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人?
好詞!
按普通人的思維來看,現在也算是抓姦抓雙證據確鑿了,但!是!
他又要如何解釋成親快一年,蕭如雪還是完璧之身?最該死的是,這事武王妃清清楚楚,倘若鬧開,就是蕭如雪不說出口,只怕武王妃也不會沉默!
越想,潘瑾瑜那張原本俊美如神的面孔就越發猙獰,此時此刻說他看起來像煉獄修羅也不爲過,而這樣的他,忽然就起步走向蕭如雪。
那架勢,任誰看都是他要對蕭如雪動粗,說不定一失手就直接拍死了她,穆雲飛哪能不驚,頓時急呼:“潘瑾瑜,你要幹什麼?你不要對亂額咳咳咳……”
話沒說完,穆雲飛腹部就被潘瑾瑜的膝蓋頂得腸胃移位般的劇痛,就在他痛得本能彎下腰的時候,脊背也傳來一聲可怕的啪嚓骨響!
頓時,大口鮮血自穆雲飛口中嗆着噴了出來:“咳……”
“我對自己的人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潘瑾瑜的怒聲和蕭如雪的尖叫,同時傳入沉沉合上眼的穆雲飛耳裡,但,爲什麼她的聲音那麼短呢?好像忽然被切斷了一樣,到底怎麼了?怎麼了?
穆雲飛拼命想睜開眼看一看,卻只是徒勞……
事情發生得太忽然,又瞬間便結束,不僅蕭如雪嚇得面色發白渾身發抖,就連原本一人一邊押着穆雲飛的陳玉晨和錦玉都嚇了一跳險些撒了手。
且不說穆雲飛的父親和家族,就是他跟現在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六皇子關係親密這一點來看,對他下手也得悠着點,更何況,六皇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跟蕭勤玉一起來府裡,多半是猜到穆雲飛在這裡,當然,他們沒有證據就奈何不得晉安侯府奈何不得潘瑾瑜,可問題是蕭如雪……
別人不知道,他們可一清二楚,潘瑾瑜待蕭如雪,不好!
潘瑾瑜現在是監察御史,官帽兒確實不大,但權限卻很廣,最重要是這位子很容易得罪人兩頭不好討。做不好,皇上直接治罪,做得太好搞不好就得罪人,被陷害直接被聯名彈劾也是正常,他現在,無疑是最不能得罪人的時候,稍有差池就算是晉安侯也救不了他……
是,沒有證據,穆家和六皇子確實奈何不得他,卻也難保他們不懷疑而耿耿在心,尋不到證據就玩陰的報復!
越想越恐怖,陳玉晨偷偷探了探穆雲飛的鼻息。還好還好,沒死……
就在這時,潘瑾瑜陡然一把將蕭如雪推到了暈過去的穆雲飛面前,逼她將穆雲飛的慘狀看個清清楚楚,冰冷的聲音道着殘酷的話:“這都是因爲你!”
蕭如雪渾身發抖根本不敢看,但穆雲飛蒼白的面色嘴角的殷紅,早已猝不及防被推過來那一瞬就映入了她的眼直駐腦海,揮之不去。
逃避是人的本能,即便揮之不去,她也還是拼命搖頭想要別開臉不再繼續看,可,她根本掙不開潘瑾瑜的手……
看着曾經嬌貴到遙不可及的蕭如雪被潘瑾瑜這麼粗暴的對待,陳玉晨都不禁有些看不過去:“表哥……”
但,他的話卻被潘瑾瑜直接打斷了:“看好他!”
喝罷,潘瑾瑜一把將蕭如雪往外拖走,但,也不知是嫌她都得不像話跟不上還是怎地,忽的停下來一把將她攔腰抱在懷中,卻寒聲威脅:“不想無辜的人因爲你而死,就擦乾眼淚好好應付你弟弟和六皇子,倘若他們看出一絲一毫的不對勁,他就死,定,了!”
蕭如雪此時滿腦子都是穆雲飛的慘狀,一聽這話,無疑是驚上加驚,本能慌張的胡亂把臉上的淚水抹去,卻,又惹了潘瑾瑜的眼。
額角青筋如閃電劈空一般的陣陣竄動着,忽然,他一旋身便將懷裡的蕭如雪推抵在了一旁的院牆上,毫無徵兆的低頭就堵住了她的嘴兒,粗暴的長驅直入,堵住了她未來得及驚出的聲,懲戒意味濃郁的橫掃她的檀口。
蕭如雪只覺雲裡霧裡,根本搞不清楚狀況,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卻快窒息了,本能拼命推拒。
反抗,無疑讓潘瑾瑜更加火大,卻偏在這時陡然對上她那雙滿是驚慌水霧氤氳的眸,霎時間如冰水澆頂一般,他猛然清醒匆忙撒手。
本已退開,卻見她失去依附癱軟欲墜,而又一步上去將她扶住……
那一刻,他的面色怪異難看,五色調盤一般的複雜。
*分啊分啊*
客廳裡,蕭如雪坐如針氈顫顫驚驚,滿腦子思緒亂舞,卻仔細起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自然壓根聽不進蕭勤玉到底說什麼。
“如雪,還是很不舒服嗎?”
潘瑾瑜的聲音忽然傳來,如警鐘一般只竄蕭如雪大腦,猛然就將她驚醒,冷汗霎時間溼了脊背,難掩驚惶的本能扭頭看向出聲處。
此時的潘瑾瑜,長眉輕擰,眼底滿是擔憂的看着她,溫柔得炫目如同幻象,蕭如雪卻頓時整個清醒了,隱約有些印象,他給蕭勤玉和鳳子墨的解釋,是說她因爲親眼目睹端木芳兒的死狀而一直噩夢不斷……
她含含糊糊的點頭:“嗯……”
蕭勤玉看了看她,一貫的沒什麼表情,卻道:“看來上次的大夫開的方子不行,反正我一會也要過去六姐那邊一趟,五姐要不要一起去?順便讓六姐給你看看。”
之前蕭勤玉在市集跟蕭如雪遇上的事,護衛回頭如實稟告了潘瑾瑜的,因而潘瑾瑜知道他說的大夫是怎麼回事,卻倒是真沒想到,一向不多話也跟蕭如雪算不上親密的蕭勤玉,竟然會這麼說!
潘瑾瑜暗驚在心,看着蕭如雪。
蕭如雪張嘴險些就要應了蕭勤玉的提議,因爲她現在腦子雖然很亂,卻又非常清晰的在害怕着潘瑾瑜,但,她忽然想到了無辜的穆雲飛……
咬咬牙,她擠出生硬的笑道:“不用了,我前兩天才去過六妹那邊,她已經幫我開着方子了,正吃着,我想多吃兩天看看再說。”
蕭勤玉只是看着她,依舊沒什麼表情,也似乎信了,微微點點頭。
鳳子墨探頭過去,低聲對蕭勤玉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們是不是該走了?還約着雲飛呢。”
那聲音確實壓低了,卻只是基於禮貌的而已,因而聲音並不小,廳裡的人都聽得見,蕭如雪頓時渾身一繃,暗驚:難道他們過來,只是巧合?他們並不知道穆雲飛在這裡?
真得不知道嗎……潘瑾瑜卻很懷疑,但,蕭勤玉至始至終面上一貫的沒什麼表情,鳳子墨也一副陪襯着來跟人不熟坐不住的模樣,倒真是看不出什麼來。
忽然,潘瑾瑜猛然想到了什麼,看着兩人的杏眸不禁微微眯了眯。
“五姐,五姐夫,我們還有事,先走了。”蕭勤玉十分乾脆的起身告辭。
潘瑾瑜頓時更加肯定猜測,但他沒有證據,更……不能鬧大!
蕭勤玉和鳳子墨一離開,潘瑾瑜就甩下蕭如雪直接大步回了內院,果然看到陳玉晨和錦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穆雲飛不見了蹤影。
蕭如雪隨後追了回來,但她還看清楚怎麼回事,就被一臉黑氣的潘瑾瑜捏住了臉頰:“你可真是有個好弟弟!”
*分啊分啊*
以前皇甫煜“病”着,皇甫家軍的軍務就由八大帥相互監督的幫着分攤去了,現在他好了,還好得那麼威武一戰成名,自然而然事情也一件件的全扔了回來,免得說他們“篡權”。
然,八十多萬大軍陣容不容小覷,忽然全盤接手,就算皇甫煜有三頭六臂,也得昏天暗地的忙一陣,至少,他想扔着不管,八大元帥十大將軍也不放過他,不斷的不斷的派人來,這也急件那也要緊糾纏不放……
如此一來,他陪蕭如玥的時間也就跟扔進脫水機甩過了似的,乾癟癟所剩無幾。
不過,蕭如玥也不寂寞,因爲總有人能給她找事——
蕭如玥懶懶瞥了一眼穆雲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慵懶狀,問:“你們闖禍,憑什麼我來收場?”
偷偷摸摸把人帶到她這裡,顯然就是幹了見不得人的勾當,想要她跟他們同流,卻也不說清楚原委,當她傻的嗎?
“跟五姐有關。”
蕭勤玉直接得,讓鳳子墨險些平地踉蹌。
穆雲飛傷得不輕,事情又不宜伸張,無奈之下他們才把他帶來武王府求助武王妃的不是嗎?竟然這麼直接……
蕭如玥挑眉,跟着就想起了穆雲飛平常目光總追着蕭如雪,而這事蕭如雪雖然沒說,卻其實是早已察覺的,再想潘瑾瑜和蕭如雪的關係,以及之前的關於孩子的話題。
忽然就道:“他……該不是去翻了晉安侯府的牆吧?”
她這思維,簡直一跳大老遠,蕭勤玉卻是見怪不怪十分淡定,而鳳子墨,則稍稍有些被嚇到了,但很快,嘴角就翹了起來。
這姐弟兩可真有趣!
沉默就是默認,蕭如玥也不管鳳子墨就在一旁,噗哧就笑了起來:“大白天的,他倒是膽子挺肥,就是少了點腦子。”但也算勇氣可嘉!
狡黠,眼底一閃而逝,快得誰也來不及捕捉。
道:“若是如此的話,這事確實不宜伸張,這次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給穆雲飛施救的時候,蕭勤玉被留在了一旁,因爲蕭如玥說:“多一技傍身有益無害。”
穆雲飛受傷,自然暫時不能回穆家,免得萬一沒藏住,他父親追查起來很麻煩,鳳子墨就以他的名義稍了信去,說是跟穆雲飛和蕭勤玉出京都去玩幾天,而這幾天,自然就順理成章的賴在了武王府裡。
當初爲了皇甫煜,蕭如玥搬了好多醫書來武王府,這時候正好不用上哪去找,隨手就能翻出一堆來給蕭勤玉看。
“你又不考功名,學了那些羅裡吧嗦的八股文也沒什麼用,乾脆國子監都別去了。”蕭如玥兀自給蕭勤玉做了安排:“我現在懷着孕,王爺和爹都不給什麼事我做,我也清閒得很,你要學什麼我來教你,也順便,你教教十四妹和十六妹武功。”
前面蕭勤玉都沒意見,後面一句卻很驚訝,卻也沒多問,更沒法拒絕。他很清楚,六姐是女王大人,反駁她,會死無葬身之地!
鳳子墨只聽蕭勤玉說了蕭如玥讓他別再去國子監了,不瞭解具體,卻也湊熱鬧的跟着表示:“那我也不去了。”
當初他去國子監,是爲了躲避前太子,也免得紮了已逝的皇后的眼招來殺身之禍,現在嘛,六皇子的身份暴露了,再去國子監反而麻煩,天天要對着那些阿諛奉承的人,他受不了,還不如干脆粘着蕭勤玉做伴來得有趣。
倒是不想,穆雲飛也跟腔。
鳳子墨失笑:“我們不去,是我們壓根不需要考功名,你幹嘛不去?”
穆雲飛沉默一會,猛然爆了句:“我要從軍。”
*分啊分啊*
“噗~”
皇甫煜剛入口的茶頓時又噴了出來:“他想從軍?”挑眉:“他該不會以爲……那邊升遷比較快吧?”
好天真,好可愛。
“我又不是他,我哪知道。”蕭如玥扯了扯被褥縮了縮,暖烘烘的舒服得她不禁眯眯眼嘆出聲來。
房中本就暗香浮動,那一聲嘆,卻嬌若低吟,皇甫煜狹長的眸子頓時斜了過去,閃耀的光澤如火焰般跳躍起來。
果斷擦擦嘴三兩下灌完杯裡的茶,一邊脫一邊走向牀,赤果果着就利落鑽進被褥裡,將半夢半醒的蕭如玥虛壓在身下。
蕭如玥立馬大醒,瞪大眼瞪看他,卻不及出聲,吻就落了下來,大手嫺熟的在她曲線玲瓏的身段上游移間,貼身的薄衫鬆散……
“早就夠三個月了,你以爲我不知道?”
脣齒輕啃俏耳,一波波灼熱的氣息伴着溫潤而略顯沙啞的低聲吹入耳膜,蕭如玥頃刻間如遭電擊般的琴瑟了下,不知是禁yu太久,還是懷孕的身體格外敏感,她竟這樣被他挑得動情了……
她,頓時面紅耳赤,糊里糊塗就冒了句:“你輕點!”
話出口,她卻想撞牆了,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
皇甫煜卻樂得呵呵直笑:“遵命!”
*分啊分啊*
又是一年正月十五元宵燈節,但還在國喪期間,年都過得平平淡淡,又何況不過只是燈節。
燈市倒是沒被取消了,但逛在璀璨的燈光下,卻得含蓄着原本愉悅的心情不能堂而皇之的大笑出來,就頓時讓人失去了遊逛的心情,四大燈市都大大不如往年來得熱鬧。
常喜常樂那邊不知道什麼情況,還不見有消息傳來,也不見人跑回來,但,沒有消息某種程度而言算是好消息,她們不找,蕭如玥也懶得去插手管太多。
本來,她早上讓秋月送了帖子去晉安侯府,邀請蕭如雪和潘瑾瑜入夜後一起遊燈市看花燈的,蕭如雪也回帖答應了,卻到傍晚時,潘瑾瑜又派人來送消息說蕭如雪忽然不舒服,就不來了。
蕭如玥有些不放心蕭如雪,雖說潘瑾瑜倒不至於敢殺了她,但……男人動起粗來就沒分寸,蕭如雪那種柔弱女子,一不小心搞不好就半殘。
不禁扯了扯賴在軟塌不動的皇甫煜:“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皇甫煜懶懶斜了她一眼,語出驚人道:“晚了。”
蕭如玥錯愕:“什麼晚了?”
皇甫煜又閉起了眼,卻伸手一下就將她捲進了懷裡:“岳父不是還在京都嗎?我已經讓爪白捎信給他了。”
蕭如玥驚訝,卻也好奇:“說了什麼?”
“想知道?”皇甫煜又睜開眼來,笑眯眯不壞好意的看着她,生怕她看不見把嘴撅得高高的:“半柱香,告訴你。”
“沒問題!”
蕭如玥倒是乾脆,一個猛撲,就狠狠咬上他那撅高的嘴。
皇甫煜吃痛,趕緊推開她,哭笑不得。
“怎麼?不是說要半柱香嗎?這就夠了?”蕭如玥咧嘴,十分得意。
皇甫煜好笑又好氣,懲戒般揚手在她qiao臀上拍了下,卻很輕,直接岔開話題:“還去不去燈市?”
“除了燈就是人,真沒什麼好玩,不想去,但又想吃外面的小吃……”
蕭如玥懷孕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變成饞貓了,肚子也好像無底洞填不滿一樣,看到什麼都想吃,她好糾結。
皇甫煜好笑:“那就讓人去買唄。”
沉默了好一會兒,蕭如玥才嘟囔着低聲道:“買回來都冷了,變味了……”
她都對自己很無語,可,皇甫煜卻一點不在意,笑得寵溺的抱着她就站起來走向衣櫃,翻出件大厚披風給她披上裹住,又隨手將自己的髮束成馬尾,纔再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衝她低眉揚笑,眸很柔笑很淺,卻說不出的炫目惑人,優雅而風情無限。
“我抱你去。”
蕭如玥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她也是最近才發現,這個男人很會玩視覺誤差,雖然他五官確實很清秀沒錯,但他之所以總給人一種看起來很小很小很無害的感覺,其實是因爲他總懶懶散散的披散着發,而他的長髮一旦束高起來,就像現在這樣,他的五官竟就會馬上立體起來,少了青澀稚氣,多了英挺剛毅,簡直……
妖孽!大妖孽!
尼瑪的,她以前還一直以爲他是懶惰……
感覺到她的視線,皇甫煜笑:“怎麼了?”
“你……還是把頭髮散了吧。”蕭如玥說着,就爬起來把他的發散了,髮帶直接扔掉。免得他那樣子出去,招回來一大羣蝴蝶,麻煩!
皇甫煜挑了挑眉,嘴角也越翹越高起來,出門便躍起,乘風般轉瞬就出府:“以後你可不許嫌。”
不許嫌他老看起來很小!
所以,他知道了……
蕭如玥瞬間窘紅了臉,只傲嬌的哼哼了一聲。
*分啊分啊*
蕭雲軒展開爪白帶來的紙條,頓時呆了一呆。
許衡好奇的伸了伸脖子,一眼掃盡內容,差點沒當場笑出聲來。
【今天過節,我們放假!】
“……去……算了,我去。”
於是,正月十五元宵節晚,在京都“剛辦完事”的蕭雲軒,“聽說”女兒蕭如雪不舒服,就“恰好路過”晉安侯府的時候,“順便”進去看了看她。
然後,正月十六,原本計劃夫妻二人一起出行的潘瑾瑜,一個人啓程上路了,因爲……
蕭如雪不舒服!
*分啊分啊*
對於蕭雲軒的威風,蕭如玥自然毫不吝嗇的稱讚:“不愧是鎮宅之寶,搬出來擺一擺,什麼妖魔鬼怪都得避一避。”
皇甫煜只是抿着嘴笑。
這時有人來報,通城蕭府有人來報喪,蕭四爺蕭雲展沒了。
自己的病人,蕭如玥自然心裡有數,因而並沒有太意外。
這裡的人對某些事比較講究,再加上她懷着的皇甫家的孩子,尊貴無比,因此,蕭四爺的喪禮她不必回去,蕭如雪和蕭勤玉等人卻是逃不開的,尤其做女兒的蕭如梅。
“大皇子姐夫去得忽然,四姐受的打擊不小,上次我見她就有些不太對勁,但你們估計是看不出來的,總之,聽我的沒錯,你們這一趟回去得仔細着她些。”
蕭如玥很直白的叮嚀:“喪禮事宜一完,小七你就把十四妹和十六妹都帶回武王府來,若是叔叔嬸嬸或者祖母問起,就說我說要留她們做伴。”
蕭勤玉點頭應了。
蕭家大房鬧成那樣,他在那個家裡都呆着彆扭,更何況蕭如雲和蕭如鳶……
家太大,就算長輩們無心翻舊帳,卻也難保某些人不會閒着沒事下絆子,到時候,她們兩肯定會得很艱辛!
蕭如雲和蕭如鳶都抿了抿脣,相視一眼,都沒有說什麼。
清閒的日子過得飛快,一日復一日,正月很快就過去了。
二月初,八大元帥十大將軍紛紛來信表示,希望武王皇甫煜巡一趟皇甫家軍各營,以慰勞各地鎮守的皇甫家軍將士。
那算是一種精神上的拉攏,卻確實有必要,而歷代武王也年年都有例行巡迴各營的不成爲規矩,只是到了皇甫煜那裡,神不知鬼不覺就被他混了幾年,如今他落陽關一戰成名……
還想躲?
白日做夢!
“小崽子,你可一定要是個帶把兒的,不然……”
臨行前,皇甫煜一本正色的撫着蕭如玥已經有些隆起的小腹叨叨:“爹塞你回去重造!”