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局長怒氣衝衝,嗓門更大了:“你親她就親她吧,還把她壓在我們家門鈴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啊!”辰南這才知道怎麼回事,楊莉回頭一看,見自己正壓在門鈴上,頓時羞的臉蛋通紅。
辰南知道惹了禍,趕緊下樓,逃之夭夭。
“你小子別走啊。”楊局長又大喊起來,可是辰南已經逃了個無影無蹤。
“我說女兒,你怎麼不把他領家來啊,讓你媽媽也看看我們未來姑爺。”楊局長打開門,後面還跟着楊夫人。
“是你把人家嚇跑的嘛!”楊莉紅着臉嘀咕了一句,進了客廳。
“……”楊局長沒詞兒了。
“死老頭子,都怪你,把姑爺嚇跑了。”楊夫人在丈夫胳膊上狠狠拍了一把。
……
“不就親他女兒兩下嗎?這老頭兒嚇死個人。”辰南開着車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回到別墅,老婆正坐在客廳裡看書,聽到腳步聲,擡頭瞄了他一眼,冰着臉起身,嫋嫋婷婷上樓了。
“莉莉啊,你把我害死了,老婆又開始跟我冷戰了。”辰南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剛要回房間休息,手機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是沈秋荷,辰南忙按下了接聽鍵:“妞妞,有事嗎?”
沈秋荷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辰南哥,爸爸媽媽給我介紹了個男朋友,他明天晚上在青雲樓大酒店請客,我想讓你明天一起過去,幫我把把關。”
“呃……有男朋友是好事,妞妞你也不小了,該有個男朋友了,那我明天準時過去,幫你看一看。”辰南笑道。
電話那邊沈秋荷抿了抿嘴脣道:“那好吧,明天晚六點我在酒店樓下等着你。”
待掛掉電話,辰南也上牀去休息。
第二天下班後,辰南也沒開車,準時來到了青雲樓大酒店,在門口看到了沈秋荷。
“辰南哥。”沈秋荷迎了上來,表情有些異樣。
辰南拍了拍她的香肩,“妞妞,你也不小了,有合適的男朋友就處一個吧,免得父母操心,走吧,進去看看那個人。”
沈秋荷低着頭,猶豫了片刻說道:“其實吧,這個人是我們醫院的神經科主任,名叫胡慶輝,人稱胡一刀,他一直在追求我,我沒怎麼理會,後來他不知道怎麼知道了我家的住處,總往我家跑,給我父母買禮物,我父母都很喜歡他,逼着我跟他處朋友。”
說完,沈秋荷仰起秀眉看着辰南的眼睛。
辰南道:“妞妞,辰南哥不跟你說過了嗎?你也不小了,這個人如果對你父母真好,確實不錯的話,你可以考慮考慮,走吧,咱們進去。”
沈秋荷目光閃過一抹幽怨之色,也沒再說什麼,帶着辰南來到了胡一刀早已定好的包房。
老沈頭夫婦和胡主任早已經到了,辰南掃了一眼,飯桌上緊挨着老沈頭坐着一名氣度儒雅的中年人,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派頭。
老沈頭夫婦明顯沒想到沈秋荷會把辰南叫來,目光有些詫異,但是不管怎麼說,辰南對他們有恩,兩口子站起來笑着讓辰南坐下,給他做着介紹,“慶輝啊,這個是我以前的老闆,秋荷的乾哥哥辰南,你們認識一下。”老沈頭望着胡主任笑道,目光很是隨和,看的出來,老兩口對他都很滿意。
第一印象,辰南對他印象也不錯,笑着向他伸出了手。聽說是個洗車行小老闆,胡一刀面上閃過一絲不耐,雖然如此他還是非常客氣地將手伸出來道:“幸會,聽說你救過秋荷,我做爲他的男朋友,理應謝謝你,來,我們喝一杯。”
胡一刀不溫不火的和辰南握了握手,而後拿起酒瓶給辰南倒了一杯白酒,放到了辰南跟前,自己也滿上了。
沈秋荷本來是按着父母的意思坐在了胡主任旁邊,此時卻是將餐具挪到了辰南旁邊,挨着他坐下。胡一刀看在眼裡,目光中閃過一抹憤怒,不過也只是片刻之間,便又變的溫文儒雅笑道:“那個啥,小辰,謝謝你救了秋荷,多次幫沈家的忙,不過呢我想以後不會了,因爲我來了嗎?呵呵,你說是吧?”
胡主任冠冕堂皇地說完,二兩的杯子,直接一口就喝了進去。
辰南皺了皺眉,不過他並沒說什麼,畢竟沈秋荷和自己表現的太過親密,他既然在追沈秋荷,這種做法倒也正常,也將杯中酒一口喝了進去。
酒喝完了,胡主任再不看辰南一眼,不斷給沈秋河和她母親夾菜,和老沈頭喝酒,把老兩口哄的喜笑顏開。胡主任雖然三十多歲,卻已經是主任了,可以說年輕有爲,加上會來事,將老兩口哄的團團轉,對這個姑爺很滿意。
人無完人,如果他真的對沈秋荷好,辰南倒也不會跟他計較,只是沈秋荷一直沒怎麼說話,對胡主任的態度始終不冷不熱。
等菜上齊,滿滿一桌子,連冷帶熱足有十八道菜,五個人十八道菜已經很豐盛了。胡主任掃了眼桌子,轉向沈秋荷的母親笑道:“伯母,那個啥,你看看咱們還要點什麼?想要什麼儘管點,另外,以後家裡有個大事小情就不要再麻煩小辰了,找我就可以,在滬海市我朋友不少,官商兩界,黑白兩道多少都要給我點面子。”
說完,他目光有意無意掃過辰南。
“呵呵。”辰南笑了笑,道:“胡主任路子挺野啊。”
“還行吧。”胡主任面現得意之色,笑着望向沈秋荷道:“醫生這個工作,秋荷知道,認識的人比較多,不用說別的,咱們滬海市郝市長的公子郝晨,知道吧,我就給他看過病,他跟我關係還是不錯的,算是哥們吧,在市裡要是想辦點什麼事,還是好使的。”
說到此處,胡主任停頓了一下。老沈頭夫婦聽說姑爺和市長的公子是朋友,立即對姑爺變的更加恭敬起來,也難怪,有這麼個有本事的未來姑爺,誰能不高興呢。
見老沈頭夫婦聽的攸然神往,胡主任更加得意,拿起杯子和老沈頭碰了碰,抿了口白酒才繼續說道:“那個誰,咱們滬海道上有名的大哥鐵豹,也是我的朋友,所以說嘛,在滬海無論黑白兩道,大家多多少少都要給我點面子,我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