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辰南冷笑起來,“我不逼你,你不也想殺我嗎?裝什麼高大上,假仁慈,有本事使出來!”
“給我收!”甘博延連連打出法訣催動夜雨鐲陽門,黑洞驟然形成,裡面星光閃爍呼嘯而出,絞的虛空都出現了裂痕,欲把辰南強行吸進去。
這樣一來他就不能施展幻滅步法了,否則非被吸進去不可。
“法天相地!”辰南早就琢磨了對付夜雨鐲陽門的辦法,身形瞬間爆長到百丈高,強行定在了當地,手中寶劍也化作了擎天巨劍,一劍之下劍光鋪天蓋地,更詭異的是這鋪天蓋地的劍光上還在分化劍芒,轉眼間劍芒如同一道浩瀚星河,攜摧毀一切之威,如同倒掛的銀河般劈向夜雨鐲陽門。
甘博延自然不是白給,鐲陽門爆出更加強大的吸力,欲將辰南與劍芒一起吸進去。
“轟隆!”鋪天蓋地的劍芒與鐲陽門連同黑洞的旋轉吸力竟然對轟在一起,劍芒雖然最終被吸收,鐲陽門卻是被震的一震劇烈晃動,甘博延一陣劇烈搖晃險些沒跌出來。
“水罡碧玉掌!”辰南終於施展了大五行術,一隻水光大手遮蔽了天宇,向着同樣放大的鐲陽門拍擊而下。
“轟轟轟!”二者連續碰撞,辰南也是拼了,連續拍出了幾十巴掌,打的鐲陽門連續晃動,最終承受不住,一下子被拍的崩潰了,手鐲崩落,甘博延從裡面跌落出來。
沒等他爬起來,大手再次落下,“噗!”只輕輕一下,核心弟子師兄甘博延便被拍成了虛無,鐲陽門連同戒指被辰南一把抓在手中,手腕一翻便沒了蹤影。
按宗門規定,凡是上鬥法臺,或者勝戮刑臺,失敗者的法寶,勝者有權處理,這就是強者爲尊,告誡那些修爲低的弟子,不要輕易得罪強者,要懂得尊敬師兄。
“咳咳!”剛纔雙方連續對轟,辰南也是消耗巨大,臉色蒼白,身體一陣踉蹌,他趕忙吞下丹藥恢復,今天雙方可以說是血拼,辰南的劍技和大五行術都揮到了極致,好在最終憑藉殺人手段的豐富幹掉了甘博延,只是可惜,衆目睽睽之下,他無法吸取他的精華生成銀靈果。
現場一片譁然,誰也沒想到最終竟是這種結果,甘博延竟然沒殺了,就連兵刑長老都沒想到,可是雙方公平對決,他也不好說什麼。
小公主眼睛瞪的大大的,她本來已經把辰南想的足夠妖孽,卻沒想到這傢伙比自己想的極限還要妖孽,竟然幹掉了靈臺六層。而梅素錦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從心裡她是真不願意辰南出事。
辰南目光掃向下面,當與湯影健目光相對時,湯影健嚇的一下子把脖子縮了回去,裝熊扮鴕鳥了,此時他心裡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得罪這麼個妖孽啊,本來以爲甘師兄能爲自己出氣,卻哪成想連甘師兄都不是對手。
大師兄傲千涯不在,他哪裡敢再得瑟,只能裝熊扮鴕鳥。
光幕緩緩升起,禁制解除。
今天已經夠出風頭了,辰南不想再被弟子們當着面恭維議論,飛身而起就要離開這裡,回去好好恢復一下,剛走到半途,就聽身後有人喊道:“辰南,你打傷了戰鸞英,敢不把我瓊花會放在眼裡,你給我小心點,我不會放過你的。”
辰南猛然回頭,就看到了一名穿着粉色衣裙,長的犀利俊俏的女人,正是大師姐葉瓊花,這可是靈臺八層的大師姐,在她身邊還跟着瓊花會的幾名女修,被自己打下鬥法臺的戰鸞英、曦月、九公主都在。
九公主現在才元嬰三層,竟然能跟大師姐在一起,可見在瓊花會還是非常受重視的。
辰南道:“怎麼大師姐?難不成你要跟我上戮刑臺?”
“哼,我會跟你上戮刑臺嗎?殺了你也勝之不武,不夠丟臉的,總之你給我小心點,別落單,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剛纔戰鬥,葉瓊花看的很清楚,辰南能幹掉甘博延已經盡了全力,不可能是自己對手,但是身爲大師姐,衆目睽睽之下上戮刑臺挑戰還在元嬰期的師弟,她還做不來,不夠丟人的,但是私下裡找機會教訓他就不一樣了。
“呵呵!”辰南笑了笑,“大師姐,內門大比勝敗乃常事,你何必如此護短呢?我看這件事我們不如揭過如何?”
“想讓我放過你?”葉瓊花冷笑起來,“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把剛纔得到的夜雨鐲陽門給我,那本來也不是你的東西,你給我算是給鸞英的補償,我們之間的恩怨就算化解。”
她的口氣冰冷不容質疑,在她看來,要他的東西都算給他面子了。
“媽的,果然修真女痞子,女痞子頭!”自己拿性命換來的東西怎麼可能給她們,辰南飛身而走,懶得理她們。
“這廝太囂張了,連大師姐都不放在眼裡,純粹是找死。”旁邊九公主附和了一句。
聽到九公主的話,大師姐面子上立即掛不住了,怒聲道:“辰南你給我等着,我就不信你不出宗門,看我怎麼整治你。”
她的聲音很輕,辰南卻聽的清清楚楚,也在考慮要想辦法將自己的火焰雙翅升級了,就是出去或許也有走掉的機會,自己總不能不出去歷練吧,沒本事拿什麼來找卡羅琳、婉柔她們。
回到洞府,辰南又把護陣重新佈置了下,這才盤坐下來恢復修爲,好在覈心弟子山峰靈氣都很濃郁,恢復也很快。
修爲恢復,辰南就感覺外面有人,手一揮,護陣自動打開一條通路,原來是龍女梅素錦等在外面。
見他竟然知道自己到來,龍女有些詫異,飛身進了大殿,這次她的頭上的龍角沒遮掩,而是留了一頭披肩長,比她身高還要高的秀在身後飛舞,讓她看起來更成熟了些,配上頭上稚嫩的小龍角,平添幾分颯爽。
“原來是龍師姐,你來可有事?”辰南問道,知道她是因爲晉級靈臺,有了些許自保能力,不想掩蓋血脈了,何況也根本遮掩不住,以前不過是謹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