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安心都想哭了，怎麼會攤上這麼個沒腦子的下屬啊。
鍾毓走到安心身邊，捋起袖子，對院長說：“院長，你別傷心。我替你教訓他。”
安心看到周宏寶滿臉抑制不住邪魅的笑，真想撲上去咬他。但她現在得先阻止鍾毓往下說。
周宏寶卻不等安心開口，挑逗着鍾毓道：“你叫鍾毓啊？你哪隻耳朵聽到我向你院長要錢了？”
“啊——你還想狡辯啊。我剛纔一進門，就聽對我院長說，‘我幹了你還不肯付錢啊？’這意思不是明擺着嗎？你怎麼這麼無恥啊？”鍾毓大聲怒斥着周宏寶。
周宏寶看着安心，邪魅地笑得更足了。
安心再也忍不下去，衝着鍾毓道：“鍾毓，他是在向我討工錢。你當是什麼啊？”
“對啊，院長。我就是說他上了你，已經佔了你很在的便宜了，怎麼能再向你要工錢呢？”鍾毓一點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安心生氣地吼道：“他是在向我要搞衛生的錢。”
鍾毓還是沒明白過來，繼續沿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說：“搞衛生的錢？男人要搞什麼衛生啊？男人做完就完了，女人才要搞衛生吧？難道他幫你搞的衛生，然後還要收費？這還像移動話費，按細項收費？或者，難道還有套餐？”
安心氣得全身發抖了起來，抓過鍾毓，將她朝門外推出去說：“你再開口，我把你給吃了。”
周宏寶看得差點噴笑出來，覺得這個女護士太逗了，突然卻見鍾毓扭過頭來，朝他眨着眼睛，吐了下舌頭，猛然覺得女護士剛纔說那些話，恐怕不是短腦筋，而是想幫他。這原來是個鬼精靈啊。
安心把鍾毓推到門外後，回過身來就把門關上，擡頭看到周宏寶正看着她，一臉邪魅的笑，立即又覺得關了門不妥，趕緊又把門打開。
鍾毓正在把耳朵貼着門偷聽，安心的門一開，整個人便跌了進來，撞到安心身上，趕緊站正了，朝安心嘿嘿地乾笑了兩聲，對周宏寶吐了下舌頭，又順手把門給拉上了。
安心哭笑不得，轉身對周宏寶說：“我人有些不舒服，你先出去吧。要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周宏寶對安心說：“意思是我還繼續在這裡工作？”
“我又沒說開除。我只是想讓你出去。”安心一臉的黑線。
她覺得本來招個人是來替自己減輕負擔的，沒想到減輕了體力方面的負擔，卻增加了精神上的負擔，說話的時候不免就有些顯得有氣無力。
周宏寶看安心滿臉不悅的神情，也不再戲弄她。站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周宏寶下了樓，把垃圾提到垃圾桶去，又把垃圾桶用推車推到公共垃圾轉運站倒了，這才又回到醫院把清潔工具清洗乾淨，然後就想到二樓最後一間，以前的停屍房去看看有沒有機會進去。
剛走到二樓樓梯，就碰到鍾毓。
鍾毓一把將周宏寶攔住說：“周宏寶，你跟我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你也有辦公室？”周宏寶疑惑地看着她問。
鍾毓拉住周宏寶的手，就往一樓下面走去，打開一個房間說：“這裡就是我的辦公室。”
周宏寶一看，裡面有三、四張桌子，便笑道：“我還以爲你是院長助理呢。”
“有朝一日吧。喂，你真的把我們院長給上了？你纔來一天，這麼厲害？”鍾毓將周宏寶按着坐到椅子上說。
周宏寶摸了摸下巴，目光在鍾毓的胸前掃過，流露出曖昧的笑容，卻不說話。
鍾毓迅速將大白褂拉着蓋住那兩座凸起風景，對周宏寶撇了撇，有些大驚小怪地說：“哈，你還是好色啊。是不是看到美女都想那個什麼？”說完，目光就往周宏寶的兩腿間瞄去。
周宏寶摸着下巴，看着鍾毓問：“你算美女嗎？”
鍾毓一聽，滿臉不高興地說：“我怎麼不算美女了？我怎麼不算美女了？我比我們院長長得難看嗎？”說着，還有白大褂翻了翻，似乎在向周宏寶不服氣地展示她的風景。
周宏寶邪魅地一笑說：“難道你也想我跟你……”說了一半，便不再往下說，只是曖昧地看着鍾毓邪笑着。
鍾毓迅速朝後面退了一步說：“你、你別亂來啊。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周宏寶站了起來，朝鐘毓走去說：“我看出來了，你是那種隨便起來不是人的人。”
鍾毓緊張地看着周宏寶說：“我真不隨便啊。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喊了。”
周宏寶哧地笑了出來，轉身朝門外走去。
鍾毓卻又過來抓住他的手，把他往回拖到椅子上說：“話還沒問呢，你這麼急着走幹什麼？”
周宏寶摸着下巴，看着鍾毓：“你不是很怕我對你那個什麼嗎？怎麼又把我拉回來了？這次要是我對你那個什麼了，也是你強迫我的啊。你別事後冤枉我。”
鍾毓鼻子哼了一聲說：“我看出來了，你沒那個膽。不過，你剛纔跟我們院長在說什麼呢？什麼你上了她，要她付什麼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覺得我們院長也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啊。”
周宏寶突然想到可以問鍾毓二樓最後那個房間現在做什麼用，便說：“行，你要我告訴你也行。但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鍾毓顯然非常想知道剛纔周宏玉和安心院長到底在說什麼，是不是真的倆人一見面就發生了關係了。
周宏寶便問：“二樓最後面那個房間，聽說以前市立醫院在這裡時，是做爲停屍房用的。你知道現在是做什麼用的？”
鍾毓聽得臉色一下就變了，似乎全身發冷了起來，縮了縮身子說：“你爲什麼要問那個房間？我們這裡的人一提到那個房間都嚇死了。”
“爲什麼？”
“我告訴啊，你別被嚇着了。”鍾毓壓低聲音說，“有人曾經在夜裡看到那屋子裡有個白衣女子，披着一頭長頭髮，但沒有臉。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