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終於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星智多身上,看着他臉色蒼白地不斷在那擦汗,在大家的目光注視下,他蒼白的臉漸漸變的潮紅,眼神彷徨而茫然。
他號稱皇城文采第一,足智多謀,現在這臉往哪放呀。
“星先生,辰南已經先吟誦完畢,下面該你了,我們大家都等着你的精彩詞作呢。”驕縱的十七皇子率先開口,星智多可是三皇子的人,難得有打擊他的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而且辰南詞作已經讓他這個皇子徹底折服,但論文采他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是呀,星先生該你了,你不是文采斐然嗎?我們大家都很期待你的佳作呢。”
“對,比吟詩作賦可是你提出來的,你總不至於做縮頭烏龜吧?快快快,趕緊來一。”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就連公主嬪妃們也都不斷催促,都很期待星智多的精彩表演,不少門客平時沒少受他的窩囊氣,此時有機會落井下石,自然不會放過機會,都不用十四皇子出面,人們不屑的催促聲已經把星智多淹沒了。
星智多的臉由潮紅變紫,最後又變成紫青,漸漸又變的鮮紅,血液不斷倒涌,他思維急轉動,想從自己的詞作裡找出一來媲美這念奴嬌,可是不管他怎麼搜腸刮肚,都難以找出一與人家的作品匹敵的,不用說匹敵,就是稍遜些的也沒有。
不管他如何文采斐然,他終歸是一個人,而辰南可是在華夏文化的歷史長河裡精選出的千古佳作,已經得到人們廣泛認可的,他怎麼比?
若是勉強吟誦一,反而更會被衆人嗤笑,成爲大家的笑柄,思來想去他也沒找出一部作品來匹敵。
看着象可憐蟲一樣,已經汗流浹背,臉紅如血的星智多,三皇子也無可奈何,衆目睽睽之下他根本幫不了他,至於認輸,他知道這根本不可能,星智多在文采上被人推崇慣了,現在當衆向一個被他瞧不起的雜役認輸,他如何能做的到。
“星先生,星智多,你的大作呢?怎麼還不吟誦,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呀,比詩作可是你提出來的,快快,趕快來一,讓我等瞻仰一番。”
“是呀,趕緊吟誦吧,你若是實在感覺技不如人,不如趁早認輸,承認你不如辰先生,以先生之胸懷,應該也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
衆口鑠金,積毀銷骨,星智多看着周圍那一張臉,平時都文雅的很,現在怎麼看都象一張張猙獰的魔鬼,他們正在張着猙獰巨口要把自己吞齧。
星智多進退兩難,想吟誦卻又技不如人,想認輸卻又放不下面子,他越拖延不知所措,衆人知道他黔驢技窮,嘲諷聲更大了,不屑的人越來越多,那鄙夷嘲諷的聲音恍如一柄柄巨錘,不斷敲擊在他的心臟上,讓他的精神再也難以承受,他的臉色變的潮紅如血,
“噗!”星智多一陣踉蹌,一口鮮血長噴而出,仰面朝天摔倒塵埃,雙眼一閉,竟然暈了過去。
在巨大的嘲諷壓力下,他終於難以承受,沒臉見人了。
“切,竟然暈過去了,太沒用了,剛纔的氣勢呢?”
“哎,果然是裝逼被雷劈呀!”
“這差距太大了,他實在沒臉見人了,就是不暈他拿什麼來跟辰先生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嘛,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算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人家都暈了,放過他吧。”
衆人議論着,聲音也漸漸平息下來。
“切,老小子裝孫子了。”辰南一陣無語,別人看不出來,他豈能看不出來?這老小子根本就沒暈,他是無法應對接下來的局面,沒臉見人,藉着吐血裝暈了,老小子都這樣了,辰南倒也懶得再跟他計較。
星智多終歸是一介凡人,普通人雖然看不出他裝暈,但是在坐的不乏修士,又豈能看不出來?不過是看他太過可憐,沒點破罷了。
玄武皇帝自然也看出來了,終歸是皇城名士,不好再把他揪起來讓大家鄙夷,若是那樣,星智多可真是無顏再活在人世了,因此皇帝擺手道:“既然星智多不堪失敗打擊暈倒,也就到此爲止吧,大家眼睛是雪亮的,這次比試辰先生沒有任何懸念的勝出,來人,將星先生帶下去醫治。”
立即有人過來,將星智多擡了下去,星智多閉着眼睛完全裝烏龜了,哪裡還敢再醒來?這樣的結局對他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終歸他沒吟誦詞作,算保存了點顏面。
賞園會結束了,明日曦月小公主就要返回仙門,繼續回去跟父親、娘娘們敘舊,其他人也各自散去,只是無論王公大臣還是公主娘娘們,還未從剛纔念奴嬌?赤壁懷古帶來的激盪震撼中回過味來,心潮澎湃地仍然在念叨着這豪邁大作。
“亂石崩雲,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好胸襟,好氣魄啊,何等的胸懷才能寫出這樣的詩作。”
“多情應笑我,早生華。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真個是蕩氣迴腸,鐵骨柔情。”
“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也是氣勢恢宏,睥睨天下啊。”有人附和道。
“對對對,那也不錯啊,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好,好啊,大氣磅礴,容納天地,真個好胸懷,我就是不明白,這等詩作會是一個雜役寫出來的?”
“你懂什麼?雜役也是修仙之人,不少縱橫天地的強者就是雜役出身,能寫出這樣的詩作,我想這位辰先生肯定有胸懷天下之志,定然不會久居人下的。”
“也對哈,若是一般人怎麼會被公主收爲雜役呢?公主收的人豈能是一般人?”
王宮大臣,公主娘娘,包括那些門客們各自議論着,還不時吟誦兩句,小公主聽在耳朵裡也是有些沾沾自喜,雜役表現出色,她臉上也有光,雖然被那雜役搶了風頭,但總體來說遊園會還是很圓滿的。
聽着大家的議論聲,十四皇子向辰南挑起了大指,“南哥,你是這個!”
“呵呵!”辰南笑了笑,並未迴應,終歸不是自己的作品,他倒也不好太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