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南輕輕搖了搖手腕,“你要多久才能調查清楚?”
曹衛東仍然不緊不慢道:“這個嘛……嗯,暫時不好說,看進度吧,沒什麼事你回去吧。”
“草!”見對方給自己打太極,辰南怒了,猛然站了起來,“今天老子不僅不回去,還要揍你一頓,而且打了也白打。”說着話,辰南開始擼胳膊,挽袖子。
“你敢對我動手?”藍衛東斜睨了他一眼,他不信一個東寰集團的員工敢打他,怒聲道:“你蔑視領導,我現在就讓人把你抓起來。”
說着話,曹衛東伸手就去抓電話,他不是在恫嚇,要說把辰南抓起來,那就是人家一句話的事。
“老子今天就打你了,打了也白打。”說着話,辰南對着曹衛東腮幫子,左右開弓就是兩個嘴巴子,打的啪啪響,臉都打腫了。
“你敢打我?”曹衛東一下子失去了理智,電話打不出去,他不能等着捱打呀,居然也衝了上來,跟辰南扭打在一起。
外面的秘書聽見房間裡動靜不對,立即跑了過來。
聽見腳步聲,辰南甩手又是兩個嘴巴子打上去,打的曹衛東臉腫起多高,嘴角血都下來了,而後辰南快用手指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下,胳膊上的血也下來了,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秘書跑進來,正看見兩個人你推我搡,扭打在一起。趕緊上來拉架,邊拉架邊喊人,可是根本拉不開。
房間裡地方太小,兩個人互相拉扯着一直打到了走廊裡。
其他辦公室的領導秘書們聽見動靜全出來了,都站在走廊裡望着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大家都不明白曹副市長平時挺有派頭個人,怎麼在走廊裡跟人肉搏上了?
市長柳寒煙正在辦公室聽秘書彙報工作,聽見動靜也來到了走廊裡,見和曹副市長打架的居然是辰南,一下子就愣住了,這也太巧合了吧,昨天兩人剛分開,今天居然就碰到了。
見大家都出來了,辰南裝作被打壞了的樣子,身體搖晃着一下子靠在了牆壁上,似乎真被打的不輕,胳膊上還淌血呢。隨後他就看到了柳寒煙,當即也是一愣,心說這特麼的,演回戲居然讓她看到了,但是還必須繼續演下去,不然的話無辜毆打副市長這罪名可不輕啊,尤其是在柳寒煙面前更是沒法收場。
柳寒煙也很想知道辰南爲什麼跟曹副市長打起來了,因此嫋嫋婷婷走過來,環着肩膀望着兩個人冷聲道:“別打了,曹衛東,你身爲副市長跟人打架,也太不顧及自己的身份了。”
“我……”曹衛東捂着被打的腫起多高的臉嗚咽道:“柳市長,不是我打他,這個人是東寰集團的人,不知怎麼闖進了我辦公室,對我動手,柳市長,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曹衛東說話直漏風,很委屈的樣子,說話理直氣壯,他認爲自己被打了,佔着理,無故毆打領導這罪名可不輕,說啥也得讓這個不知天高的莽夫蹲幾年大獄,判個十年八年的才能解氣。
“柳市長,你不能聽他一面之詞,是他見我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員工,不放在眼裡,不僅動手打我,還撓了我,你們看看,把我胳膊都撓出血了,我這才一怒之下還手,柳市長,你要爲我做主啊。”
衆人一看,可不是麼,他胳膊上還流血呢,而且站在那裡搖搖晃晃,似乎真被打的不輕,曹衛東雖然臉腫的很高,但畢竟站的很直,說明他的傷遠不如辰南嚴重。
柳寒煙一眼就看出辰南在演戲,畢竟兩個人有了肌膚之親,而且她對辰南的身手太瞭解了,怎麼可能捱打呢?但是她不會點破,辰南無緣無故闖進副市長辦公室,肯定有隱情。
因此,柳寒煙冰着臉道:“曹副市長,你身爲領導怎麼能隨便打人呢?這不是領導該有的素質。”
“我……是他打我,柳市長,你看看,我的臉都被他打腫了。”
曹衛東還想申辯,柳寒煙冷哼一聲,俏臉冰寒,市長的威壓擴散開來,將曹衛東駭的再不敢叫囂了。
柳寒煙冰着臉掃了兩人一眼道:“你說他打你了,但是他的傷明顯比你重,胳膊都被劃破了,這樣吧,你打人的事我先不追究,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因爲什麼打架。”
沒等曹衛東開口,辰南講事情的起因說了一遍,柳寒煙一聽立即就怒了,東寰集團可是倉太的投資大戶,被人無故阻撓這還了得,目光威嚴地看着曹副市長道:“是這麼回事嗎?”
“我……我正想取消對物流基地項目的封鎖呢,還沒來的及。”
“你別說了。”
柳寒煙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這個曹副市長出了名的太極高手,而且她也聽說了,京城衛家要對東寰集團展開商業圍剿,而曹衛東正是衛系的人,其中蘊含的貓膩不言而喻,冷然看着曹衛東道:“東寰集團物流基地項目是市政府重點扶持的項目,既然這件事已經澄清,你現在馬上取消對東寰集團的制裁,否則我會考慮讓紀委出面,對你進行調查,這件事我會親自過問的。”
曹衛東這個鬱悶,不僅被人家白打一頓,還當着衆人的面被市長一頓呵斥,但是他不敢反駁,東寰集團的投資對倉太市太重要了,既然市長開始過問,事故緣由已經澄清,他哪還敢再拖延,趕緊回了自己辦公室。
柳寒煙目光有些複雜的掃過辰南,冰潔威嚴的臉蛋上閃過一抹羞紅,不過也只是片刻之間便恢復了正常,目光嚴肅地望着辰南道:“你也趕緊回去吧,抓緊處理下傷口,另外請你轉告納蘭總裁,倉太市政府一定爲東寰集團在倉太市的投資展開綠燈,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的。”
說完,柳寒煙渾圓的臀兒款擺,表情嚴肅的返回了市長辦公室。
見事情已經解決,人家柳市長沒有請自己進去坐的意思,辰南也只好捂着手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