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可見仙藥異象,但是要想採到卻是千難萬難。”南宮昱同樣喃喃自語,他說的一點不錯,雖然能看到仙藥的異象,但是所有人都有可能老死在採仙藥的路上,步了以前採仙藥者的後塵。
暮光之雪依然飄飄灑灑,閃爍美麗的熒光,如同晚霞般美麗,但是這美麗的暮色卻在召喚每個人,讓他們步入黃昏,進入遲暮之年,呼喚他們迴歸塵土。
轉眼又有數名修士蒼老下來,他們白蒼蒼,臉上皺紋堆壘,身上的皮膚滿是鬆垮的褶皺,一副垂垂老矣之態。
“轟轟轟!”又有三名修士老死,身體崩解,迴歸塵土。
兔死狐悲的感覺瀰漫着每個人,他們都看到了自己即將到來的下場,那就是老死。
生命……終歸會走到終點,每個人都清楚,但是當這一刻真正的到來,每人都不願意面對,但是又不得不面對,確切的說是無奈,而現在,他們就是在無奈中迎接衰老和死亡。
南宮昱忽然望向司徒空說道:“司徒兄,是時候拿出我們的東西了。”
“好!”司徒空點點頭,“我穿霄殿集數位長老之力,共同煉製一件法寶,可擋暮光之雪半炷香的時間。”
說着話,他拿出一個玉盒,用殘存的法力破去了上面的禁制,待盒子打開,露出了一個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暗紅色圓球,圓球出紅色的光輝,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個血色的光罩,這光罩居然擋住了暮光之雪,穿霄殿剩下的七八名修士全部躲了進去,他們的衰老居然暫時被阻止了。
“我也只能擋住幕光之雪半炷香的時間。”
話音未落,南宮昱已經拿出了一塊類似黑石頭的東西,他同樣用殘存的法力破去了上面的禁制,黑石綻放無量黑光,在他周圍形成一個黑色光罩,同樣擋住了暮光之雪。
時至此時,兩大宗門徹底拿出了底牌,各自護住了他們僅剩的幾名同門。
辰南也不由感慨兩大宗門底蘊深厚,底牌居然能保留到現在,不過細想一下也很正常,犧牲這麼多人的性命就是爲了得到仙藥,若是早拿出來,雖然會多留下幾個人,此時他們卻沒手段再前進了。
時至此時,所有人都被消落成了凡人,他們手中的武器也都失去了靈性,變成了普通的刀劍,這些人繼續向着山峰,向着仙藥的方向進。
沒走幾步,幾名僱傭來的修士已經是頭斑白,臉上皺紋對壘,就連辰南的頭也出現了一綹銀白,身體機能開始衰老。
兩名修士終於不堪死亡的威脅,返身想衝進圓球形成的光罩內,尋求庇護。
宿玉擡手就是兩劍,無情的將兩人斬殺。元嬰修士即使被削爲凡人,也不是普通修士能抵擋的。
見不能尋求庇護,幾名敢死隊成員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向前,向着前面那片蒼翠的樹林進,只是這些人都蒼老的厲害,每走一步都重如山嶽。
“轟轟轟!”離樹林還有很遠的距離,幾名敢死隊成員便先後老死,身體崩解爲虛無。他們臨死前甚至都想到了一個問題,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化爲雕像了,最起碼還保留了一具完整的身體。
血紅色的光罩和黑色的光罩雖然能幫兩大宗門暫時擋住暮光之雪,卻是不斷被弱化,每次暮光之雪掃過,都會讓光罩變的更加稀薄,歲月的痕跡開始從邊緣滲透進去。
“轟轟轟!”在光罩內的修士終於再難以擋住時光的流逝,位於邊緣的幾名修士先後老死,身體化爲虛無。
當來到樹林邊緣的時候,兩座光罩早已被暮光之雪消逝一空,此時穿霄殿還剩下三個人,南宮山莊則只剩下了兩個人,每個人都是白蒼蒼,一副老態,而此時的辰南則要比他們強太多了,只有鬢角一縷長銀白如雪。
司徒空和南宮昱明顯看出了辰南的體質異於常人,兩個人對望一眼互相點點頭,卻是誰也沒有點破。
“司徒兄,希望你能遵守之前的承諾,採到仙藥我們平分。”南宮昱說道,很明顯,他是怕己方少個人,對方獨佔仙藥。
“那當然,我穿霄殿定然會遵守承諾的,南宮長老放心。”司徒空大義凜然的說道,堆滿皺紋的臉上還擠出了點笑容。
前面樹木蒼翠,林間遍佈藤蔓枝條,那些藤天像蛇一樣垂在地上。整個樹林一片死寂,給人的感覺極爲怪異。即使在這片樹林裡也隨處可見飄蕩的暮光之雪,歲月的力量無處不在,但是卻不影響土生土長的植被半分。
現在“敢死隊”成員只剩下了辰南一個人,這座大山處處危險,這片看似普通的樹林也沒人敢輕易進入。
司徒空和宿玉對望一眼,不約而同點點頭,他們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就是說帶着這個傢伙還真來對了,否則敢死隊都死了,誰給他們蹚路呢?
司徒空直接就來到了辰南面前,沉聲說道:“金炅,你和他一起進去。”
一名之前辰南看到的金丹圓滿修士來到了辰南跟前,欲和他一起進入樹林。
辰南立即就明白了司徒空的意思,司徒空是怕自己這個探路的一旦通過樹林,率先攀上山頂採到仙藥,所以才讓一名金丹修士和自己一起帶路。
此時辰南確信對方這幾個人早已被消爲凡人,雖然很想一戰,但是對方人數有五個,明顯多於他,他勝算不大,他想再消耗他們一下,斟酌了下還是警惕的向樹林中走了進去。
“於敬珂,你也跟着他。”南宮昱也向旁邊僅剩的一名元嬰初期說道,他還怕穿霄殿獨吞仙藥呢。
兩個人一左一右夾着辰南在前面開路,率先進入樹林。只是三個人剛進入林內不到一丈,兩邊的藤蔓枝條突然動了,如同蛇一般漫天飛舞着,極快的向三個人捲了過來。
因爲兩個人夾着辰南,左邊的金丹圓滿當其中被藤蔓捲住,右邊的元嬰修士匆忙向後躲避,他只是被一根藤蔓纏住了胳膊,詭異的一幕生了,他居然動也不動,被定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