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瞪了吳綽局長一眼,不高興地說:“看你這個警局局長當的,讓你早點過來那麼長時間,這麼一個攤子都收拾不好。是不是要我向黃廳投訴你啊?”
吳局趕緊笑着說:“還請市長大人手下留情。我剛纔交給趙武去辦理,以爲很快就可以弄我。所以放心進去陪周宏寶,沒想到阻力竟然這麼大。請市長大人陪同黃廳和樑省長先到會客廳去,我現在就親自在這裡指揮。”
“我看吳局你就是個大滑頭。趕緊去把事情弄好,有什麼阻力,讓他去跟我說。”市長對裴區長和凌法看都不看一眼,對吳綽說完,便陪着樑副省長和黃廳長朝周宏寶走了過去。
“樑省長、黃廳長,真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到你們。”周宏寶看着樑省長和黃廳長打着招呼說道。
黃廳長緊走一步過去抓着周宏寶的手說:“你這小子,要不是我兒子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你到青雲來了。前兩天,我剛跟我那個臭小子說你,讓他要是有緣遇到你,一定要好好跟你學學,沒想到今天他就給我打了電話。我還以爲他誆我呢。沒想到是真的。你知道樑省長聽到你在青雲市多激動,馬上讓我派直升機送他過來。沒想到到這邊一下地,就聽說你在這裡打人,還打得很痛快。”
周宏寶趕緊說:“黃廳長你可不能這麼冤枉我。我們可是自衛,打人的是你後面的這些地痞流氓。我們幾個人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怎麼可能沒事找事去惹這裡的地頭蛇?”
“行了行了,情況我們都瞭解了。不跟你說這些,趕緊去見樑省長吧。”黃廳長拍了拍周宏寶的肩膀說。
周宏寶忙往前邁了一步,伸出雙手握着樑副省長的手說:“樑省長,你這不是讓我感到不安嗎?你想見我,讓秘書打一個電話過來,我還敢不去嗎?”
樑副省長拍了拍周宏寶的手背,看着他說:“在你小子面前,我可不敢擺這麼大的架子。老爺子面前,你都能那麼隨便,我要是跟你擺架子。你還不在心裡罵我:哼,一個破省長算什麼東西,老子就是不甩你怎麼着,你來咬我啊?我不是自討沒趣嗎?以後再想見你,恐怕就更難了。所以,我決定自己過來見你。我想,我這麼尊重你,你總不至於還不見我吧?”
周宏寶被說得滿臉通紅的道:“樑副省長,你再這樣說,我得找縫鑽進去了。”
“樑省長、黃廳長,我們到裡面去聊吧。我已經讓人跟賓館交待了,這裡下午不再接待其他人。”這時,市長在一邊說。
樑副省長點點頭,拉着周宏寶的手說:“走吧,我們進去聊聊。我聽黃廳長的兒子說,你到青雲市來沒幾天,可青雲市都快給你鬧翻天了。你好好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那親熱的樣子,讓人看了都覺得有些曖昧了。
周宏寶笑道:“黃少這傢伙,又不知道在背後胡說我什麼壞話了。咦,他你怎麼沒來?”
黃廳長說:“我讓去給我們準備晚餐。這次可是他請我們來的,得讓他破點費。我們別去管他了。”
在青雲市市長的陪同下,樑副省長拉着周宏寶的手朝會客廳走去,黃廳長緊跟在樑副省長和周宏寶的後面,對於裴區和凌法根本就不多看一眼,特別是樑省長和黃廳長,根本就把他們當成了不存在一般。
我靠,這個周宏寶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省警廳廳長,甚至一個堂堂的副省長還坐直升飛要專門趕過來見他?見了面的樣子,根本就不是周宏寶見了領導,而是樑副省長和黃廳長見了朋友一般啊。
這個凌法,他馬的,我這次可被他給害死了。他怎麼也不搞搞清楚人家的背景,就這樣把自己也給拖到了這個泥坑裡了?
裴區長呆呆地看着樑副省長拉着周宏寶的手,一路有說有笑地走進了會客室,肚子裡真是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凌法更是嚇呆了,原以爲周宏寶三個外地人,派了手下的人過來,肯定就馬上可以搞掂,沒想到魏所長過來了,卻遇到趙武阻攔。這他也不怕,他正想找趙武的麻煩呢,覺得只要自己一出馬,趙武肯定也是拿他沒辦法,只能氣得乾瞪眼。
後來,他看到自己的秘書把區長也請來站臺壓陣了,底氣就更足了,覺得這回肯定吃趙武和周宏寶這三個外地人死死的,保證可以像泥一樣捏他們,愛怎麼捏就怎麼捏,可他怎麼也想不到,人家這邊隨後出來的官階一個比一個大,最後連副省長都出面了。
尼瑪,自己一個小小的區警局局長在人家副省長面前算個毛啊?連只螞蟻都不是。要是周宏寶一會兒在副省長面前說他幾句,恐怕他這一輩子就完了。
凌法想到這裡,不由對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恨得咬牙切齒的。覺得養了這樣一個兒子,真是給他挖了個大坑,恐怕這次就得把他給埋了。
這時,市警局吳綽局長和趙武指揮着西區所的陳剛,讓陳剛帶來的把凌少和豬頭三等一干地痞流氓全都帶上了車。
“裴垂區長、還有凌法局長,吳局長讓你們也上去,跟我們到東區局去等樑副省長他們。樑副省長回過可能要找你們談話呢。你們還不想上車嗎?難道要吳局長讓陳剛他們過來請你們?”趙武走到裴垂區長面前看着他,口氣輕蔑地說道。
裴垂狠狠地瞪了凌法一眼,心中暗罵道:凌法,我草你家十八代女性。這回可真的被你給害死了。要是能平安脫身,我就把你凌法給凌遲處死了。這種專坑領導的人留着對自己就是個禍害。
裴垂區長見凌法早已經一副失神落的樣子,雖然心裡有氣,卻也賴得跟他多說了。轉身隨着一名特警走到了外面的麪包車上,跟那些流氓地痞坐到了一起,暗自後悔地低聲嘆息起來。
凌法看了,也只好跟着朝麪包車走去。但他不敢坐裴區長身邊,找了個角落窩了下來,樣子比那些地痞流氓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