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漸漸爲大地褪去橙黃sè的衣裳,黑暗將大地籠罩,天空中蔚藍sè的繁星不停的閃爍。
兩人並沒有行走太遠,大約北方十幾公里左右的位置,迎面進入一個不是很大,建設十分古老的村莊。
這個村莊從外表看來,便能夠猜到,它十分的貧瘠,房屋東倒西歪,破磚破瓦,都已經被風化腐蝕差不多,含有一處完整之地。
“這...這是村子?”站在村口的穆文軒詫異的問道,心中暗自震驚,這村子實在太過寒暄,本來見識過虹雲城的奢華與高貴,誤認爲星矢界都十分繁華的他,實在難以接受眼前這個村子,即便是地球的農村,也比這強上百倍。
當然了,最近被劇烈的視覺衝擊刺激到的穆文軒忘記了一個絕對xìng的問題,不管在什麼年代,什麼世界,只要有富貴,便會有貧窮,只要與奢華,即會有寒暄,沒有窮人如何來襯托出富人呢?
這是恆久不變的真理。
嘆了口氣南湘說:“因爲最近過往的商旅,都會聘用一些強大的傭兵團,所以猛虎山寨連連吃癟失手,無奈之下,他們對四周的村莊打壓更加嚴重,收取的居住費也整整翻了一番之餘。”
提到這裡,南湘頓了下,從牙縫中擠出說:“這些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種植些農物剛剛填飽肚子,怎麼夠上稅給猛虎山寨呢,如此強烈的打壓之下,能夠生存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沒有人xìng的畜生。”拳頭即時攥緊,穆文軒罵道。
正當這個時候,村口突然間迎出兩名身影,其中一人是極爲年邁的老者,骨瘦乾柴,皮膚乾癟,蠟黃的沒有一點人sè,額頭上的皺紋更是如同亂麻一般擰緊。
老者牽着一名俏皮的少女,少女大約有七八歲左右,正屬於懵懂之時,見到南湘激動的撲了過來:“南湘姐,你回來了?白天發生什麼事?讓你走的那麼匆忙?”
莫名的一句話頓時弄得南湘臉sè羞紅,飛起一抹誘人的紅霞,嗔怒的堵住小女孩的嘴道:“璐璐,胡說什麼呢。”
聞言穆文軒打量了下小女孩,不得不說,這女丫頭人沒多大,樣貌卻不容小視,絕對的美人胚子,稚嫩的面sè上已經展露出儀態萬方的氣質:“小丫頭,你就是南璐璐吧?嘿嘿,哥哥叫做穆文軒,你姐姐的好朋友。”
擡頭望了下穆文軒,南璐璐白白眼,沒有說話。
“呃...小丫頭,你怎麼不說話了呢?”尷尬的抓抓頭,穆文軒追問了句。
卻不料,南璐璐小臉一翹,擺出一股盛氣凌人的樣子,努努嘴,冷哼了一聲仍舊沒有說話。
“璐璐,說話啊,見到哥哥則麼不打招呼?”
轉過頭望了眼南湘,南璐璐裝的跟小大人似的,理直氣壯的說:“南湘姐姐,出門的時候,你和爺爺不是都囑咐過我了嗎,不許和陌生人說話,他們會把璐璐抓走賣掉的啊,到時候你們可就看不到璐璐了,璐璐會想你們的。”
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幾下,穆文軒額頭上頓時浮現幾道黑線。
噗嗤的沒忍住,南湘笑了出來,拍了拍南璐璐的腦袋開口說道:“小璐璐,這位哥哥不是壞人,他跟姐姐一樣,會對璐璐好,會寵小璐璐的啊。”
“真的嗎。”南璐璐瞪大了天真無邪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南湘。
擡手碰了碰穆文軒,南湘故意使了個眼sè,其中夾雜着一絲絲的祈求。
無奈的搖搖頭,穆文軒掃過南璐璐稚嫩天真的樣子,深深的嘆了口氣,半蹲下身子直接和藹的笑道:“這是當然的了,我對小璐璐會像對親妹妹一樣,以後穆哥哥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啊?”
“好...當然好了。”
“南湘恩人,您回來了。”這個時候,骨瘦如柴的老者走了過來,滿臉感激的望着南湘。
望着老者南湘點點頭,隨後指了下穆文軒道:“趙村長,這位是穆公子,正巧路過這裡,我們可能需要暫住一下趙家莊,不知道會不會麻煩到您們?”
“南湘恩人這是哪裡話。”趙村長明顯顫抖了下,受寵若驚的樣子,連連擺手說:“南湘姑娘能夠主宰趙家莊,是我們的榮幸,不要說只是暫住一下,即便是久居下來,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這...”南湘掃過村中跌倒的房屋,心中有些酸意,深深嘆口氣,輕聲說:“既然如此,小女子就不客氣了,麻煩村長幫忙安排一下?”
“南向姑娘這是哪裡話,您對我們趙家莊的大恩大德,我們即便是粉身碎骨也無以爲報,我這就去給你們安排,你們想要住多久就住多久。”
“麻煩您了,趙村長。”
一直站在旁邊的穆文軒都沒有開口,畢竟他與這趙村長未曾謀面,冒然插話顯得十分不敬。
但是卻有一個字眼被穆文軒牢牢的記在心中,皺着眉獨自思索着:“恩人,恩人,南湘究竟幫助過趙家莊什麼呢?”
一切安排妥當過後,穆文軒,南湘,南璐璐三人跟着趙村長一直進入村中,這路上穆文軒本是詢問過南湘,爲什麼村長對她如此客氣,而且竟然用粉身碎骨四個字眼來形容南湘的恩惠,但是卻不料,南湘竟然只是含糊帶過,根本沒有提及。
“南湘,趙家莊的人對你都如此客氣,還稱呼恩人,這究竟是是爲什麼啊?”
“一些舉手之勞罷了,不足掛念。”
“纔不是舉手之勞呢,我姐姐啊,她可是很偉大的哦,如果不是因爲我...”小孩子的南璐璐大咧咧的說,但這時候卻被南湘直接打斷。
本以爲可能從南璐璐口中套出什麼,但是見到這幕,穆文軒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就此作罷。
夜晚的時候,趙家村因爲十分貧瘠,房屋有限,穆文軒三人被安排在了只有一牆之隔的房屋中,這倒算是村中最爲完整的房子了。
穆文軒倒是不覺得如何,或許是因爲整整半個月的忙碌,剛剛倒在牀上,便昏沉沉的睡了去,而且十分甜美。
隔牆傳來穆文軒的鼾聲,這倒是可憐了南湘與南璐璐,畢竟身爲女子之身,而且出身高貴,zì yóu被灌輸一些封建的教育,忐忑的心始終不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