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宗主,咱們又見面了,想在北海,烏宗主是何等英姿啊?”辰南風輕雲淡的說道,似乎眼前的不是仇人,而是熟人。
“呵呵!”烏蘭闊想笑卻是比哭還難看,說道:“真沒想到會是辰城主,城主怎麼有空來小宗了?”
“烏蘭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殺了你手下弟子難道你沒看到麼?你特麼給老子裝什麼瞎子?”
辰南直接開罵,目光掃了眼旁邊已經變成血泥的屍體。
“我……你……”烏蘭闊一時語塞,指責也不是,不指責也不是,想罵更是不敢,若是北海時的辰南,他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可是現在他哪敢呀,辰南連離勁鬆都打敗了,擊殺二十名元嬰,幹掉了齊贊,滅掉神魔島,他自問對上辰南沒有任何把握。
“宗主!”旁邊那身材不高,身材卻是嬌小婀娜,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向烏蘭闊傳音,“你剛剛晉級元嬰圓滿,我們沒必要向他低三下氣,集我們四人之力也不一定就怕了他,何況此人心狠手辣,連齊宗主都幹掉了,他又怎麼會放過我們?我們何不一起動手幹掉他?只要宗主一聲令下,我們四人一起出手,未必就沒有機會。”
辰南眯着眼睛看着幾個人,他神識強大,早截獲了他們的傳音,那女人自以爲做的隱秘,卻是被辰南聽了個清清楚楚,他就等着看他們如何抉擇,這幾個人一個元嬰圓滿,三個元嬰後期,他還不放在眼裡。
烏蘭闊臉色陰晴不定,他原來元嬰九層,最近晉級元嬰圓滿,正是志得意滿之時,經那女長老一說,信心又開始活躍起來,這個女長老可謂他的智囊,平時沒少給他出主意。
細想想,齊贊怎樣?離勁鬆又怎樣?又沒真的動過手,誰比誰強還真不好說?就是自己對上離勁鬆也不定就怕了他。
這就是剛剛晉級後對自己實力的過度自信,任何人實力突然暴漲,恐怕都會對自身的實力有一種盲目的自信,再加上那女人的煽風點火,烏蘭闊忽然又對自己的實力自信起來。
“宗主,動手吧。”那女人道,畢竟辰南只是名氣,他們自以爲憑四人之力不會怕了他,都已經在開始凝聚氣勢。
“好,大家做好準備一起動手!”烏蘭闊忽然間做出了決定,向幾個人傳音。
“呵呵!”辰南忽然笑了,“烏蘭闊,你將爲你的決定付出代價,你很快就會知道你的決定有多麼愚蠢,婦人之見你也能隨意聽取?”
“辰南!”那女人渾身爆出凌厲的劍氣,“別人怕你,我流雲劍宗可不怕你,今天就讓你知道流雲劍宗弟子的血不是白流的,你們幾個都給我起來,那幾個女人留給你們幾個來對付。”
“是麼?那老子等你的不白流。”辰南負手而立,氣定神閒,似乎根本沒意識到危險。
那女人掃了眼幾個跪伏在地的弟子,有人撐腰,幾個弟子立即就站了起來,不過讓他們去攻擊幾個女人,他們還真不敢,剛纔辰南那一巴掌已經打崩潰了他們的信心。
“殺!”烏蘭闊一聲厲喝,幾個人背後的飛劍自動從劍鞘中飛出,四把劍聯在一起,捲起漫天的劍殺之氣,鋪天蓋地向辰南絞殺過來,在他們看來,辰南連法寶都沒來得及祭出,他們有八成的把握幹掉他。
“自不量力!”辰南冷哼一聲,一隻碧玉晶瑩的水晶大手幻化而出,迅放大,水光瀲灩,迎着劍光拍擊而下。
大手竟然將幾個人的攻勢全部包裹在內,這是一種極度的自信,以一隻手對抗劍修聯手的飛劍。
“轟!”漫天劍氣瞬間被拍的崩潰,強大的氣勢將幾個人都拍飛了出去,一招,只一招就打敗了幾個聯手,幾個人鮮血狂噴,都受了重傷。
“烏蘭闊,我說過,你會爲你的決定付出代價,本來我不想殺你,是你自己找死,去死吧!”
“呼!”碧玉大手拍擊而下,強大的氣勢壓制的他們喘不過氣來,讓幾個人想跑都不能,此刻他們終於意識到了辰南的強大,不用說一名元嬰圓滿,就是他們四個人都是元嬰圓滿都白給。
面對死亡,那女人聲勢皆無,花容變色,臉色變的蒼白如紙,以手托地向後滑行,最不甘心死的竟然是她,哪還顧得上尊貴的身份了,竟然是以屁股貼着地面向後滑行,將地面都拖出了一道凹痕。
幾個人無力的望着大手,一陣絕望。
眼看幾人就要被拍死,一條紅色的身影破空而來,一隻纖纖玉掌凌空撞向了辰南的大手。
“轟隆!”碧玉大手被撞碎,兩隻大手同時崩解爲虛無。
幾個人本來以爲要死了,鬼門關走一圈讓他們頭上冷汗涔涔,尤其那女人,完全癱軟在地上。
“刷!”那道紅色的影子凌空降落,在辰南面前化作了一名面罩紅紗的俏麗少女身影,她亭亭玉立,露出的手臂渾圓賽雪,如晶似玉,稱的上冰肌玉骨,只是她犀利的杏眸卻是寒氣逼人。
“是你?落音峰爭寶會的會主?”辰南認出了這名少女,當日在爭寶會,落音峰他曾見過,是以少女雖然蒙着面,但是那股特殊清靈的氣息卻是相同的,她又沒有特意隱匿氣息,辰南一眼就認了出來。
“不錯,正是我!”少女淡淡開口,看似亭亭玉立的嬌軀卻是氣勢澎湃,杏眸向外透着冰冷的寒氣盯着辰南。
感受到對方凌厲的氣勢,辰南也盯着她,他能感覺到,這個少女絕對是個難纏的對手,當日在爭寶會連離勁鬆對她都有些忌憚,可見少女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兩個人對望了片刻,忽然同時飛身而起,衝向對方,辰南一拳轟出,那少女素手輕劃,看似纖巧的玉掌穿空裂雲迎向了辰南的拳頭。
“啪!”兩個人拳掌相交,頓時颶風四起,虛空被震的一陣陣顫動,那少女被轟的凌空倒飛了出去,她紅裙飄飄,向後退了數十丈才穩住身形,臉色一陣蒼白,被風吹起的紅紗露出的櫻桃小口掛着一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