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部長要休假,納蘭詩語並沒有驚訝,自從倉太回來後,池部長精神狀態一直就不太好,經常走神,即使她不提出休假,納蘭詩語也想讓她休息一段時間。
納蘭詩語簡單掃了一眼池婉婷的休假報告說道:“婉婷,這段時間你受累了,公司最近沒什麼大事,正好你也該修年假了,你就提前休息吧,養好身體再回來!”
“謝謝總裁,工作上的事我已經安排給了李凌玉,那我從今天就開始休吧。”池婉婷波瀾不驚的說道。
納蘭詩語倒是沒想到她這麼着急,不過這也沒什麼,立即答應下來。
“那我先走了,總裁多保重,公關部的事你可以找李部長,我把事情都交代給她了!”
納蘭詩語點點頭:“去吧婉婷,好好休息!”
出了公司,池婉婷回到住處,簡單準備了下沙漠旅行必備用品,礦泉水、壓縮食品之類的,立即打車趕往機場,希望能在飛機上碰到辰南,這樣一起旅行就順理成章了。
如果碰不到,她已經打算好,從滬海機場飛往蘭市,再從蘭市坐車去雅丹,只不過她趕到機場的時候,辰南乘坐的那架航班已經起飛,第二趟航班要晚一個小時。
辰南在蘭市坐車到魔鬼城雅丹,而後再沒坐車,徒步進入了大漠,待看不到人之後,立即按着玉簡上的標記,向着大漠深處飛奔而去。
此時他腳下的土地就是塔克拉瑪干大沙漠,連綿不斷的沙丘帶着柔美的波紋通向天際,無風的沙漠是靜謐、溫柔的,它的輪廓是那樣的圓滑、那樣的誘人,就像一位美麗的少女玲瓏有致的身段,曲線圓潤而和諧。
時而可以見到腳下的黃沙在慢慢的蠕動,象小河一樣流淌,此時他顯的是那樣的柔弱、那樣的溫情,就像一位初戀的少女表現出的女人特有的溫柔。
辰南知道這都是假象,一旦沙漠肆虐起來,足可吞齧天地,甚至就是他也不能全身而退。
辰南正在向沙漠深處飛馳,忽然身後傳來直升機的馬達轟鳴聲,回身看去,一架軍綠色的武裝直升機正向自己這邊急駛來。
“怎麼會有直升機?難道是沙漠裡有人遇險前來搜救不成?”辰南放慢了度,想等直升機過去,免得自己跑的這麼快,被人當成怪物。
直升機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機艙打開,機關槍黑洞洞的槍口伸了出來。
“尼瑪,這是殺老子啊。”
辰南立即意識到這架直升機是專程來殺自己的,槍口露出的剎那身體便橫移了出去。
“噠噠噠!”一排密集的子彈在身側飛過,若是被打上焉有命在,辰南呈s形曲線在沙漠上飛馳,子彈不斷打進身邊沙地裡,激起一團團沙霧,飛機一個俯衝,從他頭頂呼嘯而過。
是誰要殺自己?辰南想不出來,畢竟自己的仇家太多了,而且此時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眼看飛機在空中一個盤旋,掉頭飛回,如同一隻大鳥再次向他俯衝過來,密集的子彈掃射在沙地上激起一排排煙塵,快向他迫近。
辰南原地未動,手一晃,從殺手那裡繳來的sr-99狙擊步槍出現在手上。辰南單手一掄,狙擊槍徑直瞄向了直升機駕駛員。整個人如同一根柱子,與沙漠渾然一體,凜冽的殺意透體而出。
目測飛機度,風力皆在瞬間完成,“砰!”子彈迎着急迫近的飛機呼嘯而出,子彈的度加上飛機的俯衝,子彈毫無懸念地擊穿了飛機擋風玻璃,準確的擊中了駕駛員的腦殼。
失去控制的飛機立即搖晃起來,直接向着沙漠俯衝下來。
機槍立即啞火,槍手死前撕心裂肺的恐怖叫聲,伴隨着飛機的呼嘯從辰南頭頂略過撞向地面。
在飛機即將撞擊地面的瞬間,一條灰色的影子自飛機內斜着飛了出去。
“轟隆!”
飛機爆炸起火,濃煙熱浪衝天而起。辰南鼓動真氣在身體周邊撐起真氣護罩,滾滾熱浪從身體兩側呼嘯而過,帶動衣衫獵獵作響。
辰南也看到了那條灰影,沒等他落地,爆炸產生的巨大氣旋熱浪就將他掀翻出去十幾丈遠,那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居然又站了起來。
他的衣服被熱浪扯成了碎片,僅剩的幾塊勉強可以蔽體,也是黑乎乎的掛在身上,裸露出來的肌膚也被烤成了黑色,頭和鬍子被烤的蜷曲起來,出焦糊味,臉上同樣也是被烤的黑乎乎的。
如果此時用一個名字來形容這個人的話,用賣炭翁無疑是最合適的。而且這個人雖然狼狽不堪,可看他的氣勢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大傷,在他的背後還揹着一把古色長劍,若不是被火焰炙烤,倒是頗具古韻。
“我說賣炭翁,挺厲害呀,這樣都死不了!”辰南身形展動來到此人附近。
“好小子你敢對老朽無禮,老朽衛凌風……”
說着話,老者下意識地一摸頷下鬍鬚,一把摸了個空,他這才意識到鬍鬚都被熱浪卷沒了,立即怒不可遏:“小子,我問你,嚮明是不是你害死的,還有馬徵、宋斬良二人無緣無故在滬海失蹤,是不是也是你所爲?”
“哦,我當哪來了個賣炭的老頭兒,原來是衛家的人,不愧是四大家族,果然不凡,居然能動用軍方直升機,我告訴你,不僅衛嚮明是我殺的,馬徵、宋斬良也去了極樂之地,你既然來了也就別走了。”
對衛凌風這個名號,辰南並不陌生,文公子就是被他以小人手段害的下身不舉,這樣的陰險之人,辰南自不會放過他,也正好替文公子出口氣。
“啊,敢殺我徒兒……我讓你死!”
衛凌風身影一動,兩人間隔三丈多遠的距離,居然一閃就到了辰南跟前,同時一拳擊出。
這一拳帶着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壓迫過來,周圍的空間似乎也被這一拳帶動的凝固起來,將辰南禁錮其中。若是一般人在這樣的壓力下漫說動手,單這股氣勢就把人壓成了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