老之事,已經觸犯了大忌,還口出狂言,我認爲必須要將其逐出師門,並且嚴懲不怠,否則我院尊威何在。”範仁華頓時大喜說句。
“放你個狗臭屁,好好你想知道,我就來告訴你。”
穆文軒怒火燃燒,指着範仁華罵道:“薛長老傷我安兒在先不說,還拿安兒做要挾,我現在要是把你妻子抓過來抽打幾頓,再拿她威脅你,你能忍否?你要說能忍行,你現在把你妻子給我拽來,讓我抽打幾頓,這罪我就認。”
一句話,全場譁然,所有人都議論起來。
“姓薛的身爲長老,爲人師長,不僅沒有起到傳教受到,還欺壓弟子,難道不是死有餘辜麼?還是說你們整個林楠學院,都是如此頑劣之師?若真是如此,此處不待也罷。”穆文軒每句話,甚至每個詞,都尖銳鋒利。
字裡行間之中,全場都沉思起來。
“範仁華,此事當真?”趙啓龍也是鄭重起來。
自古以來,不知這不怪,穆文軒與夢梵安初入北院,即便無意觸碰門規,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若身爲長老,不懂得善待弟子,耐心受教,性質上可就有所不同,更是無法原諒。
範仁華讓穆文軒鏗鏘有力的幾句話,直指心房當中,也是有些心驚。
之前薛長老所作所爲,範仁華並不知道,其實他內心真正的怒火,與薛長老也沒多大幹系,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穆文軒當着諸多北院弟子,沒有給他留夠面子,才他有些下不來臺。
現在聽聞前因後果,範仁華忽然間有些不知如何作解。
“回院長...屬下不知。”範仁華硬着頭皮,不得已的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